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柔笑着道，「可是我想有个家，我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我的童年是有缺憾的，我希望我的孩子，能生长在都是爱的环境里，免受苦难。」
方非烟走到柳小柔身侧，脑洞大开，「我们也可以结婚啊，我们还可以去精子库选精子，这样的生活多酷啊！」
柳小柔伸手戳了戳方非烟的脑袋瓜，「得了吧你，我性取向正常！」
柳小柔大步流星朝着走廊出口而去，方非烟却放慢了脚步。
她看着柳小柔弱弱小小的身影，那小小的身影，却散着顽强的生命力，她本以为，在母亲几度的自杀威胁下，她已经可以像普通女人那样，去接受男女之间的平凡恋爱了，如今看来，她还是做不到。
她以前常常被家长说成是「变态」，是「异类」，她在美国长大，却要经受中国式的家庭教育。
她上一个喜欢过的女孩，已经离开她很久很久了，那个女孩被家长说服，嫁给了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男人，她前段时间听闻了那个女孩的消息，对方并不幸福。
她想不明白，世俗定义的「好女孩」和「坏女孩」，到底是以什么作为标准。
她自己算好，还是算坏？她没伤害过任何人，可仅仅只是因为她喜欢的人群是女生，她就要被标註上各种奇奇怪怪的标籤。
她总是有苦难言，因为有些心意，她是不能表达的，一旦表达了，便代表着失去。
第960章 频繁的礼物
另一边，姜氏集团公司楼下。
凌红和柳佳琳走出了公司大楼，凌红越想越不放心，她拿出手机，电话打给楼上的姜生。
电话接通，凌红直言开口，「你最好马上把那个柳小柔给我分派去分公司！别让她在集团里乱晃！那就是个狐狸精！她刚刚还被我抓了现行，在厕所里抽烟！你是男人，你看不懂这些坏女孩的心思，我是你母亲，我都看得懂！她拼死拼活保住你外派美国的项目，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最后钓你这条大鱼！你是不清楚外面的小姑娘多有心计，一个个的都想攀高枝，都想嫁豪门！」
凌红越说越气，说得自己面红耳赤。
柳佳琳在一旁看着笑话，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电话里，姜生的回覆一句比一句气人，「柳小柔有没有勾引我，我还是感觉得到的，如果她真想勾引我，倒也不用这般迂迴婉转，且费力不讨好。这么聪明的女孩子，如果真的把心思放在勾引男人这件事情上，我觉得，我和姜恆谁都逃不掉。」
凌红怒火衝天，「你还替她说起话了？你这意思，是说她魅力无穷了？姜生你想气死我！你的意思是不是，只要她勾引你，你就上钩啊！」
柳佳琳在一旁抚顺着凌红的胸口，凌红好久没发过这么大的火气了。
凌红的身份，也算是德高望重，平日里的好些小事，是影响不到她的，就连姜恆出轨孔娜那事儿，都能被她即刻接受。唯独，在柳小柔这里，她大发雷霆，如临大敌！
姜生挂断了电话，凌红定在原地，被气个好歹。
柳佳琳跟着拱火道，「妈，你知道吗？刚刚我去柳小柔的办公室，我想着，我和她三年没见了，总得打个招呼吧，毕竟我们曾经是一家人。结果你知道，我见到她以后，她对我说了什么吗？」
凌红拧眉看着柳佳琳，「她欺负你了？」
柳佳琳一脸委屈，点点头，「她诅咒我的孩子，她还用她那个杀人犯的母亲来诅咒我。」
柳佳琳越说越来劲，「我都被吓坏了！她平时怎么羞辱我，我都忍了，但唯独不能碰我的孩子！这可是我的命！是我们姜氏的长孙！」
柳佳琳的火气，拱得刚刚好，如似最后一碗油，淋在了凌红的熊熊大火之上。
凌红下定决心，「我必须把这个柳小柔赶出姜氏，留着这么一个祸害，日后必出大问题！」
与此同时，姜生办公室。
姜生把手机放到办公桌上，他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一脸无奈，摇了摇头。
一旁，秘书马唯笑着道，「老夫人又在担心您的感情之事。」
姜生坐进办公桌内，表情属实无力，「就如我刚刚说的，如果柳小柔把心思用在如何勾引男人这件事上，她会嫁的比谁都好。而娶了她的男人，也会因为她而得到好运气。她身上的那股劲，放在任何一个领域，都会有好结果。」
马唯说道，「她能把自己照顾好，更能照顾好身边人。」
姜生翻开桌子上的合同，一边过目合同内容，一边道：「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任的人，又怎么会过不好这一生呢。」
马唯小声试探，「那老闆，对小柔……」
姜生顿了顿，他瞥了一眼守在身旁的马唯。
马唯急忙识相闭嘴，但嘴角还是牵着笑意。
姜生没有回答，一如往常那般，保持恆久的沉默。
他就像个默默下注的局外人，看着局中人的快乐和悲伤，看着他们走出来，又沦陷回去。
如今他36岁了，他的人生已经步入沉稳且清醒的阶段，爱或是不爱，都已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而这个年纪的人，也懒得同任何人做任何解释，随心二字，成了他们现阶段的人生准则。
这时，办公室被人敲响。
马唯走去门口，门外递进来一个漂亮的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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