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要……要睡觉……」
「……」
陷在半梦半醒间的声音绵绵软软,霍砚舟无奈,只好扣着她的脚踝,将笔直的一双腿微微屈起。
细嫩的皮肤上绯红一片。
霍砚舟捏着棉签沾了一点药膏,轻轻涂在被擦红的地方,大抵是药膏偏凉,阮梨嘤咛一声,将腿并住。
霍砚舟的手僵在那处。
房间里亮着软黄的灯,映着女孩子温软的睡颜,空气里有清苦的药香弥散开。
「笙笙。」
「唔……」
「把月退打开。」
阮梨听到了霍砚舟的声音,她只是好困,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想动。
「擦好药再睡。」
听霍砚舟坚持,她只好慢吞吞地依言照做,可药膏好凉,蹭在皮肤上泛起一阵刺痛,她轻嘶一声。
「疼?」
细弱的哼哼声。
落在皮肤上的力道似是轻了许多,缓缓蹭过去,有点痒。膝盖被扣住,月退被分得更开。
有温热的呼吸扫在擦伤的地方,气息轻轻抚过,缓解了灼热的痛感,带起清凉,也让敷在上面的药膏晾得更快。
霍砚舟眼观鼻鼻观心,可视线还是会不受控制地被牵引。
纯白颜色,蕾丝花边。
那样干净。
阮梨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她翻了个身,大月退内侧的皮肤上隐隐带起不适,但没有那种灼痛感了。
伸手去摸手机,却先摸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便签,上面落在霍砚舟筋骨凌厉的一行钢笔字:
醒来记得擦药,一天三次。
擦药……?
阮梨迷迷糊糊想起昨晚的事,中间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睡得特别好,但霍砚舟一直在喊她的名字。
指尖轻轻碰到发红的位置,她嘶了声,还是有点疼,但不碰就基本没有什么感觉。
一同放在桌上的药膏已经开封,有明显被挤捏过的痕迹。所以,昨晚霍砚舟已经帮她上过药了?
一想到她是用什么样的姿势让他上药,阮梨的耳朵就不自觉地热起来。窝在被子里缓了好一会儿,阮梨才点开始手机给霍砚舟发消息。
【[猫猫祟祟]】
霍砚舟被关小黑屋的第五天:【醒了?】
阮梨看着屏幕上的备註,弯着眼,将「五」改成了「六」。
【你在干嘛?】
霍砚舟:【开会】
阮梨:【周六还要加班啊】
霍砚舟:【霍太太是有什么吩咐?】
唇角的弧度压不住,阮梨努力抿着唇:【我今天很忙的】
霍砚舟:【那晚上一起吃饭?】
想得还挺美。
阮梨将聊天框截图,再一次圈出备註,发送给霍砚舟。
【霍先生,假释结束了哦】
阮梨没有说谎,她今天的确有安排,她那个在红圈所的学姐前段时间看上了一幅古画,今天要和卖家见面,找了她一起过去。
师姐叫梁谊,京大法学院的高材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知名律所的合伙人。两人约了在一处茶室见面,茶室的老闆说张先生已经到了,正在秋水涧等候他们。
阮梨和梁谊被老闆一路引过来,木栅格推拉门滑开,茶桌之后的男人抬首,穿一身极规整的英式衬衫马甲。
四目相接,阮梨和对方皆是一怔。
「阮小姐?」
梁谊微讶,「你们认识?」
阮梨点点头,和张怀瑾打招呼,上次张家的酒会他们有过短暂的交集,张怀瑾的母亲还有意撮合他们,挺让人尴尬的相识。
这是梁谊和张怀瑾第一次见面,讶异于他的皮囊和谈吐,趁着张怀瑾出去接电话,梁谊靠近阮梨小声问:「老实交代,这位张先生是不是对你……嗯,有意思?」
阮梨忙摇头,「不是的。」
「不可能。」梁谊抱臂,十分笃定。
方才三人聊天,张怀瑾落在阮梨身上的视线虽然已经很克制了,但根本骗不过她梁谊的火眼金睛,那明显就是一个男人爱慕女人的眼神。
「我觉得他还不错,要不要……」
「师姐。」阮梨打断梁谊的话,「我过段时间请你吃喜糖。」
「嗯?」
阮梨眨眨眼。
两人虽说关係不错,但也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更何况梁谊日常忙得脚不沾地,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嗯,我结婚了。」
「靠!」梁谊直接爆出脏话,「是哪个男人这么厉害,终于把你给搞到手了。」
「……」阮梨心想,就是你上次说的「人傻钱多可以嫁」的冤大头。
阮梨还没来得及和梁谊说霍砚舟,张怀瑾就回来了。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
买画的事谈得很顺利,末了张怀瑾提出请阮梨和梁谊一起吃饭,梁谊下午还要去见一位当事人,这会儿急着赶回所里。
张怀瑾看向阮梨,「阮小姐呢,该不会已经开始打算找理由避开我吧。」
这反倒让阮梨有些不好意思再推拒,「上次的酒会,谢谢你替我解围,午饭我请你。」
张怀瑾笑意温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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