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手有点狠,原本温暖人心的微笑,如今却仿佛变态杀人魔诡异而微妙地扭曲了表情。

凝滞的气氛顿时鬆弛下来,宫野明美无奈地摇摇头:「我只是想说,不用担心,这一手是……一个外科医生教给我的。」

「我有不少我之外的练习对象,虽然只是打个下手,但也学了不少东西。」

谁也不知道这个说辞说服灰原哀没有,但她的确没再就此事提出过什么。

她只是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手上多出一套输液用具。

「虽然我给实验体输液更多,但药物知识是共通的。」她平静地说,「所以放心,我开的药不至于弄死人。」

柯南敬畏地点了点头。

于是,飞鸟井木记就这样……在隔壁工藤宅暂时安置下来。

从来到研究所的日子开始算,今天是第三天。

「谢谢你。」

闻言,却是飞鸟井木记听完他的汇报,转过头,诚恳地向他道谢。

「啊,也没什么……」柯南摇头,「我只是单纯转述毛利叔叔的话而已。」

「就只有这样吗?」

「哇!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草野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吓了柯南一跳,再定睛一看,旁边竟然还跟了个灰原哀。

你们黑衣组织的人,在走路都没有声音这一点上,为什么这么一致啊?!

灰原哀似笑非笑地抱起双臂:「在你不停抱怨隔壁那个大叔的时候。」

「那个「单挑」呢?」草野朔追问,「有没有提到他的后续处理?」

后续处理?一般不都是根据罪行,做出判决吗?

虽然日本并没有废死,但对此判决十分慎重,即便是「单挑」这种罪犯,也不一定就会被判处死刑。

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对方也会是无期徒刑才对。

听完柯南的解释,草野朔若有所思,觉察一道突兀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转过头,果然与飞鸟井木记对上视线。

他笑了笑,却并没有再继续「单挑」的话题,转而问出一个让在场其他人都有些诧异的问题。

「这几天睡得还好吗?」

这句话本身的确是十分普通的关心,由在场任何一个人问出口,他们都不会这么诧异。

但是……

看着草野朔脸上的微笑,柯南总觉得不太对劲。

有关飞鸟井木记会在梦中被人杀死的事,草野朔没说,她自己也没说。

因此,这是一句只有他们两人明白含义的暗语。

这几天睡得好吗,即为——

这几天,还会每晚都在梦里被人杀死吗?

飞鸟井木记怔怔地看着他,随后缓慢地,极其轻微地……

点了点头。

「……很好。」

她轻声说,眼中似乎蕴起一点微光。

不知名的建筑某处,有人一巴掌重重扇在桌面,陶瓷杯盖与杯沿因震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面前的资料被震散,露出些许文字。

「单挑」于三日前被捕,在地下擂台地面的那些不明液体中,却检测出了不属于目前已知任意一位受害者的血液。

警方以案件还有疑点没有查明为藉口,拒绝了调配犯人胜山传心至「仓」的申请,经过调查,其中存在公安插手的痕迹。

同时,即将收网的观察对象「罔象女」,于「单挑」被捕一日前,便彻底失去下落与联繫。

她不在胜山传心囚禁她的地下室里。

也不在每晚由罪犯轮流恣意狂欢的血色派对里。

第166章

两个晚上的实验, 足以让草野朔发现问题所在,并进一步找出其根源。

如果将飞鸟井木记比作一台中心伺服器, 在他出现之前, 伺服器的埠不设权限,那些知道埠所在的罪犯,轻易便能入侵她的梦境。

在他出现以后……这台伺服器的埠也没有被添上权限。

但是, 无论是飞鸟井木记,还是那些罪犯, 他们之间的梦境却无法再联繫到一起, 就好像信号被屏蔽了一样……

——他就是个信号屏蔽器。

草野朔熟练地忽略眼前唐突出现的画面,充满深意的视线扫过毫无反应的在场诸人。

只要他在旁边, 飞鸟井木记不自觉向外发出的信号……就发不出去, 或者说, 无法被其他人接收到。

……只除了草野朔自己。

柯南被他看得一头雾水:「话说,那个……这两天你都没有回去,之后也要住在这里吗?」

他指的是, 自从带回来飞鸟井木记以后,草野朔就也在工藤宅找了个房间暂住的事。

虽然这栋住宅的确挺大, 也不是住不下这几个人, 但是……

柯南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这里明明是他家吧?

……是的吧?

在他人住宅来去自如,并熟练地反客为主、鸠占鹊巢的草野朔:「怎么, 难道你还要收我房租吗?」

柯南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但他不可避免地忽然想起些许前尘往事。

那条红宝石项炼, 最后还是他向父母借钱送还给珠宝店的!

面前这个罪魁祸首, 一分钱也没有出!

他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飞鸟井木记, 干脆将草野朔拉出房间, 来到走廊拐角, 示意对方蹲下身子,才压低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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