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家小心翼翼地向上望去,最终对上一双流淌着金色的眼睛。

这次,连毛利小五郎都忍不住好奇地在画面里的青年与草野朔之间来回穿梭。

「石头在你手里?」青年问。

探险家愣了一下,缓缓鬆开紧握的掌心,星石几乎全浸泡在冷汗里,表面泛着一层光滑的润泽。

青年只是瞥了一眼,然后轻轻嘆了口气。

「……你不要吗?」探险家见他这就要转身离开,连忙问道。

「已经没用了。」对方耸耸肩,并没有停下脚步,「你想要就拿走吧,说不定能给你带来好运呢。」

他拎着还在滴水的雨伞,越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一隻伤痕累累的手忽然抓住他的裤脚,青年顿了顿,将腿从拉扯中抽出,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进。

探险家怔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下定决心,抖着手丢掉沉重的登山包,将星石放进胸前的口袋,拎着那盏没有点亮的煤气灯,一路穿过静谧的大厅,将别馆的后门挤开一丝缝隙。

他匍匐着身体,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挤出,幸运地躲过狙击手的监视,隐蔽地没入后山茂密的森林。

依兰达仍悬挂在墙壁,脸上挂着令人沉醉的微笑,深邃明亮的灰色眼睛注视着面前横七扭八的尸体。

青年看着她,嗤笑一声,从地上随手拎起一把带血的餐刀,毫不留情地扎进对方美丽的双颊。

草野朔又开始被在场的另外两人行注目礼。

观众们仍没有看清他如何来到地下,但总之,三人再次回到了这里。

四十年前的密室,墙壁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印记,墙边倒着的景浦正一还没有彻底变成骷髅架子,围在他身边的两隻老鼠听到动静,吵闹地向墙边散去。

青年走到墙边,忽然动作一顿。他蹲下身,无视那令人作呕的尸体,从对方还算干净的口袋中取出一张被小心折起来的信纸。

他站起身,在墙壁上绘出了几人见到的图形;又展开那张信纸,读着读着,忽然笑起来。

毛利小五郎好奇地凑过去,信纸的末端写着:「我看到了,他说得对,我都看到了。依兰达是个丑陋的女人,而乌丸莲耶……」

笔迹到这里戛然而止。

四十年前的景浦正一,根本没有写下那句……

——「乌丸莲耶没有遵守约定。」

画面扭曲,墙边的尸体重新变迴风干的骷髅架子,毛利小五郎怔怔地站在原地,下意识按下打火机,火苗在黑暗中映出男人圆滚滚的身形。

「……大上先生?」他挠了挠后脑勺,「你怎么也在这儿?」

千间降代看向黑暗中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睛。

「大上老弟。」她笑呵呵地问,「怎么不说话?」

大上祝善仍然没有开口,他的面容隐藏在黑暗里,缓缓抬起手臂,伸出一根圆滚滚的手指,指向他们身后。

一颗子弹正嵌入眼睛的中心。

砰。

一枚子弹同时穿透大上祝善的胸口,一枚子弹滚落在地面。

「年轻人,还是应该好好练下枪法。」千间降代笑眯眯地放下还冒着青烟的枪口,「至少别被我这个坐在安乐椅的老太婆比过去。」

草野朔朝她无声地耸了耸肩。

千间降代却忽然嘆了口气:「如果你能早点来……」

「现在也还不算晚。」

男人说,原本倒下的身躯重新站起,大上祝善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身体,直勾勾地看向草野朔。

「只是,你不应该阻止我。」他说,「我明明让雷契尔去提醒过你,Cthylla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是吗?」草野朔偏过头看着他,「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大上祝善终于从黑暗中走出来,火光映出的并非他们所熟悉的脸,而是一张篆刻着奇异花纹的纯白色面具。

「还没有解开吗?」爱尔兰抱着双臂,远远看着窃窃私语的众人,「提醒一下,你们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

「的确如此。」白马探站起身,「不过幸运的是,我们已经讨论出了谜题的答案。」

「餵……!」茂木遥史蹲在椅子上,本想伸手阻止,对方却快他一步,只好无奈地挠挠头,「唉,比不过年轻人,难道我也已经老了吗……」

「哦?」

「还请您和我们一起前往餐厅。」白马探主动将交涉的任务揽到身上,彬彬有礼道,「我们会为您展示我们解出的谜底。」

爱尔兰不为所动地冷笑:「我劝你最好别想着刷花招,如果我发现有什么异动,会立刻杀死你。」

「当然不会,毕竟我们的性命可都掌握在您手里。」白马探笑了笑,「不过,如果您与您背后的人的确有所顾虑,我们也可以只去两个人——剩下的人就由您的同伴看管。」

爱尔兰眯起眼睛:「你要带谁?」

表现得胸有成竹地少年一指身旁:「就这位女仆小姐好了。」

石原亚纪:「等等、我……」

爱尔兰:「哦?竟然不选择你的侦探同伴吗?」

石原亚纪:「请听我说——」

白马探:「我相信以石原小姐的水准,解这么简单的谜题已经足够了。」

「啊啦,为什么不让他们一起去呢?」门被人从走廊推开,高挑的长髮女郎笑着走进房间,指尖上转着把银光闪闪的小巧手。枪,「如果有谁想跑,那满足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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