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
「让梁衡抽空多跟我爹学学,儘快将血衣司从我爹手上接管过去。免得哪天他说撂摊子就撂摊子,血衣司无人接手,倒是麻烦。」
「是。」
他这个爹啊~
看着脑瓜子挺好使的,怎么一到娘面前,就跟脑干缺失了一样。
啧啧~
之前都被欺负的下不来床,还满嘴谎话说什么自己扭到腰了。
呵~
真拿他当奶娃娃骗呢。
萧干想着,转头又往尚书房走去。
毕竟他还是个孩子,要学习的。
该说不说,萧干这娃子也是真的争气。
到十二岁那年,就正经亲政了。
那一天,朝臣都把顾怀言给望着。
毕竟这些年都是顾怀言把持朝政。
现在皇帝要亲政,那就是在跟顾怀言抢权。
这两,一个有权,一个有地位。
朝堂要闹起来了!
在他们复杂的眼神中,顾怀言却是麻利的退居二线,非常淡然的还朝给萧干。
瞅着就跟那一身正气、尽诚竭节、廉洁奉公、竭智尽忠的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忠臣一样。
朝臣们:???
戏码不对啊!
你就这样还朝给小皇帝,真让他亲政了?
不斗一斗?
皇帝要你就真给?
这可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这可是独揽大权、代拆代行的权力啊!
你就这么还回去了?
真不挣扎一下?
你这样搞得这几年极其防备和警惕,还有各种明争暗斗的他们,很是有种小人度君子之腹的羞惭感啊!
朝臣那青青紫紫、变幻莫测的脸色,顾怀言和萧干自然都看在眼里。
父子两对视一眼,无声的发出一声嘲笑。
到下朝时,这几年没少跟顾怀言作对的六部尚书,扭扭捏捏的找到顾怀言。
「各位有事?」
「咳~这些年,是我等误会摄政王了。」
要说文人骂人,那是杀人不见血,输出全靠嘴。
但要说起文人夸人,那也是字字珠玑,能把人给捧到天上去。
这些年一直被骂的顾怀言,冷不丁被他们这一夸,顿时有一种自己是什么千古难得一见的大圣人的既视感。
啧~
真能夸啊!
不行,回去就得给萧干松松筋骨,让他别被迷失在这些朝臣的夸奖之词中。
「客气客气。」
一边想,一边顾怀言还跟他们客套。
然后麻溜甩开他们去找桑清九。
六部尚书看着他的背影齐齐摇头。
「没看出来顾怀言脸皮这么薄,夸他两句就害羞了。」
「还很大度,从前那么多事他都不计较。」
「先帝虽说为人……但看人的眼光确实不错。顾怀言果真同旁的宦臣不同,是个明事理知进退的好人。」
很快,萧干处理朝政的事就走上正轨。
又三年,顾怀言彻底放权,在朝堂上成了个隐形人。
但饶是如此,文武百官还是很给他面子。
甚至宗族看在他扶持幼帝、稳住朝纲又退得快的份上,都难免给他几分薄面。
不过这些顾怀言都不看重。
他和桑清九在把萧干成亲这事儿搞定后,就坐着马车「骨碌碌」的出了京城。
跑得那叫一个快。
是生怕在皇宫里多待一天就得丢命似的。
「娘娘~」
行至山清水秀处,马车停下。
顾怀言撩开马车帘,从里头先伸出一双纤纤玉指。
桑清九笑着握住顾怀言的手,被他扶下,「出了宫,你还唤我娘娘?」
「那应当?」
桑清九指腹在他脸上一抚,「你说呢?」
眼波流转间,她半倚进顾怀言怀中,娇嗔的唤了声,「夫君~」
瞬间,顾怀言半边身子都酥麻起来。
「嗯~喜不喜欢?夫君?」
见他如此反应,桑清九好笑的攀扯他脖颈,温热的气息打在他脸上。
几秒后,她就眼瞧着顾怀言的脸上染着一层薄红。
四十好几的人了,还如此肤白貌美,脸上的羞涩都如此清晰动人,宛若少年郎一般。
当真有趣~
「娘……娘子。」
顾怀言嗓音轻颤着,壮着胆子喊了声。
「嗯哼~」
「娘子。」
多叫几声,顾怀言也就熟了,叫得越发顺嘴,眉眼的笑也越发明朗。
他们的马车停在小道上,山林之中,随行的几个人去打了猎物来,在远处烤着。
到入夜,马车又进了城。
他二人便如真正夫妻那般,住进客栈的天字号房里。
顾怀言就坐在床上。
多年掌权的经历让他脸上几条细纹都带上几分矜贵沉稳,褪去身为宦臣的阴柔后,他脸部轮廓身份都有些许坚硬起来。
手掌搭在膝盖,大拇指上嵌绿宝石的扳指,衬得他的手格外美味。
在外人面前,他是摄政王,是凌厉霸道的、说一不二的……
可在桑清九这~
她的指尖轻轻撩开他的衣衫,往他滚烫的胸口上一放,顾怀言的身子就开始发软。
「娘子~」
顾怀言小心的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恳求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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