林北晗果然泡在温泉里，见了他开开心心地招招手，笑得小酒窝若隐若现：「哥，快过来，这里很舒服。」
「我去换衣服。」靳桓揉揉少年的脑袋，语调温和，「饿了就先吃吧。」
就着星星和月亮，吃香喷喷的烤串，实在是再悠閒不过了，林北晗坐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没有到最底部，温泉水面只浸到他的腹部。
林北晗眯起大眼睛，喝了一口果汁，用手机给自己放了点轻灵的音乐。
过了一会，林北晗旁边坐下了另一个人。
「你要喝吗？」林北晗把果汁递给他哥。
靳桓可能是换衣服的时候顺便冲了个凉，黑色短髮沾湿了，水珠从发梢滴下，肩膀，胸膛都沾着水，他接过果汁喝了一口，放回幼崽手里。
林北晗发现靳桓在某种程度上，挺爱干净。
林北晗不挑食，只要是美味，辣的不辣的都能吃，少年把不辣的烤串捡出来，分到他哥的那一边，问他，「哥，你进特遣署以前在哪里？」
靳桓没有隐瞒他，「在红河基地。」
「啊，锦城被封了的地方，人类异能者的起源地。」林北晗回想了一下。
靳桓说：「我不算。」
「不算什么？」
「不算异能者。」
林北晗吃掉了一串鱿鱼，好奇道：「那你是什么？」
靳桓顿了一下，「我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
林北晗沉默了几秒，从他哥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点不自然。
男人抬手捏了捏少年的脸，「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林北晗塞了一串蘑菇进他哥的嘴里，「你在基地里，有朋友吗？」
靳桓这回倒是点了点头，「有。」
「谁呀？」
「002。」
「……」
想到天天和委员会打架的002，林北晗有些惊悚。
吃完了烤串和果汁，林北晗把盘子放到岸边的躺椅上，走回来说：「我们坐到那边去泡吧，这里太高了，只能泡个脚。」
未来那么长，他还有很多时间去了解他，至于现在……另一件事比较重要。
靳桓应了一声，从岩石上站起身，找了个温泉池底部平坦的地方，正打算坐下。
「哎呀！」
靳桓听到林北晗惊慌失措的声音，见林北晗脚底一滑，目标十分明确地扑到了他怀里。
只穿着一条泳裤的少年，头髮沾着晶莹水珠，肤白胜雪，削痩肩角泛着诱人的薄红，腰腹纤细，身段极佳。
在浅浅月光的映衬下，妖精似的动人心魄。
男人落在少年腰间的宽大手掌，不知不觉地收紧。
圈占一样，牢牢地固定住了林北晗。
林北晗可怜兮兮地仰头，漂亮的大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身影，委屈地说：「胖胖，我脚滑了。」
靳桓轻声哄他，「没事了。」
「要你抱我坐着。」
林北晗伸出胳膊抱住靳桓的脖颈，委屈巴巴地说，「这里的石头太滑，我怕我摔跤。」
坐下以后，林北晗说：「你抱稳一点。」
「好。」
过了一会，少年纤长的手指，不安分地，一点一点地摸着属于成年男性的坚硬手骨关节。
林北晗放软了声音，同靳桓撒娇，「哥，咱们靠近一点。」
「够了么。」
「不够，要更近一点。」
肌肤相接处柔软细腻，温度仿佛变得滚烫灼热了起来，靳桓眸色深沉，喉结难耐地滚动。
林北晗在他手心里，从小小的，软软的一隻糰子，慢慢长成如今引诱他沉沦的模样。他知晓，并亲自参与他所有的成长过程。
在爱与温暖中浇灌长大的孩子，热烈又执着，生机勃勃而光芒璀璨。
「哥，你硬了。」
林北晗坐在他怀里，眉眼弯弯，笑得狡黠。
林北晗暧昧地咬了咬男人凸起的喉结，少年清润的嗓音，带了点蛊惑意味。
「想不想欺负我？」
靳桓扣住了他四处撩拨的脑袋，压制他的动作，落下的吻又重又狠。
……
温泉水面上淡淡的白雾瀰漫，缭绕四周，朦胧而缱绻，波纹缓缓地拂过池边嶙峋山石。
林北晗漂亮的眼尾氤氲着潮红，浓密卷翘的睫毛湿漉漉的，趴在靳桓怀里昏昏欲睡。少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感觉到靳桓亲了亲他的额头，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林北晗小声嘟囔着抱怨道，「哥，你好凶。」
男人结实有力的臂弯搂着他，拇指轻轻地抹掉了沾染在林北晗眼睫上的泪珠，低声问：「疼么？」
「有点酸。」
林北晗指了指自己的腰，咕哝道，「你帮我揉一揉。」
「好。」靳桓帮他揉着腰，动作轻柔而缓和。
林北晗抬起胳膊抱他，慢吞吞地说，「你下次别那么凶了。」
靳桓牵着他的手，握在手里，「嗯。」
林北晗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太对劲，清醒了一下继续说，「但也不能不凶。」
「……」靳桓无奈，「听你的。」
靳桓穿上浴袍，然后用宽大的白色浴巾，将昏昏欲睡的林北晗整个裹住，抱着回了卧室，将他放在床上。
男人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吹风机，揽着林北晗，帮他吹干头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