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一霹雳,人生滑铁卢!
江越离开退出帐号,规规矩矩的端坐在施泽宇身边:「我承认,我刚才说话的语气有点大了。」
施泽宇用余光扫了一眼:「不去找学神了?」
「我只找你。」江越摇头,满眼真诚,没了你我就要被试卷刺客杀死了。
「为什么?」
「学神她喜欢又高又乐的。」
「那是乐高。」
「管他是什么,总之我只有你了。」
施泽宇停笔,把试卷移了过去。江越一看,这还得了,抱着对方的胳膊视死如归:「我不答应。」
「放手。」
「不放,你不能始乱终弃。」
「我没有。」
「你有。」
「我真没有。」
「渣男,你有。」
施泽宇抽出胳膊,对着江越的后脑勺来了一下:「别玩了,试卷我写完了,抓紧时间看。」
江越身形一顿,爬在试卷上一看,密密麻麻,好大一片,原来不懂就是不懂,写再详细也是不懂。
「仔细看,看懂了,我送你礼物。」
「做不到。」
「是你想要的东西。」
江越探出手:「扶我起来。」
亮到半夜的柔光灯熄灭,幕布上重新出现了画面,江越捧着加高加大的冰淇淋,目不转睛的盯着重映的海绵宝宝。
施泽宇坐在后面默默操控着手机,发出了两条消息。
又是半夜,又是上厕所回来,又是一样亮起的手机屏幕,又是作死打开消息的杜斌。
老施:明天的排骨你带。
又是气急的吼声:「草泥马,加钱。」
同桌施:以后不用来了。
南语琴将手机丢到床上,打开手电筒,对着模型,一片一片的拼,这种事情很考验思维,但她刚才被打断了。
于是已经入睡的施泽宇在一个小时后收到了回復。
南班长:去死!
第25章
顾欣慈看了一眼空旷的床铺,对着病房环视了一周,果然又是这样。
这个月来了十次,次次都见不到人,她拿出手机边走边拨通电话。
桌上还摆着几枚散落的铜钱,手中亮起的手机屏幕刚刚熄灭,江烨站在酒店的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回忆着之前的对话。
「福福这次住院的情况,出奇的稳定,除了刚开始有过一次情绪波动。」
「你的意思是可以出院?」
「有心理疾病的人一般表现良好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的在往好处发展,另外一种是已经做好决定和这个世界告别。」
「欣慈,你的意思是福福他可能…」
「不排除外部因数的影响,不过事情快要到关键节点了,福福还是要接着住院观察。」
近期,江越发现生活上出了一点小偏差,无伤大雅,却实在让他暴躁。
如同卡在表皮里的一根小刺,平时感觉不到异样,却每每在快遗忘之时,猝不及防的疼一下。
「你看,那么贵的鞋洗完之后就缩水了,我都穿了一年了,结果给磨成了这样。」
江越脱掉袜子,抬起脚丫子在空中晃了半天,白皙的脚掌周边红了一圈,深浅不一,有几处红的格外鲜艷。
「我的脚不会要废掉吧!」
「那就换鞋。」施泽宇嘴角一抽,把装着牛奶的玻璃杯放回茶几。
江越眸光一闪,趁机抓起牛奶,一口闷掉,喝完还打了一个饱嗝,最后还不忘把歪了的面具移回原位。
「说的好,我没钱。」
施泽宇顿了一下,拎起地上的鞋检查了一番,确实是不合脚:「我给你买。」
江越立刻摇头:「不用,太破费了,你再往别处想想。」
施泽宇挑眉,顺着江越的目光,看向床下那双抽奖得来的鞋,该说你有毅力还是太偏执,现在还惦记着。
他嘆了一口气:「你想穿我的?」
江越尴尬一笑:「也不是不可以。」
「不行。」施泽宇果断拒绝。
「为什么?」
「太大了,你穿不了。」
江越一直对大小有一种莫名的执着,什么东西他都喜欢大的。
脚没有施泽宇大这件事无疑戳中了他的心窝,他咬紧后槽牙,酸酸的说道:「谁稀罕,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放鬆。」施泽宇皱眉,又是咬牙齿,他用右手抓住江越的脸颊,利用巧劲摁开了咬到颤抖的牙关,「想要什么直说。」
江越拍开施泽宇的手,揉了揉酸痛的脸颊:「我都这样了,可以不洗脚了吧!」
「不可能。」
话音刚落,后脑勺就挨了一下,江越捂住头大骂:「先是额头后是脑袋,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人傻了你负责吗?」
顾欣慈还没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的打闹声。
推开门,江越正抱着自己的右腿往回拽:「放手,真的很疼,我要咬人了!」
地上的洗脚盆还冒着热气,施泽宇透过朦胧的雾气看向门口,放开了江越的脚踝,起身走到外面。
「有事?」
「出去走走?」
「麻烦,在这不行吗?」
顾欣慈不可置否:「你不介意被人听到的话。」
这个人很明显指的是躲在门后偷听的江越,施泽宇思考了一下,率先迈开了步伐:「你要说的事和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