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的话,儿臣觉得大哥说的也不无道理。或许我们兄弟二人之间只是出现了一些小摩擦,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只是……据臣弟所知,大哥的身体最近好像出现了一些毛病。还望大哥……保重才是。」
萧之逸说到保重二字,特意加重了语气。听的萧向松心惊胆战。
萧玄彬听闻这话眉头一皱,转眸询问萧向松。
「向松生病了?」
萧向松被问的呼吸一窒,暗暗压下背脊上的凉意。强装镇定的说到。
「回父皇的话,儿臣最近只是偶感风寒。让父皇和四弟担忧了。」
萧玄彬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而后微微颔首,像是信了他说的话。温和的叮嘱到:「既是得了风寒,那便在府中好好的休息吧。别让你的母妃担心了。」
「儿臣知道了。」
萧向松长舒一口气,对着父皇微鞠一躬。
若只是风寒,又何必这么紧张?
萧之逸忍不住嗤笑一声。
此后北渊帝王便不再问任何问题,只是说了几句家常后,便让萧之逸和萧向松两人离开了。
萧向松一走出清平殿,便要同萧之逸分道扬镳。但这次,萧之逸却是叫住了他。
「大哥,要装作兄友弟恭,只是在清平殿里可不行。」
萧向松闻言脚步一顿,回眸面色阴沉的看向萧之逸,而后快步走到萧之逸身后,做出了一副推轮椅的样子。但暗地里却是在小声询问。
「你究竟想做什么?」
萧之逸的轮椅压根不需要人推,但现在情况特殊。他不介意配合一下萧向松这个……太监?
萧之逸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反正都一样,都是伺候人的,都是残缺的没根的。
「本王想做的事情,其实都做的差不多了。但是今天这件事情,却不是本王故意要做的。」
萧向松闻言一怔,下意识的觉得自己是忽略了什么,但却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有额角的冷汗在不停的往下淌。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向鬆紧张的问。
萧之逸听这位大哥还在问,便觉得他实在是不开窍。有些『忧伤』的嘆了一口气。反问到。
「大哥知道,为什么父皇突然不问我们二人之间的事情了吗?」
「为什么?」萧向松眉头一皱。他只是觉得父皇已经放心了,便不再多问了。
萧之逸又嘆了一口气,摇摇头。
「大哥实在是太不了解我们的父皇了。」
「何以见得?」萧向松问。
萧之逸其实也不敢说自己很了解父皇,但如今和萧向松比起来,他觉得自己还是比他了解多了。
「我们的父皇,是一个很讲究效率的人。他在你我二人这里问不出什么,便不会再浪费时间。所以才会用几句话的功夫,将我们打发走。」
「……」这不是很正常吗?萧向松还是不太明白。
萧之逸瞧见了萧向松疑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看来,本王被马摔坏的是腿。大哥被马摔坏的却是脑子。」
怪不得萧向松以前老是混迹在马背上,因为他一旦下了马脑子就不够用了。
萧向松闻言面色一沉。
萧之逸也不欲再与萧向松多说。他抬手轻轻的转动了一下扶手上的齿轮,轮椅便迅速的从萧向松的手中脱离。
「父皇想知道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情,却并不是只有你我二人这一种途径。我们俩人若是不说,父皇便会自己派人去调查。本王……言尽于此。」
萧之逸说到最后,语气十分愉悦。
唯有那萧向松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呆愣在原地,剎那间,整个人如坠冰窟。
……
约莫半个时辰后,北渊帝王的左手边就多了一张册子。他侧眸粗略的看了看,便将萧向松和萧之逸之间的纷争瞭然于心。
萧向松的马,害的萧之逸断了腿。萧之逸为了报復,便让萧向松从此绝了后。
由此可见,萧之逸这个人着实心狠,也颇有胆色。只是秉性暴虐,虽有手段,但却并不适合继承皇位。
北渊帝王批完奏摺后,抬手揉了揉眉心。一隻手撑着下巴,一边思索一边闭目养神。
萧之逸知道,一旦父皇开始调查。那么他做的事也将无处遁形。但他却并不担心会对自己有所影响。
能有什么影响呢?
所有人都知道他对萧向松有怨气,几乎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但他如今却只是让萧向松绝了后,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这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
就算有什么影响,也只是在他那岌岌可危的名声上,再增添一笔罢了。何况这种事情关乎皇家颜面,就算他不说,也自然会有人帮他把事情给压下来。
比如萧向松。
不知道萧向松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在府里寻死觅活的。如果是就再好不过了。希望明天就能听到他的死讯。
结果第二天,萧向松的死讯没听到。却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
二皇子萧允城死了。是在御花园的莲花池里淹死的。
在淹死之前,他似乎是喝了酒,岸边还有他丢下的酒壶。他似乎是喝了一整晚,在月光下掉进了莲花池中,便再也没机会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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