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莱欧特试探着用指尖碰了碰,隔着手套,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席捲全身,让他人不知打了个寒战。

这么冷的东西,钟离居然一直握着没有反应?他果然是块石头(欧莱特发誓这是夸讚)!

「...这是冰神的信物?她就这么交给你了?」

「准确的说,是一场交易。」钟离讲得并不清明,「况且我们要做的事,对她来说也同样有利。」

熟悉的欲盖弥彰又来了。

欧莱特再也无法忍耐,他气急败坏地样子配上他凌乱的头髮,让他整个人显得非常好笑,「我真是受够了没完没了的打哑谜,就不能一次性都告诉我吗?」

钟离显然也被这场毫无威慑力的歇斯底里的表演取悦,他含笑说道,「只要能同你讲的,我全无保留。」

不愧是岩王帝君,这样一句废话居然也能被他说的像是天大的恩赐,还莫名其妙带上了一丝宠溺的意味。

欧莱特碰了个软钉子,只好忍气走开,「罢了,我们先回布洛瓦堡。」

守卫们按照指示驻守在露景泉附近,看到欧莱特出现,队长急忙要求大家列队,随后跑上前,「子爵大人,您没事?这真是太好了。还有钟离老...呃,我是说钟离先生,谢天谢地您也没事。」

欧莱特正在气头上,听到这一句呼之欲出的「钟离老爷」,立马不淡定了,「怎么,你们都管他叫老爷吗?」

「这...嗨!我们不过是跟着漂亮拳头杂货铺的老闆混叫罢了,至于罪人们,大多是因为崇拜钟离先生的博学多才,才加以尊称的。」

「只有博学多才吗?没有出手阔绰的原因?」欧莱特质问。

「这个...」队长的目光在欧莱特与钟离之间来回游盪。怎么了?吵架了?你们两人之间的事,何必拉上我这个无辜小队长垫背?

「你回话就好。」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啊,子爵大人您就别难为我了。」队长赔笑道。

他说的有道理,哪怕自己心情烦闷,也不该把气撒在无关的人身上,欧莱特做一个深呼吸,「好吧,回布洛瓦堡。」

路过守卫时,他那耳廓有点尖的耳朵听到了一两句风言风语。什么「子爵又跟钟离老爷闹彆扭了」,什么「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欧莱特听了又羞又怒,什么时候他和钟离的关係变成这样了?!

那两个守卫被他突然投来的故作凶恶的眼神吓得闭嘴,欧莱特气冲冲地走在最前面,愤怒之余也不免反思。

是他太惯着钟离,还是钟离不知道避嫌?布洛瓦堡里传出这样的消息,仔细想想并不奇怪,两个人每天都泡在办公室里,关着门不知道干什么,他还包下了钟离全部的开销...

怎么看都像是报纸上最爱登的那种黄色新闻:某枫丹贵族斥巨资包养一璃月男子,二人同进同出蜜里调油。

想到此处,欧莱特气消了一半,他有些怜悯地看向钟离,没想到帝君英明六千年,却要在我这里做小白脸,还是下面的那个...想想也是可怜。

等这些糟心事结束了,他一定要去蒸汽鸟报刊登一则声明,澄清他和钟离是非常纯洁的僱佣关係,自己绝对没有对钟离做过什么「登dua郎」的坏事。

钟离并不知道子爵此时在动什么脑筋,他只看到那张因为凌乱而增添了一丝破碎感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表情,眼睛还时不时往自己身上瞟。

虽然诡异,但自己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回到布洛瓦堡,子爵在那只能容纳三人的浴缸中美美泡了个热水澡,之后爬上床准备入睡。

他知道还有很多事亟待弄清,但今天已经足够疲惫,此刻脑子木木的像塞了一团棉花,怎么都转不动。

不过重要的事他还记得一件:冰神的信物已经到手,钟离之前拿出来的转心球应该就是岩神的信物,至于其他五神信物的下落,他今天还没来得及问。

他怕明早起来忘记,便扯了张便签纸记下放在床头。写完这条,又想到那维莱特的事,还有莱欧斯利,门票是他送来的,这件事他又知道多少,是否有牵涉其中?

问题越记越多,不知什么时候,竟握着钢笔昏昏睡去。

这是他在布洛瓦堡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很多事都变得明朗,许多问题都有了方向,哪怕仍有一些谜团,相信凭藉他越战越勇占领高地的智商,也能迎刃而解。

可清晨,当睁开眼的那一刻,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一幕,就这样展现在他面前。

钟离正在解他的衣领纽扣。

楼下是守卫的叫嚣,「子爵大人,新的罪人已经抵达大厅了!」

第24章 魔神爱人

那双带着皮手套的手并未因欧莱特的苏醒离开前襟,反而一路向下,越解越快。

「你做什么?!」

欧莱特操纵着并未全然復苏的四肢向身后的床垫缩去,敞开的衣衫让胸口发凉。

他下意识低头去看,吓了一大跳:整片胸膛、锁骨,包括衣领布料都被染上了深海般的蓝,若非他身上没有伤口,欧莱特差点就要认为自己的血是蓝色的。

罪魁祸首扔被他握在手里——那只在睡梦中的泄露的钢笔。

「要擦一擦吗?」钟离递上一条热气腾腾的湿毛巾。

「...谢谢。」欧莱特接过毛巾,擦拭着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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