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能回来吗?」

「当然。」梵天说,「你想回来就回来了。」

火烈鸟落在森林里,无聊地吐着火星,生物仓皇逃窜,陈酒攀着大鸟的翅膀,爬到他的身上:「走喽——!」

火烈鸟一声鸟鸣,几乎将整个山谷都唤醒,随后翅膀缓缓扇动,感觉像是坐飞机。陈酒还没来得及欣赏,身下大鸟倏地加速——

陈酒:「哇啊啊啊啊!你慢点!!」

大鸟呵呵一笑,将陈酒的尖叫声丢在身后。

深夜静谧危险的原始森林,一道红光耀眼到灼目,翅膀撒下无数淡黄色的光晕。

陈酒却全然没有什么譬如「我居然坐在鸟身上」之类的感慨,鸟飞得实在是太快了!陈酒连眼睛都睁不开,耳畔风声呼啸,他几乎都呼吸不了,这种感觉只维持了几秒,陈酒感觉到眼前越发明亮,他忍不住睁开眼睛,梵天带着他衝破了精神网,下一秒,陈酒砸在了一个人身上,脸朝下,差点没毁容。

陈酒:「……」

梵天一定是故意的!!

陈酒从那人身上爬起来,怒道:「梵天,我XX你个X……」

话音未落,陈酒震惊地收了剩下未尽的话语。

埃诗岚缓缓睁开眼睛,一脸冷漠地看着陈酒,而陈酒则在心里闯过十万匹草尼玛,恨不得把梵天给踩死算了!

「哈……喽?」陈酒扯起笑容,缓缓远离埃诗岚,「抱歉打扰你睡觉了,我立马下去……」

灵魂是没有重量的,但陈酒发现埃诗岚的衣服被他压扁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双幽绿的眸子盯着陈酒看了几秒,瞳孔中并没有倒印出陈酒的影子。

所以埃诗岚的确看不见我吧?陈酒心里想着,试探性地在埃诗岚眼前挥了挥,作死的好奇心悄悄上升:「埃诗岚?你看得见我吗?」

手挥舞到一半,闭着眼睛的埃诗岚精准地截住他的动作,冷不丁道:「梵天干的?」

陈酒:「……昂。」

埃诗岚终于起身,冷冷道:「回去。」

陈酒:「……啊?」

可他并不知道怎么回去啊!

一阵盆子翻倒的声音响起,索尼站在卫生间门口,一脸惊恐地看着埃诗岚:「你在和谁说话?」

索尼刚出来,就见埃诗岚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还做出奇怪的动作。他早就觉得埃诗岚不像个正常人,现在看来是精神不太正常!

埃诗岚:「滚。」

索尼打不过埃诗岚,瑟瑟发抖地滚进了床的最深处,妈妈呀,他怕鬼啊!!

这时对面牢房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声音:「你……过……来……」

索尼两眼一翻,直接昏过去了,真的有鬼!!!

「鬼叫什么。」埃诗岚看向对面扒着栏杆望眼欲穿的梵天,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又一瞥正慢吞吞往下飘的陈酒,「你在干什么?」

陈酒:「我在学习怎么……飘。」

陈酒做鬼有点经验,很快就掌握了飘法,于是很快乐地飘来飘去。

原本缓缓苏醒的索尼,突然感觉到阴风阵阵,很明显,而牢房里怎么可能有风……?于是他再一次晕过去了。

埃诗岚太阳穴直跳:「让梵天带你回去。」

陈酒对于「前狱友」仍有点莫名其妙的畏惧,乖乖地「哦」了声,飘向梵天,牢房的门阻止不了他,陈酒想飘到哪就飘到哪。

梵天伸右手去够,陈酒飘到左边,梵天伸左手去够,陈酒飘到右边,一整个逗傻子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梵天:「……」

对面的埃诗岚投来一个嘲讽.jpg。

梵天血条-1。

梵天看准时机,在陈酒左右晃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陈酒拉进了自己的领地。

陈酒:遭了,玩脱了。

梵天以一种危险的目光看着陈酒:「你玩我?」

陈酒作无辜状:「没有啊,你想多了吧。」

梵天冷哼几声,一个小弟路过梵天,好奇道:「老大,你在干什么?」

小弟的表现不像看到了他,陈酒懂了,原来只有埃诗岚和梵天能看到他。

梵天:「我在做无实物表演,像么?」

梵天将挣扎不停的陈酒往门上一推,做壁咚状,目露凶光:「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小弟嘴角抽搐,呱唧呱唧给梵天鼓掌,随后一溜烟跑了。

梵天若无其事把陈酒拉起来。

陈酒:「……你有病啊!」

梵天:「你没药啊。」

「送我回去吧。」陈酒说。

梵天不乐意了:「好不容易才过来的。」

陈酒:「可埃诗岚一直在看你……」

梵天说:「他爱看看去,有本事别睡觉。」

说罢,把陈酒扛到肩上,陈酒顿时感觉自己成了案板上的肉,忙说:「我还睡上铺吧。」

「让你回来睡上铺,我有病?」梵天诧异道。

陈酒:「原来你知道啊……」

梵天把陈酒的脸扯来扯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他把陈酒往怀里一塞,陈酒想跑,却被梵天长手长脚给结结实实地抱住了,一点都动弹不得。

「睡觉。」梵天以威胁的语气说,「要是让我发现你敢跑,我就干死你。」

陈酒算是发现了,梵天的口头禅怕不是就是「干死你」吧,那他每天可太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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