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前也是这个反应吗?还是想不起来,不过应该是有的吧。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所作所为,跟章鱼也扯不上什么关係。

宫野志保悄悄戳了戳他,草野朔才发现本该至少给个回应的的真守东树好一会儿没动静了。

他抬起头,对方满脸尴尬地站在他们桌前,犹豫了一会儿,干脆在他们旁边忧郁地蹲下了。

「我知道她是个好人,也从来不像其他人一样对我们家有偏见。」真守东树低声说,「但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能去打扰她。」

看来他明白他们两个看出真守家在岛上被孤立的处境了。

那就能打扰他们了?哦,他们是游客,过完庆典就走,本地人肯定不会花功夫排挤不知情的游客。

草野朔问:「真守先生想知道什么?」

真守东树张了张口,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只是想知道,草野先生是专程为长生不老赶来岛上的吗?」

他顿了顿,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迷茫地自问:「真的有这么诱人吗?」

草野朔没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今年的游客多吗?比往年多多少?」

多少名流政要都因为这个千里迢迢赶过来?

长生不老的神话太蛊惑人心,连组织都忍不住把琴酒派来查证事情真相,能不放在心上的又有几个?

真守东树愣了愣,随即憨笑道:「您说得也是。」

他轻轻嘆了口气:「岛袋小姐的压力应该也很大,有很多人都想一睹那具人鱼的尸骨。」

这副作态不太适合对方,草野朔冷眼看着他唉声嘆气的模样,总觉得他对那具尸骨意有所指——就好像在隐隐提醒他,今晚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似的。

他不动声色地又吃了一口烤章鱼,立刻平復了心情。

真守东树之后就不再和他们聊这些内容,看起来真的只是一时郁气难以发泄,因此跑来和他们两个没什么利害关係的陌生人吐吐苦水。

奈何草野朔领着组织任务而来,加上自己本来就别有用心,因此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于是他在离开前向对方要了门肋弁藏的地址。

「是他第一个嚷出来说见过活的人鱼的吧?」在真守东树惊讶的眼神中,草野朔镇定道,「我们打算登门拜访。」

「门肋大叔这时可能不在家,他晚上向来喜欢到外面喝酒。」真守东树虽然这么劝告着,仍然告诉两人一个确切的地址,「两位都是好人,希望你们能得偿所愿。」

庆典热闹的气氛逐渐走向高潮,当他们离开真守家的烧烤摊,街上的游客多得都令人感到有些拥挤了。

「只要抓住痛点,飞蛾扑火是人们追逐理想的本能。」宫野志保冷淡地说,鑑于她也是被组织派来的其中一员,就为自己也为其他人留了些口德。

草野朔看着拥挤的人群嘆为观止:「这种情况总感觉很容易走散。」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就听到有人焦急地在人群中大声呼唤同伴的名字,似乎就是走散了的样子。

草野朔:「……」

宫野志保斜睨他:「你还真是乌鸦嘴。」

他举手表示投降:「我觉得我更喜欢一语成谶这种说法。」

两个来自黑衣组织的半吊子都没想过要多管閒事,他们很快离开了人流量最大的活动区,来到本地居民聚居的住宅区域。

比起举办庆典的活动区,这里显然寥落不少,被鼎沸的人声盖过的夏日虫鸣重新占领耳畔,风拂过树丛留下沙沙的树叶声。

他们找到门牌上标着门肋的人家,房间内没有开灯,草野朔不抱希望地上前敲了敲门,果然半天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看来明天……」他话音未落,门就忽然被猛地拉开,穿着蓝色上衣的短髮女性没看清门外就风风火火地衝出来,差点和草野朔撞了个满怀。

[闪避检定:D100=77/80 成功]

——只是差点,如今已经是闪避大师的草野朔向斜后方一个后跳就躲开了衝击,而对方则因为险些撞上人了唬了一跳,腿一软跌坐在玄关前。

「抱歉?」草野朔礼貌地向她伸出手,「我不知道你有急事。」

青年女人恍惚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却忽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似的,慌慌张张地推开他,就冲向树林深处的方向。

见此情状,宫野志保的眼神也从调侃变成讶然,他们对视一眼刚要去追,才刚走两步,路边的灌木丛中忽然摔出一位年迈的老头。

之所以说他年迈,是因为即使在阴暗的环境下,对方的头顶也显得十分稀疏,但偏偏又不是完全的光头,干枯稀疏的华发如杂草一般肆意地生长着,裸露的头皮在月亮青黄的光辉下还显得有些皱巴巴的。

「……他还活着吗?」宫野志保迟疑地问,她刚才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才将差点脱口而出的尖叫咽回肚子。

草野朔半蹲下身:「看不出来,给他翻个身探探鼻息?」

四周一片岑寂,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虫鸣声将气氛衬托得更加诡谲,那老头摔出来后就趴在路中央一动不动,从他身后也看不出呼吸的背部起伏,不由得让人产生些不太妙的联想。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安静地趴了半响的老头突然诈尸一样猛地抬起头,向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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