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白粟文狠狠地嚼着瓜子仁,对着安幸念念有词:「你这个可恶的横行霸道的地主,我们农民一定会把你干翻的!我不管,我下午要开挂了。」

安幸和陈楠希都凑过来问她要开什么挂。

「哦,我知道了,就是赌神那种电影里的出老千对不对?」陈楠希两眼发光地看着白粟文,「想不到你还会这手!」

白粟文眼角垂下两条黑线:「我家也没这种江湖渊源好不好。我说的开挂是指记牌啦。你们忘了我图像记忆很好的,我可以记牌的。」

陈楠希讶然:「啊,那你之前都没有记牌的吗?」

「我记牌了,那你们就没得玩了嘛。虽然斗地主里面记牌作用没有麻将那么大,但是也很开挂的。而且玩嘛,最重要的就是各有输赢,没有悬念还有什么好玩的。而且记牌很费脑子的,不仅要记,也要算的嘛,太辛苦了,我就是记住了大部分牌也会算不过来的。不过我怀疑安幸这傢伙偷偷开了运气挂,我决定以毒攻毒试一下。」

安幸闻言,笑眯眯地过来了。

「我听说别的大学宿舍玩牌输了都要罚脸上挂白条,我们可以试一下。」

白粟文一挑眉,难得安幸有主动开玩笑的意愿,还是自己占便宜的那种,不由坏笑:「试就试,不过输了不可以哭鼻子哦。」

安幸一本正经地答应了。

傍晚。

安幸皱着眉头将脸上的白条一一撕下来,转头对上眉飞色舞的白粟文,遂板着脸认真道:「我没有哭鼻子。」

白粟文顿时拍着陈楠希的肩膀,发出惊天爆笑。

因为白天费着脑子打了一天的牌,今晚,大家睡得很早,也睡得很香,没有人去想那些可能已经不存在的未来。

从第十二天开始,自认为当了主管就应该负责的白粟文决定开始写日记了。

「xx年9月13日晴

瓜子和板栗都吃完了,早饭吃了只有一包的腰果仁,午饭吃的火腿肠,晚上吃的蓝莓曲奇还有鹌鹑蛋。今日打牌。安幸输很多。」

「xx年9月14日晴

今天我做饭。早饭松子,中饭火腿肠,晚上吃了士力架和鹌鹑蛋。感谢安幸买了那么多士力架。今日打牌。我和安幸输很多。」

「xx年9月15日晴

早饭士力架还有AD钙,终于喝到了。中午是巴旦木和火腿肠,坚果真是费牙呀,我觉得腮帮子都嚼大了。晚饭巧克力和鹌鹑蛋。打牌。」

「xx年9月16日晴

碧根果、AD钙,士力架、火腿肠,晚饭螺蛳粉,因为下午来电了!!!!!!(今日打牌。)哈哈哈哈……(请略去3000次笑声)」

变异的第十六天傍晚七点。

陈楠希扶着墙壁慢慢地从厕所走出来,看到同样脸色虚弱扶墙行走的安幸,她也只是点点头。

走进宿舍里,白粟文正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杯盐水放在嘴边吹。

看到陈楠希出来,她赶紧问:「这个泻立停吃了可以喝盐水吧?安幸说拉肚子需要补盐水,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一起。」

「应该可以的。说明书上没写应该就不是问题。赶紧喝吧。盐在哪里,我也来点。」

等陈楠希也兑好一杯淡盐水放在嘴边吹凉,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看着双方眼角泛红的悽惨样,都忍不住闷笑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

下午三点,三人照常凑在一起打着牌。

打牌这几天,三人的友谊突飞猛进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从前还会有点礼貌式的距离感,打了几天牌后,三人都各自现了原型,到了可以毫无负担地互相取笑的地步。

三人之间的小阵营也从白粟文和陈楠希一伙变成安幸和陈楠希一伙,又变成安幸和白粟文一伙,三者之间来回变换,从前那种白粟文隐隐和陈楠希更亲近的偏向也逐渐消失了。

当时安幸输了一盘,白粟文正兴致勃勃地给她贴白条,忽然头上的灯光闪起来,没闪几下,宿舍内忽然灯光大亮,连外面小阳台和厕所的灯也跟着一起亮起来。

在三人的懵逼中,停了快六天的电,就这么忽然来了。

等反应过来,三人当然是狂喜。

于是当晚就决定要庆祝,于是当晚就煮了两包螺蛳粉(因为只剩两包了)。

等三人快活地分吃完两包螺蛳粉没过多久,888的厕所就迎来了它今年的营业高峰期。

三人都在来回去厕所中拉到嘴唇起皮,身体娇软,眼角通红(生理性泪水),像极了白粟文存在手机中的绿江小说里被霸总按在门上亲的娇软女主,然则箇中滋味,不足外人道矣。

三人拉到怀疑人生,然后在一次上厕所的间隙中,三人抽空开了个小会,安幸的脑瓜子一转动,就找到了事件的罪魁祸首:

「清汤寡水太久,忽然吃重油重辣,肠胃就受不了了。」

白粟文一脸悲嘆:「换而言之,是我们的肠胃受不起这福气啊。」

陈楠希对白粟文挑眉:「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白粟文赶紧后退一步,双手在胸前交叉,打出一个大大的:「达咩!」

宿舍内发出一阵爆笑。

虽然好像有点悽惨,但是来电的第一天,它就这样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新的一年,作者君携888全体成员祝大家拉得顺利,拉得畅快,永不便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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