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柔说道，「那洁琼的父亲同意吗？如果结婚了，伯父听说你的工作是打手，伯父能答应吗？」
卫昊嘲讽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伯父一直以为我是老闆助理！助理明白吗！什么打手保镖的，说出去多难听！」
卫昊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隻手指着自己的脑袋瓜，「我的工作是要动脑筋的！必要时，还要讲究情商的！你晓得伐！」
柳小柔笑道，「你看你，助理就助理，还急出上海话了。」
向阳在一旁偷笑，他最爱看柳小柔和别人斗嘴，没几个人能赢得过柳小柔，不过，那也要看柳小柔想不想赢。
柳小柔打开车窗，车速减缓的间隙，她趴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风景。
向阳看着柳小柔随风而动的长髮，他享受在此刻，沉浸在此刻。
车子里播放舒缓的音乐，外面的空气灌入车中，他觉得舒服极了。
他看着柳小柔小小一隻，心里的疼爱和占有欲，瞬间在他的心口膨胀，他有些等不及了，可他又觉得，这样对不起向柏凯。
他侧过身，背对柳小柔，平復自己不太正常的心跳。
等他彻底冷静下来，他拿出手机，给姜宝儿发去了信息。
他斟酌再斟酌，最后打下了一段简短的对话，「宝儿，有时间来我公司一趟，有些事我想和你聊一下。」
发送完信息，向阳轻吐一口气。
他准备和姜宝儿说明，终止「假情侣」关係的打算，他觉得他没办法继续伪装下去了。
他想对小柔好，明目张胆的对她好。
回了公司，柳小柔直奔自己的工位而去，向阳和卫昊去了办公室。
柳小柔入了座，发现柳佳琳并不在岗。
小柔转头衝着吴雅雯询问道，「柳佳琳呢？今天没来上班？这可不像她的风格。」
吴雅雯嘴里叼着个棒棒糖，说道，「她好像是去商业街了，说是要走走那边的情况。你们最近不是在制定开发方案吗，我估计，她是想主动表现一下，做个新提案啥的。」
柳小柔眉头一紧，「她自己去的？」
吴雅雯点点头，「嗯，应该是自己开车去的。」
与此同时，美玉旅馆旧址。
柳佳琳的车子刚好停在商业街的街道口，这次，她换了一双舒适的运动鞋。
白天来这里，现场的状况一目了然。
人烟稀少，但地段还不错，按着开发规划上的内容，这条街的入口处，有一个准备新建的地铁站。
柳佳琳径直朝着街道里侧走去，看到美玉旅馆的一瞬，她留意到了店面的一些变化。
玻璃窗变成了非透明，里侧被人贴了旧报纸，似是故意遮掩，不让外人看。
而门上挂的锁链，已经被砸开了。
柳佳琳小步跑上前，她听到店内传出的装修声音，咚咚咚，极为刺耳。
好像是电锤在砸地，一阵又一阵。
柳佳琳走上台阶，伸手便要去拉扯房门，可用力了两下，发现门被反锁。
柳佳琳扬着嗓子冲里面喊去，「开门！里面的人！帮我开下门！」
屋子里的电锤声倏然停止，屋里屋外，同是一片寂静。
屋内，曹美玉满头大汗，她握着电锤站直身，她刚来没多久，她是来这里毁尸灭迹的。
曹美玉很意外，平时这里连个鸟都没有，今天却突然有了访客。
曹美玉握着电锤，轻手轻脚走到窗户边，她透过纸张的微小缝隙，朝着外面看去，竟然是柳佳琳。
曹美玉紧了紧手中的电锤，她的心砰砰跳，就快跳出嗓子眼。
她本就紧张的不得了，又偏偏，碰上了来找麻烦的。
曹美玉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人发现的准备，如果有人发现了她的秘密，她会做好最坏的打算。
就算是同归于尽，她也不会给小柔和柳晴添麻烦。
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杀三个亦然。
第492章 麻木
伴随着剧烈的拍门声，曹美玉心里的杀欲越来越强烈。
她并不是杀红了眼，她也害怕这个阴暗的小黑屋，害怕水泥地里的两具尸体。
这些年，她因为邢浩强做了多少噩梦，她心里最清楚。她几次徘徊在隐瞒和自首的边界上，反覆折磨自己。
如今，她对柳佳琳起了杀心，不是因为她想活下去，而是因为，她不想连累小柔和柳晴。
她还是那个糊涂的曹美玉，但在「母亲」这个身份上，她并不糊涂。
这个世界需要法条和规则，可规则无法解决所有事。
曹美玉握紧手中的电锤，只要柳佳琳敢强行闯入，她就会让这个小小压抑的阴暗空间里，再增加一条人命。
身后的狼藉水泥地上，曹美玉已经砸开了大半，里面的尸体早都腐烂，埋在碎渣下的白骨，清晰可见。
只要柳佳琳迈入这里半步，便会看到赤裸裸的凶杀现场。
而柳佳琳的性命，就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中。
旅馆门外，柳佳琳试图朝着里面张望，可她什么都看不到，更料想不到，仅仅一门之隔，便是天堂和地狱。
柳佳琳试图用身体强行撞门，她太好奇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空置许久的美玉旅馆突然间开始动工，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而就在柳佳琳准备实施的一刻，她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是柳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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