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浚突然把她用力一带,她瞬间跌落在了床榻上。
「陛下……」
容浚打断了她的话,「阿拾,若是还想开口求孤,那便等一会儿再好好地求饶。」
这十来日,他也去过华阳殿几次。顾清娢每每都是温柔逢迎,但她的身子骨太娇弱,所以他实在是念容拾得很。
如今人已经在眼前,他怎能放手?
容拾觉得自己就离开水的鱼一般,随时都可能窒息而亡。而容浚,就是那个把她拖出水面的人。
明明以前在边关之时,他在也是如此待她,但她依然能够在疼痛中感受到些许欢愉。
可现在一切似乎成了折磨,她只想他能早一些放过她,偏偏他却不知疲倦……
大概是得到了彻底的疏解,容浚那双素来冷冽的眸子温和了许多。
他心满意足地穿好了衣衫后,恰好瞥见了书桌上的芍药,一时兴起取了一枝别在了容拾的耳畔。
此刻她双颊红晕未退,长发凌乱,眸色迷离,娇媚和英气在她身上完美地交融,别具风情。
「这芍药,倒是称你。」
容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芍药再好,又如何比得上空谷的幽兰呢?
容浚心情很不错,替容拾披上了外衫,意味深长地道,「时间不早了,孤该回宫了。阿拾,三日后记得入宫述职。」
述职?
又岂止是述职?
容浚离开后,营帐里独留容拾一人。她发了一会儿呆,随后取下了别在自己耳畔的芍药,整理好了衣衫。
看着容浚的背影终于彻底消失不散后,阿奈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进了营帐。
虽说她看见容拾的衣衫整洁,长发亦是束得一丝不苟,似乎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可她清楚地知道,自家将军的衣衫之下,定然又多了些痕迹,所以但对容浚的厌恶仍是多了一分。
九五至尊又如何?在她看来依然只是个巧取豪夺的强盗而已。
「阿奈。」容拾声音平静,「把这些芍药都拿走吧。」
阿奈不解,「为什么?」她一开始把这些芍药放在书桌上时,自家将军嘴角还有了若有若无的笑意,明明是喜欢的呀。
「我的营帐里,不需要养眼却又又无用的东西。」
「谁说无用了?」阿奈争辩道,「苏军医说了,芍药的香气可以镇痛化瘀,对将军有好处。」
容拾语气坚决,「可我不喜欢,拿走。」
闻言,阿奈态度突然大转弯,「奴婢这就把这些芍药扔掉。」她陪伴容拾许久,能看得出来容拾之前喜欢芍药是真,可现在说不喜欢亦是真的。
喜与不喜在这么短的时间转换,不用多言,她便猜得到定然跟容浚有关。
既然这样,这芍药更是留不得了,最好是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自家将军面前。
阿奈把芍药连着花瓶一起抱出了营帐,找了个远远的地方扔了,正准备回去时,苏澈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为何要扔掉这些花?」
阿奈回头,轻嘆,「苏军医,我知道你送这些花是为将军的身体好,是职责所在。可将军突然不喜欢了,自然不能继续留在她的营帐里。」
「是因为陛下的缘故?」
此言一出,阿奈的脸瞬间沉了下去,「将军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过问。毕竟好奇心太重的人,死得也快。」
苏澈眸色暗淡,蹲下捡起了那些被扔掉的芍药,嘴角扯起一丝苦涩的笑。
或许容拾永远都不会知道,芍药,又名将离草。以将离相赠,是以表达结情之约,寓。
他心悦她,已久!
第10章 不配
容浚回宫时已是傍晚时分,他径直往了勤政殿的方向,步伐轻快,快到勤政殿时,远远地就看见如画等在殿门口,眸色微微沉了下去。
如画亦是看见了他,立刻迎了上来,行过礼后道,「陛下,皇后娘娘今儿个得了南边加急送过来的新鲜荔枝,特意让奴婢过来请你共进晚膳,一同品尝。」
「不必了。」容浚道,「孤还有政务要处理,让皇后自己先用膳吧。」他一早见容拾已经过了十来日都没入宫述职,心中烦躁得很,一时起了亲自去神射营的念头,今日大半的奏摺都还没来得及批阅。
哪知道他去神射营时却发现见她整个人精神抖擞,看不出一丝重病的迹象,想必已经彻底好了。
她站在靶场中央,挽弓射箭,英姿勃发,俨然早就不记得入宫述职一事。
她竟然敢忘记?他怎么能允许?
为了惩罚她,这一次他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还要疯狂。后来的后来,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惩罚她,还是只是想从她身上攫取最大的欢愉,那种从顾清娢身从不曾得到过的满足感。
他想了想,随后又道,「你告诉皇后,孤批阅完奏摺后会去华阳殿看她。」
「诺。」
书桌上奏摺堆积,容浚坐下后便开始批阅。
不过才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样子,他突然扔下了手中的奏摺,神色烦躁。
看样子,怕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郭仪赶紧泡了茶,晾好了奉上,「陛下先喝口茶,静静心。」
静心?
容浚神色复杂地看了郭仪一眼。他刚才批阅奏摺时,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容拾今日的模样,长发凌乱,眸色迷离,一枝明艷芍药在耳侧,英气而又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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