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啊,只是我来了之后奶奶才吹空调,我没来前都不舍得开,说是费电。」
曲音帮忙把桌子上摆放的东西收拾干净,「这很正常,老一辈都节省习惯了。」突然间她看到了毛线材料包,以及一条织了个开头的围巾,「妮妮,看着手法是你织的吧。」
温越深深嘆了口气,这条围巾她织了拆,拆了又织,来来回回已经不知道多少遍了,「是我织的,是不是很难看。」
曲音拿起来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穿插交错的毛线略显生此文由腾讯群斯咡尔二呜酒意斯泣整理上传疏,「挺好的,送给男朋友的吧。」
温越:「现在还不是男朋友,我们还没相互告白呢。」
曲音:「不是已经毕业了吗?为什么还不在一起?」
温越:「他想在一个更加正式的环境下表白。」
曲音自己谈过的恋爱虽然不少,但也都是一时兴起,对于正式这个词,已经很陌生了,「想知道自己是否选错人,首先就要看他对待这段感情的认真程度,俗话说的好,一段正式关係是从一束鲜花和告白开始的。」
「我觉得也是。」
两人正聊着天,温越的手机上就收到了祁柯发来的一条消息。
【中一】:你什么时候回云川了,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想约你去一个地方
【moom温】:好,我回去的话会提前和你说的
曲音坐在旁边看到了两人的聊天界面,打趣道:「中一,是钟意吧。」
虽然高中已经毕业了,但温越还是没有从中转化过来,有家里人在她旁边看穿自己的小心思就会很紧张。
「曲音姐你怎么看出来的?」
曲音拖着下巴笑出了声,「少女的小心思,我之前又不是没有过,这没什么好羞耻的,不过女生一个人在外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姐姐作为过来人想说的是,女生在恋爱关係中大都是吃亏的。」
曲音戒掉了抽烟,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棒棒糖放进嘴里,「真的是,我以前最烦说教了,尤其是以过来人的口吻说教,而我现在却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你这样也是为了我好,这没有什么不对的。」
曲音手肘支撑在膝盖上,偏头看向温越,波浪长发落在一边,衬得她很明亮,可嘴角却衔着的是苦笑。
「不是想知道我在国外经历了什么吗?我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向你讲述之前发生的事情,我明天就要坐飞机去挪威了,移民到那里,再也不回来了。」
温越没想到答案会这么突如其来。
「初恋失败后,我就在国外交了很多新的朋友,他们开放热烈,对感情从不遮遮掩掩,那是我一直所嚮往的,后来我逐渐融入了那里的生活,先后谈了很多次恋爱,流产了三次,被劈腿两次。」
听到她平心静气地讲后面的话时,温越倒吸了一口凉气,
曲音咬碎了糖果,「但我从不在意,爱情这种东西在我这里一直都是靠不住的,而最令我难过的是我最喜欢的朋友,他窃取了我研究了两年的实验成果,并在网上造谣抹黑我,说我私生活很乱。」
空调吹出呼呼的冷气,房间里的气温逐渐降低,温越有些寒意,她伸手拿起沙发上的小毯子盖在了身上。
温越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想来想去也没能连成一句完整的。
曲音帮忙拉了拉她身上披着的毯子,「我一点都害怕爱情里的背叛,我更害怕友情的背刺和亲情的不理解,后来我就生病了,我妈刚开始以为我是装的,没怎么当回事儿,最后病情一到严重的阶段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往手腕上划出刀刀血痕,仿佛可以释放出身体里压抑的情绪,很不幸药物对自己没有任何好的镇定效果,在那一刻曲音还是觉得妈妈是错的,为什么要让自己治疗,在灰暗无光的世界里接受身心上的折磨,为什么不直接让自己去死,去结束了这痛苦挣扎的一生。
「都说友谊是阶段性的,但我对那人的感情从不是阶段性的。」
奶奶这时买完了菜回来,手中的塑胶袋里还装着雪糕,「小音中午就别走了,我给怎么做好吃的,来,先吃个雪糕。」
曲音看了眼时间,「不用了,我待会儿就走,有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温越:「不吃了饭再走吗?」
曲音:「吃了饭就赶不上飞机了。」
温越站在胡同口,依依不舍地拉着曲音的手,「路上注意安全。」
「你猜我最喜欢的是什么花?」说着曲音从口袋里拿出一枚花型的胸针,风铃花在阳光下泛着银色。
「这为什么突然送给我?」
曲音将胸针别到了温越的胸前,「这是婚礼的伴手礼,你没去我就送来了。」
温越低头看着胸针,下意识回答出了那个问题,「所以曲音姐你最喜欢的是风铃花。」
倏地,远处传来一道男声,「小音,我们到时间了。」
曲音回头看了眼远处的男人,比了个手势。
「妮妮,时间到了,我该走了,以后有时间到了挪威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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