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宠爱、孕育的子嗣、堆迭的金银珠宝和掌权无上的地位。
都是女子的底气。
随便一样,都能让女子精神起来。
况且桑清九如今是样样俱全。
所以虽然变化大,但桑母不大会儿也就把自己劝明白过来。
聊了一阵,她才又问道:「娘娘这一胎怀得可好?」
「娘放心,这孩子不是个闹腾的,这么些天我也没怎么吐过。太医说孩子怀得很是稳当,能足月出来。」
「那便好。」
「你跟爹呢?」桑清九又问。
「我们也好。只入京来,什么王府、尚书府的,都派人送了礼来。这些人情往来,我打理起来颇有些费劲,得亏顾公公送了个嬷嬷来……」
「你爹走马上任,便被同僚拉去喝了好些天的酒……顾公公还给我们送了好几间铺子,说是娘娘给的……」
闻言,桑清九唇角微微勾起。
哟呵~
那傢伙背着他讨好岳父岳母,还不说给她听讨讨赏啊~
这么老实?
晚上奖励奖励他好了。
「只要你们好,我在宫中便安稳。」
一边想,桑清九一边回应道:「娘切记要提醒爹,万万不能张扬。眼下我们桑家门庭祚薄,禁不起什么风浪。」
「娘娘放心,我定不会叫你爹拖后腿!」
桑母很是肯定的说,而后又不禁轻嘆一声,「当初没办法送娘娘入宫来,何曾想娘娘竟有这样的大造化。」
「也怪你爹和兄弟没什么本事,无法给娘娘撑腰,一切只能凭娘娘的本事。」
「若你爹能官拜尚书,娘娘也不至于以宫女的身份入宫。」
「我在家里,日日都怕娘娘在宫中受磋磨,做了好些天的噩梦……」
桑母对原主,确实是满腔慈母心肠。
念叨好一阵后,才聊起旁的事来。
聊着聊着,就难免聊到林家换子被诛九族一事。
谁让这话题,目前是京城最大热门话题,估计这一两个月都会位列榜首久居不下。
皇后也死了。
死之前还被德庆帝给废了。
最后凉席一裹,从前端庄贵重的皇后就这样被埋进某个不知名的小荒坟里。
连带着那些个伺候的心腹,也一併死去。
宫中还换了一波人手。
桑清九趁机可没少安插人,散落在各个宫殿里。
毕竟指不定哪天就得用上不是?
宫里到底有宫里的规矩,桑清九也没多留桑母,只让她陪着吃了晚膳,就拉了两大马车的礼让她在宫门落锁前回去。
桑母离开不久,顾怀言就来了。
「今儿没去皇上那边?」
桑清九问。
顾怀言轻摇头,弯着腰在她身后,轻手轻脚的替她拆去头上昂贵又沉重的珠钗。
「皇上今日歇在宁和宫妙贵人处。妙贵人给皇上点了春情香,皇上根本顾不上我。」
他只要明日上朝前,去把德庆帝喊起来就成。
有殿前伺候的小太监瞒着,德庆帝不会知道他晚上离开过的。
拆掉珠钗,顾怀言又拿起梳子,轻轻梳着桑清九那头乌黑亮丽还柔顺的长髮,「娘娘今日想用什么头油?」
「你看着来。」
桑清九倦懒的应着,忽而偏头道:「今日听我娘说,你没少往家里使劲儿啊~」
「不外乎是想讨娘娘欢心罢了。」
「怎么之前不告诉我?」
「那点小事,我哪里好意思拿到娘娘面前讨赏。」
顾怀言俯身,难得主动的轻贴在她耳边,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很轻的环住她腰身,嗅到她身上的香味,好像一切都安宁下来,心也跟着安稳起来。
突然,桑清九肚子里的孩子踹了一脚。
顾怀言掌心在感觉到胎动的那一瞬间,人都有些僵住,「娘娘,清九……他在、他居然在动!」
半晌,他才出声。
声音里是极其明显的激动。
「他当然要动。不动那不就死了。」
桑清九不禁失笑,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这么高兴?」
「我还从来没摸到过。」
顾怀言有些惊奇的看着她挺起的肚子,忍不住又把手搭上去,满脸的期盼。
可惜孩子有点儿懒。
再没动弹一下。
这让顾怀言有些失落。
「他白天动弹得多。下次你白天过来,让你多摸两下。」
桑清九摸着下颌看他。
心道:她大概还是低估了一个亲儿子,对一个太监的杀伤力。
瞧瞧~
孩子还没出来,人都快成傻爹了。
除掉最大的对手,桑清九和顾怀言的日子也逐渐平静下来。
桑清九安心养胎。
顾怀言时不时给德庆帝送两美人儿,再给他弄点能让他重振雄风的「金丹」。
搞得德庆帝成日迷恋后宫,连早朝都不大想去上了。
偏偏朝臣和皇室宗亲,还没法多说什么。
毕竟人家是真有皇位要继承,他膝下也是真没儿子,确实是需要宠幸后妃诞下子嗣啊!
可你丫不上朝就过分了吧?!
这个关键时刻,那当然是顾怀言顶上来。
不想批摺子,顾怀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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