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正在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好呀,孤男寡女,月下私会!跟我去见大单于,我看你还如何狡辩!」

是莅阳!

她没带侍女,只单独一人,气势汹汹地抓住了姽婳地手腕。

莅阳心中满是狂喜,一心只想把两个人带到布日固德面前,定死了他们私通的罪名!

姽婳的面上却没有被撞破的惊慌,仔细看,她的嘴角甚至有一道诡异的笑。

「啊!」突然一道极重的力道打在了莅阳的后背,她猛扑向前,将姽婳死死压在了身下。

还没等莅阳反应过来,身旁传来了图景惊恐的声音,「婳婳!」

莅阳忙朝身下看去,只见姽婳脸色惨白,身下是一滩鲜血。

这是,流产了?

这副场景,吓得莅阳忙爬起身,「我没推她,我没推她!是有人推了我,我才摔在了她的身上!」

远处姽婳的两个侍女也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忙朝这里奔来。

图景凶狠得看向莅阳,「大阏氏的这番狡辩,还是留着在王上跟前解释吧!」

莅阳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

第5章 和亲公主的陪嫁婢女(五)

王帐内,布日固德冷着脸坐在一旁,图景和莅阳坐于下首。

帐内,是刺鼻的血腥气,来来回回进出的大夫更让帐内的气氛紧张了几分。

一个时辰后,大夫终于出来了,跪在下方回话。

「回大单于,小阏氏已身怀一个多月的身孕,经过施针,腹中的孩子是保住了。只是小阏氏月前头部撞柱受过重伤,再加上体内还有药物残留,身子算不得康健,这次这重重一摔,怕是临产时要受大罪了。」

布日固德刚听到孩子保住而松下的眉头,又因为大夫后半句话皱了起来。

「小阏氏直到生产前的脉象,都由你来看顾,不管什么名贵药材,都只管用,一定要保他们母子均安,听到了么?!」布日固德冷声吩咐道。

「是!」大夫重重叩首。

如今布日固德膝下无子,若是姽婳的孩子生下来,那便是漠北的第一位小王子,身份贵重,可见一斑。

大夫退下后,布日固德看向下首的两人,问道,「图景,你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问莅阳,反而先问图景,这摆明了有所偏向。

图景恭敬地将事实经过如实说来。

当然,将他和姽婳二人地交谈详情省略了。

毕竟就算莅阳,也只是看到二人在一旁聊天,具体内容并未听真切。

「王上,我冤枉!我看到他们二人私相授受,想向您检举,谁知姽婳自己就倒在了地上,我什么都没做呀!」莅阳知道不能让布日固德信了图景的话,立刻哭诉道。

「大阏氏真是好口才,到底是大启皇宫出来的贵人,能说会道。上下嘴皮一碰,臣和小阏氏就成了罪人,您反倒成了检举有功?既然您说我们二位有染,那么请问证据在哪里?有证人么?」/

图景也不是善茬,立刻回怼了过去。

「你!」莅阳果不其然受不住气,立刻朝布日固德道,「王上,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可以对他们二人用重刑!他们必定招认!」

图景冷笑一声,「大阏氏好主意,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将如今王帐内唯一有孕的阏氏牵涉其中,搅动漠北前朝后宫大乱,大阏氏真不愧是大启的公主,真是一箭双鵰啊!」

这时,屋内姽婳的婢女吉雅走了出来。「你不在里面伺候主子,出来做什么?」

布日固德皱眉问道。

吉雅向上首行了个礼,「回大单于,小阏氏刚刚醒了过来,听到了外面的争执,她让奴婢向大阏氏问一个问题。」

吉雅从怀中取出一条手钏,问道,「请问大阏氏,既然您说您未曾推过我家主子,请问您今日带的碧玺手钏怎么会挂在了主子的衣襟上?难不成还是这手钏自己跑过去的不成?」

布日固德瞧了眼手钏,的确正是莅阳今日所带的。

莅阳无法辩解,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钏怎么会跑到姽婳身上。

她只觉得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道,「定是你们几个合伙来陷害我!我要告诉父皇,治你们的罪!」

帐内,姽婳听到莅阳这句话,满意地勾唇一笑。这位公主还真是专在雷点乱跳啊!

果不其然,布日固德大怒,「够了!」「莅阳,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你先是动用禁药,又谋害王嗣,构陷臣属。从今日起,你不得出你的王帐半步,你不用急着喊冤,我会修书给大启皇帝要个说法。看看你这番举动,到底是你莅阳个人所为,还是代表了大启皇室!」

布日固德话说的极重,话里话外已有了大启不满的意味。

莅阳吓得噤声不敢再闹。她知道,再闹下去,自己的大阏氏位子怕是也坐不稳了。

皇帝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但是他并不只有自己一个女儿,自己如今的荣光,一多半还是因为自己和亲漠北所带来的,如果自己和亲没起到该有的作用,怕是他也不会轻饶了自己。

莅阳被侍女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了布日固德和图景。

布日固德直视着图景,直接开口问道,「我相信你和小阏氏并无私情,但,你说实话,你是否对她有觊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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