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野朔决定直击重点「你做梦了吗?和人鱼有关,或是一个看起来就很奇怪的梦?」

语塞带来的沉默告诉了他答案。

草野朔立刻道「你先别睡了,等我们回去再说。」

所有仪器都在他的房间里,宫野志保很有可能只是在仪器边上——也就是在他的房间里将就着小睡了一会儿。

「昨晚那个可疑的人是从我房间里出来的?」草野朔又去问琴酒。

提到那个莫名从他枪下逃脱的人,琴酒眯起眼睛,周身有一瞬间的低气压「没错。」

得到回答,草野朔长长地嘆了口气「好吧……我是真没想到……」

「过了这么久,海滩那边肯定结束了,这里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他建议道,「回旅馆说吧。」

一回到他自己的房间,草野朔就直奔那些可以藏东西的角落,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后,在立柜的角落里看到一枚静静地躺在黑暗中的金饰。

上面同样有着繁复奇异的花纹。

他将三枚金饰全拿出来摆在一起「这下就齐了,这次的敌人还真好心,竟然主动给我们送钱。」

但明明对方的前两个目标都是女性吧,为什么会突然就瞄准他啊!

虽然不清楚原理,但无论是海老原寿美,还是宫野志保做的梦,肯定都和眼前的金子有关——那位早早就失踪的门肋纱织,一定也做过类似的梦。

对方将这个放在他的房间里,应该也是希望在他或者他周围的人入梦的。

……只不过对方肯定没想到,昨天晚上他们几个夜猫子回来以后竟然真的全都一宿没睡。

只有早上临时补了会儿觉的宫野志保,倒霉地代替他中了招。

「这就是你要说的?」琴酒不置可否地拿起一枚金饰,「巫毒?下蛊?」

「不止是这样。」就知道他不信,草野朔干脆直接说出对方现在最想知道的,「我查到了,昨天晚上从你手下逃走的那个人。」

第50章

昨晚从琴酒枪下逃脱的那个人——特意把这点点出来, 实在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

顶着当事人危险的眼神,草野朔若无其事地继续道:「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老真守, 我在船上遇到的那位真守先生的父亲,死者真守太太的丈夫。」

庆典上拦住他们追上门肋纱织, 又出言引诱他们奇怪老头、半夜闯进旅馆房间的可疑人士、今天他在别院外偷听到的、自称扯到伤口的男人。

前两者的联繫在于这三副能引人入梦的金饰, 后二者的关联则在于伤口出现时间的巧合。

加上门肋牟藏描述的外貌,彻底将老真守与奇怪老头联繫起来。

琴酒对老真守的身份不感兴趣:「他在哪儿?」

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 只要将枪口抵在他脑袋上,大多数人都会识相的。

「别急嘛,我们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呢。」草野朔劝道, 「而且, 就算祭典因为这场意外取消了……」

「取消?」一直安静倾听的宫野志保插话道,「但就在你们回来之前, 我还从旅店老闆那里听说过,说是今晚的祭典会照常举行。」

草野朔:「……死了人,他们还有閒心办祭典?」

不说真守家, 看岛袋君惠那时神思不属的状态,他还以为对方完全没心思再扮演长寿婆主持祭典了呢。

宫野志保想了想:「老闆有些语无伦次,不过, 当提到祭典会如期举行,他看起来反而有种鬆了口气的感觉。」

她一直待在旅店里, 对海滩上发生的事并不了解,对码头的爆炸声更是一头雾水, 干脆自己去找已经回到旅店的老闆打听了一下消息。

草野朔:「既然祭典继续举办, 那效果传得沸沸扬扬的儒艮之箭, 我们还是要拿到一根检查一下。」

不管信不信,琴酒没有反对的理由,他们本来也是为这个而来的。

只不过上岛以后,各路牛鬼神蛇层出不绝,主要目的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要对付岛上的神秘势力了。

」从头开始分析的话,首先,我们本来不打算在昨晚动手。「草野朔道,「但我总觉得真守东树在话里话外地暗示我,为了以防万一,才决定要提前动行动——虽然我们因此提前拿到了尸骨进行化验,但也给了他们机会,将这枚金饰偷偷塞进我的房间。」

昨晚琴酒他们肯定也对房间做过检查,只是他们应该只主要关注了是否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一块隐藏在角落尘埃中,十分不起眼的小金饰很难在这种情况下被注意到。

「但对方肯定没预料到你们会提前回来,恰好将没来得及离开的他堵了个正着……」他举起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然后……『砰!』,对方就只好强撑着伤势逃走了。」

「那一枪足以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琴酒沉着声音肯定道,「我不会失手。」

「如果他不是一般人呢?」草野朔反问。

琴酒目光锐利地看向他:「你想说什么,科涅克?」

「很容易就能做出这样的推断吧,毕竟你也如此肯定自己不会失手。」草野朔理直气壮地看回去,「如果不是我们这边的失误,那明显就是他本人有问题,不是吗?」

琴酒杀人时总是时而大方,时而吝啬,有时奢侈到拿鱼鹰当一次性武器,有时却吝啬地连补刀的那颗子弹都不愿意随便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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