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过……不堪入耳了。
朝霜末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脸上的红霞越发明显,连带着耳朵都红透了。
小巧白皙的耳垂粉粉嫩嫩的, 染上了一层薄红。
禹绛渊眼眸越发冰寒, 连带着说出的话都控制不住地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们究竟做什么去了?」
见他强忍怒气,龙行阙的表情倒是舒心了不少,哼笑道:「我们能带着朝朝做什么?倒是你——」
龙行阙看似在对禹绛渊说, 实则看向了朝霜末,道:「禹师兄来的这般晚也就罢了,还随意冤枉我们。朝朝你说……」
「朝朝也是你能叫的?」禹绛渊忍无可忍, 上前一步, 冰寒灵气猛地自身上盪开, 无数锋利冰凌在他身后层层浮现, 尽数对向龙行阙。
气氛一触即发——
朝霜末震惊地睁圆眼眸, 连忙上前拉住了禹绛渊:「大师兄都是误会!我和两位师兄没去什么地方,就是在衣柜里躲了一段时间。」
「至于朝朝……」朝霜末莫名不敢去看禹绛渊的脸色, 「是我让龙师兄这么喊的。」
龙行阙发出一声冷笑,隐含得意。
禹绛渊拢在袖袍中的手猛地紧攥成拳,他盯着龙行阙那张那张讨人厌的脸,脸色冷若寒霜,背后原本在朝霜末劝说下消退的根根冰凌又再度浮现出来, 蓄势待发。
那根根锋利的冰凌在日光下透露出七彩的光芒……却是无比危险冷漠的气势。朝霜末心惊胆战, 刚欲阻止, 虞怀寒上前一步,打着圆场道:「禹师兄, 真的没什么。」
「朝师妹脸红可能是因为……」虞怀寒声音不疾不缓,他顿了顿,斟酌着道,「我们在衣柜里躲藏的时候不慎听到了一些非礼勿听的话语。」
「禹师兄,你也知道此处是什么地方,这也是没法避免的事情。」
虞怀寒转而看向朝霜末,笑了笑,道:「当时听到的瞬间,阿阙也设下了隔音结界,只是可能朝师妹修炼时日尚短,对这些事情不太了解,所以仍有些不好意思。」
龙行阙也瞥了眼脸色愈发艷红的朝霜末一眼,安慰道:「朝朝,其实这些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习惯就好了。」
「你知道有种修炼方式叫做双修吗?合欢宗的弟子经常采用这种方式,没什么太意外的。」
话虽如此,龙行阙的面色有一瞬的不自在。
其实不光是朝霜末,当时他也有受到几分影响,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了刚刚神识交缠的场景,龙角险些没压抑回去……
朝霜末一愣,但想想也确实如此,不光是有双修这种修炼方式,云雨也本就是人之常情,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朝霜末逐渐镇定,旁边的禹绛渊却是气得一时失言,好一会儿才冷笑开口,道:「看来龙师弟经常经历这种事啊,所以才能这么习惯。」
「……?」这回轮到龙行阙怒了,「你瞎说什么?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倒是你,不是什么国家的太子,据说凡人界一般会给十几岁的男子找侍妾吧。」
龙行阙上下打量禹绛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道:「以禹师兄的身份,估计家里还有十几个,不,几十个侍妾等你回去吧。」
「修仙者要斩断情缘,禹师兄这样可能与修行有碍啊。」龙行阙看似好心劝解,实则说话期间始终在暗中观察朝霜末的表情。
而朝霜末也下意识看向了禹绛渊。
龙行阙说的没错,她从小到大也听说了不少男子成亲前要先说收几个侍妾,尤其是那些权贵之家,大师兄还是太子,恐怕——
刚想到这,朝霜末就听到禹绛渊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你莫要空口白牙的诬陷我,你不也是妖族太子,而且也有几百岁了吧,请问你是怎么熬过发情期的?」
「你——」
龙行阙陡然提高声音,金瞳转黑,怒道:「连发情期都控制不住和野兽又有什么区别?你不也在这里诬陷我?」
话落,龙行阙的背后有层层迭迭的火焰浮现出来,熊熊燃烧的金焰耀眼刺目,有种焚尽一切之感。
「好了,别吵了。」虞怀寒几步走在了他俩的中间,水属性的灵气从他的掌心中奔涌而出,压制住了马上就要崩溃的冰凌和火焰。
他难得沉下了脸色,道:「朝师妹还在这里,且不说会不会误伤到她,你们当着师妹的面这样吵,还有没有一点为人师兄的样子?」
气氛一时陷入了死寂。
朝霜末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其实她还蛮想看下去的……
她没见过大师兄跟人打架,更别说龙师兄了,还挺好奇他们两个交起手来谁更胜一筹。
朝霜末暗自觉得可惜,若是真的打起来,说不定她还能从双方的招式中学到一二呢。
想到这,朝霜末赶紧停止了自己没心没肺的想法。
罪过罪过……
朝霜末犹自胡思乱想着,没有注意到剑拔弩张的两人已经慢慢的冷静了下来,而在他们身后,由灵气化成的冰凌和火焰也都被尽数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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