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沉吟一瞬:「话虽如此。但这是圣旨,皇命不可违。就算他们二人心中不愿意也只能认命。行与不行日后也只能住在一起搭伙过日子。」
「……」卓川柏没话说了,他有些后悔来这一趟了。
「父亲要跟孩儿说的就是这件事吗?」
「是啊。」平阳侯瞥了卓川柏一眼,这小子的脸色白的连夜色都掩盖不了。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嘛……」
卓川柏撇了撇嘴,手指无意识的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突然灵机一动发现了一个突破口,便摸了一颗棋子放了上去。
「父亲,你输了!」
平阳侯闻言低头一看,面色顿时青白交加,恼羞成怒的直接把卓川柏赶了出去。
「臭小子给老子滚蛋!」
卓川柏被平阳侯推打着,上窜下跳的跟个猴子似的逃离了这个地方。
待走出平阳侯的追踪范围后卓川柏才扶着柱子嘆了一口气。有些失神的坐在石头上,一言不发。
夕阳彻底落下,宫中灯火通明。但永远有一个小院子只有零星点点的烛光。
小夏子在萧辞镜身边小心的伺候着。姜小姐今日同三皇子订婚,殿下可能会心情不好,他心中顾忌,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连笔墨纸砚都得轻拿轻放。
萧辞镜感官敏锐,虽然一眼未看小夏子,但却知道他的动向。便笑着问到。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可是打点用的银两不够了?」
小夏子闻言赶忙摇摇头:「不是,银两是够用的。」
「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小夏子想了想,觉得一直这么胆战心惊的也不好。便试探性的问到:「奴才今日听闻姜小姐与三殿下定亲了,心中有些意外……」
说来也是奇怪。殿下明明为人和善又胆小怯弱,但他却总是有些害怕他。
「这有什么意外的?」萧辞镜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仍旧专心致志的练着字。
「姜小姐温柔善良又美貌无双,三殿下一表人才又对姜小姐体贴入微。他们俩人成婚是再合适不过了。我们应该祝福他们才是。」
才怪。要让他祝福,下辈子吧。
萧辞镜写完了一张宣纸,顺手将其往旁边一扔。
小夏子听闻这话鬆了一口气,赶忙帮主子把写下来的字收了起来。
「如此,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姜小姐送份贺礼过去?」其实这才是小夏子的最终目的,他也想向姜小姐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但是他们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东西可送的。
「贺礼自然是要送的。正好我这几日有空,就让我去送吧。贺礼之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是。」小夏子应了一声。
之后主仆二人便没了话说。
萧辞镜练字的力道没了之前的行云流水,仿佛要把桌子上的宣纸戳个洞。
萧云轩和姜映月订婚一事,他早有预料,但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原本他还以为,经过乞巧节一事,萧云轩会受些打击。想不到是他低估他了。
这人比他还心急。
贺礼……他肯定是会送的,而且还要送一份大礼。
彼时,江陵王府萧之逸的寝殿中一片狼藉。所有可以捧起来的器皿,都被萧之逸扔在地上摔打了遍。
宫里是早晨下的圣旨,萧之逸从中午就开始酗酒,一直喝到了晚上。
柳元劝了好几个时辰都劝不住,最后只能去柔富宫请来了慧妃娘娘。
「慧妃娘娘,您来看看吧,王爷他不知道为什么喝了一天的酒了,奴才怎么都劝不住……」
慧妃娘娘闻言只听了个开头,便跑进了寝殿内。见萧之逸歪倒在地上还迷迷糊糊的把酒壶往自己的嘴上怼,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逸儿,你这是怎么了逸儿?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娘亲,娘亲给你做主!」
这原本身体就不好,又何苦折磨自己?
萧之逸听见慧妃的声音,努力的睁开眼睛,但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依稀可以辨认出来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他立马弹坐起来,恶狠狠的捏着慧妃的肩膀。厉声质问到:「姜映月!你还敢来!你当我这王府是什么地方?姜府的后花园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慧妃闻言面色难看,哭的梨花带雨。
「逸儿你醒醒,我是你母妃啊!」
萧之逸听闻这话,晃了晃自己的头,又重重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看清了慧妃的脸。有些颓然的躺了回去。而后又哭嚎着像个孩子似的扑进了慧妃的怀中。
「娘亲啊——」
慧妃闻声也痛哭起来,将儿子抱在怀中,像抚摸小动物一样安抚着他。
「娘,你帮我把姜映月抓过来好不好?我,我要折磨她,我要让她生不如死!还有萧云轩,你帮我杀了他。帮我杀了他!」
萧之逸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像着了魔一般看着慧妃的眼睛。殷切的恳求到。
慧妃知道儿子这是喝醉了,并没有多少意识。但看着他这副样子,她的整颗心还是疼的像被人拽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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