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吓得开始抖腿，他这会儿倒是不隐瞒了，有什么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说出口。
他仔仔细细看着那张侧面描写，磕磕巴巴道，「嗯……有印象……应该是见到过的……」
向柏凯冷着脸，「好好想。」
老乞丐对着相片目不转睛，忽然想起道，「啊我想起来了……那是很多年前了，那一次，组织里的头儿，让我去某个私立学校蹲一个小孩，我记得那个小孩应该是个特殊血型，反正是挺稀有的。然后，我就按着那个人的要求，把孩子骗到了他们要求的地方。当时……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跟我对接的。」
老乞丐皱眉细想，「叫滕什么来着？那名字还挺特别的。」
向柏凯想起几个小时前，向阳给他看过的那条信息，他开口道，「滕辛？」
老乞丐眼眸一亮，「对！滕辛！」
第1135章 赶人
整个审问过程还算顺利，期间，老乞丐想耍小聪明，却被向柏凯的拳头治得心服口服。
向柏凯获得的信息量极大，他几乎已经确定，黑衣杀手就是滕辛，而滕辛就是老A的贴身跟班。
老乞丐为了给自己减轻罪行，主动供出了几个同伙，林林总总下来，有五个同伙，还有四个间接犯罪的中间人。
调查需要时间，而后续的调查工作，只能交给警方去办理。
向柏凯的主要任务，仍旧在查询老A这件事情上，他要找到老A，找到滕辛。
他查询了这座城市里名叫滕辛的男性，年龄大概在20到35之间，同名同姓的人不少，可每一个，都对不上侧面描写的画像。
可想而知，这个名字只是一个长久使用的代号。
向柏凯有想过，滕辛会不会就是小向阳，他反反覆覆看着那张侧脸画像，他看不到和母亲相似的痕迹，他只能感受到无尽的杀气。
夜里，向柏凯归家。
他疲惫了一整天，吃过陈克亲手所做的饭菜后，他早早睡下。
可刚睡没一会儿，便因为噩梦而惊醒。
他睁开眼时，周舟就坐在他的床边，屋子里开着小夜灯，陈克坐在小板凳上，静静地守在屋内。
向柏凯撑起身子骨，他这才发觉，自己冒了一身虚汗，额头、后背、掌心，都被虚汗浸染。
向柏凯略显虚弱，「你们怎么在这啊……」
周舟手里握着个温热的小毛巾，他伸手擦了擦向柏凯额头上的汗水，说道，「你刚刚一直在说梦话，叫你你也醒不过来，陈克以为你发烧了，但是你的身体并不发烫，虚汗倒是冒个不停。」
向柏凯虚弱道，「我刚刚做了噩梦，梦见了游轮上的那一幕，滕辛朝我连开数枪，他说他恨我，他说他就是小向阳……我浑身都在流血，我不停地跟他解释，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然后……小柔跳海救我，滕辛还在朝着我和小柔开枪……」
向柏凯愈加崩溃，「滕辛会是小向阳吗……一直想要谋害我的黑衣杀手，难道就是小向阳吗……」
周舟轻拍着向柏凯的肩膀，安抚道，「滕辛不是小向阳，滕辛只是无恶不作的黑衣杀手。小向阳还活着，他只是被老A那个混蛋给绑架了而已。」
向柏凯摇着头，身上的虚汗仍旧冒个不停，「你别安慰我了，当年，小向阳是被苗舒曼带走的，我不知道苗舒曼是怎么落到老A手上的，可既然，老A把苗舒曼送到了我们面前，那就意味着，小向阳还在老A的身边。」
向柏凯焦灼道，「当初，滕辛在游轮上枪杀我，他对我说好久不见，他是认识我的，他跟我是有旧仇的！所以，他就是小向阳，小向阳他恨我，恨我当年鬆开了他的手，恨我和母亲没有及时把他寻找回来，他一定是恨我的！」
周舟不知应该如何安慰向柏凯，陈克也只能坐在墙边接连嘆气。
很多年前，向柏凯也总是会在夜里做噩梦，可自从乔维出现以后，向柏凯的这个毛病就消失了。
如今，这毛病捲土重来。
说来说去，就是心病，如似解不开的诅咒。
周舟安抚道，「凡事要往好处去想，你看现在，身边的恶人一个接一个全都落网，这就是好的趋势。等你找到了老A，小向阳一定会平安无事地回到我们身边。」
陈克开口道，「明日我去山里祈福，给小向阳祈福。」
两日后。
姜氏大宅。
孔娜已经彻底搬走，家中冷清了许多。
柳佳琳坐在沙发一角，姜恆带着律师坐在另一侧。
姜恆衝着律师重复道，「确定吧？走这个流程，会儘快办理离婚，不用再熬时间了。」
律师点点头，「只要你们按着我说的去配合，很快就能拿到离婚证。」
柳佳琳没精打采，说着风凉话，「这是迫不及待了，恨不得明天就把你的新欢迎娶进门。」
姜恆心情大好，他倒是有几份感谢柳佳琳，「我是真没想到，你能这么痛快，我哥说，你什么都不要，只要三百万的补偿金，你是认真的吧？不是诓我们。」
柳佳琳在心里冷笑，她哪敢啊！她就快被姜生给逼死了，若是她不答应，怕是这辈子的名声都要毁在姜氏的手里！
姜恆在协议书上籤下字，柳佳琳不情不愿，只得签字。
离婚手续进入流程，姜恆仰靠在沙发上，感慨道，「自由的滋味啊！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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