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随手从门口柴火堆里抽出木棒,面容狰狞追在后面:「你这个贱人还敢跑。」
芙衣踉踉跄跄跑远,直到看到在村口端着碗聚集吃饭的村民才停下脚步,柔弱地倒在地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求求你们,救救我......」
离芙衣最近的一个大婶端着碗连忙走到芙衣跟前,「哟哟哟,这是怎么了?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
只要长了耳朵的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忧,但偏偏连手里的碗都没舍得放下扶芙衣一把,冷漠地让人肝颤。
芙衣也不在意她扶不扶了,趴在地上遮面哭泣:「本来是好好的,可今日他一回来就拉着我要......我没反应过来,手一滑将人推床下去了,相公很是生气,婶子,这可怎么办。」
话刚落就听到身边其他男性恶臭的起鬨声,「要不说二狗能成为村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呢,白天干完活,回家不吃饭还有力气干.婆娘,力气可比咱们大多了。」
「二狗力气大有什么用,光知道蛮干,婆娘不喜欢也没用啊嘿嘿嘿。」
众人越说越下流,端碗婶子站在芙衣面前劝解:「男人刚开始都这样,你忍忍就好了,女人还是要以男人为主。」
芙衣嗯嗯嗯点头,很是赞同:「是,我知道,男人就是咱们女人的天,女人就该什么都听男人的。」说着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期许:「我都知道,我一直也是那么觉得的,但我实在是没反应过来就不小心把相公推到在地了,相公现在想打死我,婶子能帮帮我吗?」
没等端碗婶子回话,旁边一个鼻青脸肿的女人就开口道:「你都把你男人推到了,让他打你一顿消消气也好,他又不会真的打死你。再说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闹口角的,你这样跑出来可太给你男人丢面了。」
其他人连连点头,显然很赞同女人说的话。
「这个世界上哪有不挨打的女人,你男人打你也是为了你好。」
「是啊,你男人打你也是在教导你,你咋能跑出来呢。」
芙衣呆呆地趴在地上,脑子里莫名闪过几个字:直男癌成精了。
看来村民是靠不上了,李二狗拖着残破的身体马上也要追过来了,芙衣二话不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往家跑,路过李二狗一不小心就将人撞了个大跟头,脚一跺眼泪一抹:「前几日你和我说,你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哈,果然是不止一点点委屈。」小手一甩,扭头又朝家奔去,嘴里还直嚷嚷:「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都怪我太过单纯信了你的鬼话呜呜呜。」
李二狗棍子还没挥出去就倒在了地上,茫然落寞地看着芙衣的背影。
「二狗你这不行啊,需要忙你调.教.调.教吗?」耳边传来嘻嘻哈哈的嘲笑声。
「我也行,我不收钱帮你调.教一下。」
「二狗你这身子骨有点弱啊,咋婆娘撞一下还起不来了。」
李二狗听到嘲讽脸瞬间涨得通红,自从他长大做了拐子以后,已经很久没人敢这样打趣嘲讽他了,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把罪魁祸首打废打死,让所有人都看看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从地上爬起来,李二狗什么话也没说,拿起棍子就朝家走。
芙衣知道,李二狗回来以后肯定饶不了自己,所以自己最好是先下手为强,回到屋子站在门后,等了五分钟左右就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
来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最先看到的是木棍,芙衣快速出手拉住木棍,将李二狗整个人顺着木棍拖到屋子里,没等李二狗开口连忙用另只手捂住李二狗的嘴,将李二狗整个人按倒在地上,眼睛则盯着李二狗后颈,按照脑子里出现的陌生记忆,不太熟练的敲击李二狗的脖子。
位置不对力气来凑,敲了三四下李二狗成功昏厥。
将李二狗这个废物打晕扔在床上,在屋子里翻来覆去找到了几串铜板,嘴里时不时哭喊着「别打我」「相公我知道错了」等话术。
又翻了几分钟,感觉实在翻不出东西了,芙衣抬手揉红了眼睛,从墙角拿出四个红薯和一把草药,哭唧唧出门,时不时发出啜泣。
而后进入厨房把红薯烤吃了,又将脏兮兮的草药直接丢进瓦罐里加点水开始煮。
等草药煮好,揣着剩下两个红薯端着药,在旁边邻居好奇的眼神中进入房子,走到床边掐着李二狗脖子将人掐起来,把刚煮好的滚烫草药灌到李二狗嘴里。
草药也不是什么毒药,是芙衣在河边发现的,看到它第一眼脑子里就莫名冒出:致人昏睡。
芙衣捧着脸猜测,自己没失忆之前肯定是一位学识渊博,见多识广的一个人。
一大碗草药,估摸着李二狗能睡两天,芙衣又将熬过的草药处理好以后,靠在墙角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刚亮,芙衣就爬起来将碗底最后一点药汤管给李二狗,而后开始挨家挨户敲门,声音尖锐悽厉:「救命,有没有人能救救我相公......」
正是众人早起准备下地的时候,芙衣一嗓子喊来十多个人到门口,「怎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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