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舟眉头微挑,对竹影道:「去将王荣带来。」
书中有提及,王荣是三皇子府的府医,医术了得。
见他肯为自己做主,谭殊然又是一礼:「殿下肯为民女做主,民女实在感激不尽。」
话虽如此,这人脸上也没有半分感激之意。
前不久暗卫禀报,二皇子等人从京外调来部分势力,暗中安插在南街一带,而所谓的前不久,也正是谭殊然来京的那些天。
对夺嫡党一派,黎景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可黎景承招纳这么一个病歪歪的孤女,必定是这孤女有什么过人之处,否则仅两日就搅得南街大闹,可不是寻常女子的作为。
他早已做好了两手准备,只且看这女子打算做些什么,最后再把党羽势力一网打尽。
王荣来得及快。
大燕人多爱八卦,早前他就听闻了,这么一个几近身败名裂的孤女引起怎样的争议,当真见到了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人只道谭家孤女不敬尊长,名声败坏,却不说她到底是如何的祸国殃民。
娇弱的菟丝花在公堂上没有丝毫的怯懦,直视着他道:「还望郎中先生查验一番,看看我这药究竟有没有毒。」
对上她的眸子,王荣下意识就要听从的去查看。
谭殊然对于中医只涉及皮毛,不能保证王荣到底能从药膏里查出什么,只暗戳戳的威胁系统:「老娘今天要是丧命,你也跟着完蛋。」
她可不似原主那般娇娇弱弱,大不了拼死一搏她也豁得出去。
王荣皱了皱眉,朝着黎景舟道:「药膏确是有两味药材有毒,只不过这两味混在一起倒是起了治痤疮的功效,一旦掌控不好剂量就会致人于死地。」
京兆尹冷汗涟涟,他要是知道三殿下来凑这个热闹,说什么也得查清楚,官途顺风顺水多年,偏今日折在了一个小女娘手中。
「下毒之人另有其人,大人不妨好好查查,民女既是被诬陷,便是要讨个说法的。」谭殊然微微顿首。
刚转身欲回当铺,谭殊然心臟突然一抽,绞痛如潮水般朝她袭来,她眼白一翻,倒在了地上。
第7章 玫瑰牛乳面膜
【身体受到严重损害】
【健康值减十】
谭殊然被困在了识海里,只能像游魂般看着外面一阵慌乱,她无能狂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一瞬间她都看见她太奶了!
系统听起来有些心虚:「宿主不要慌乱,是系统出了bug,一时间没有及时向您的心臟供给药物。」
得,她现在就是个妥妥的药罐子了。
谭殊然捏着眉心无奈地道:「要是再这么下去,我可能熬不到当上首富那一天了。」
她瘫坐在识海里的沙发上,透过荧幕看着王荣给她把了脉,有些疑惑地道:「心疾最是难耐,谭姑娘却无恙的熬到了如今,实在是罕见,像是有什么东西护着她的心脉……」
大燕的公堂为呼应正大光明,升堂都是公开的,见谭殊然倒地不起,公堂外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黎景舟扫了地上的小身子一眼:「如何?」
王荣拧着眉有些不确定的再次把了把脉:「怪了,应是受了刺激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二殿下招募人的眼光果然独特,竟是能硬生生的把自己气晕过去。
黎景舟对身旁的竹影摆摆手:「把她送回当铺。」
「是。」竹影应声走来,把地上的人打横抱起出了公堂。
谭殊然望着黎景舟那张俊脸看得入了神,该说不说,冷麵高武力值战神皇子和忠犬侍卫真的好配。
南街掀起了一阵风波。
沈国公府家近些天鸡飞狗跳,妾室生了龌龊心思,竟然意图害嫡小姐,只为抢下二皇子的婚事。
这等丑事差点牵扯无辜,还是南街谭妆娘发现的。
据说谭妆娘化妆的本事早已出神入化,沈国公家的嫡小姐早已定下谭妆娘做大婚的妆娘。
吃过谭妆娘开的温补甜水方子,她今日精神头也好了许多,只待五日后大婚。
那陈家小姐出了谭家当铺也是摇身一变,出了街还碰上了当初退婚的殷公子,看的殷公子眼都直了。
南街多閒言碎语,这閒言碎语不过三日就在宫中不胫而走。
千禧宫。
沈贵妃身旁的宫女用浸湿的锦帕给她净脸,她幽幽的嘆了口气:「皇上又去了德妃的宫里?」
宫女轻柔的给她擦着,温言劝说道:「娘娘,您还是多顾顾您自己与小皇子吧。」
沈贵妃诞下小皇子不过三月有余,皇上却再也不留宿千禧宫,沈贵妃自知近些时日过于忧思,夜里又是时常失眠,如今脸色蜡黄,神态也不大好。
后宫不乏姿色出众的美人儿,这朵败了就会有新的顶上。
沈贵妃接过茶盏净了净口,对着铜镜抚着眼上的细纹:「老的可真快啊……」
「娘娘可听闻谭妆娘?」宫女轻轻的给她按着头。
沈贵妃睁开了半眯的眼:「你是说……」
南街的妆娘简直成了红人,关于她的流言不断,久居深宫她也听宫女们私底下说过。
召她一个名声败坏的孤女进宫,恐惹来德妃和那位的笑话。
宫女提议道:「娘娘召她进宫看看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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