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她被闹钟铃声从美梦中拖了出来。
她睁开眼睛。
还没来得及聚焦,就看到自己身后伸出一隻肌肉线条好看的胳膊,绕过她的脑袋,利落地将闹钟按掉。
然后胳膊再次伸回被窝里将她轻轻地揽紧了。
祁湛言初醒时带着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来:「七点?这么早?」
又撩得她耳朵发痒,安乔下意识蹭了蹭耳朵,回答:「你忘记啦?今早妈妈和爹地要去美国。我要去送机的。」
这事儿祁湛言倒是记得。
但他一动不动,只是将她搂紧了,闭着眼睛含糊说:「我记得明明是十点的飞机,起这么早干什么?」sscc
「早点去可以一起吃个早饭啊。再说了,爹地还坐轮椅,到时候上下车什么的不太方便,加上还得帮妈妈搬行李,我们早点过去好帮忙。」
然而祁湛言仿佛跟黏在床上了似的,顺带着还抱着安乔不撒手。
安乔哭笑不得:「你这是在赖床吧?齐先生,请问你几岁了?」
祁湛言闭着眼睛答:「三岁了,祁太太。」
「三岁也该起床了。」见他赖床上了瘾,她干脆直接在他怀里转过身,伸出手指头戳戳他的脸颊,「你从前一个人睡的时候怎么都能起得来?」
祁湛言理直气壮:「因为现在多了你这个赖床的理由呀。」
好嘛,敢情怪她呀。
安乔没法子,被他东拉西扯地绕了半天圈,别说她了,连祁湛言的瞌睡虫也跑光了。
一看时间,都快八点了。
「别闹了,等下真迟到了。」
从他怀里滑出来,她翻身起床去找昨晚被他脱掉的睡衣内衣。
祁湛言不情不愿地趴在她那半边床上,目光随着她的背影来回巡视了半天,直到她穿戴完毕走近浴室,他才深吸一口气,慢慢坐起来。
果然是应了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别说这才第一天,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后每天都想拖着她赖床。
手机铃声响了一下。
祁湛言翻身摸到自己的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便接起来:「餵?妈。」
叶茵茵一听儿子冷静的声线就知道儿子已经醒了,看看时间,不到八点,不禁笑了一声:「这么早就起了?还以为你们要忙到日上三竿呢。」
「这不是条件不允许么?乔乔一大早就把我叫起来。」祁湛言撇撇嘴,不太开心。
叶茵茵笑出声来:「是不是昨晚不够累啊,嘿嘿。」
祁湛言一挑眉:「您一大清早的就过来关心我们昨晚累不累?要不我跟爸汇报一声?我也挺关心您二老的。」
「你这臭小子!」叶茵茵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终于肯放过他,说,「对了,我找你有正事呢。」
「什么事儿?您说。」
叶茵茵在电梯间的窗边来回踱步:「昨晚我给你凌阿姨……啊,就你丈母娘打电话,她没接,我看十点多了以为她睡了就没在意,结果刚才七点多给她打,还是没人接。我现在人在他们家门口呢,按好几遍门铃了也没在。我就想问问你,他们该不会在你们那睡的吧?」
祁湛言眉峰微蹙:「……他们也没在我这。」
说完,他的视线若有所觉地一抬,对上了刚从浴室走出来的安乔。
安诺德新买的房子也是指纹锁。
当时买的时候,便输入了安乔的指纹。
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祁湛言和安乔两人就赶到了他们的公寓。
打开门,里面纤尘不染,就跟平常没什么区别。
两隻似乎是提前收拾好的大行李箱,安安静静地靠在客厅的墙边,仿佛还等着早上主人能将它们一起带去美国。
祁湛言隐约觉得不对劲,径直打开主卧的房门,一眼扫去,却愣了一下。
凌月正躺在床上。
「阿月?阿月!」叶茵茵也跟着看见了,连忙出声轻唤。
但凌月仿佛没有知觉一样,就是醒不过来。
随即上前的安乔探了一下鼻息,鬆了一口气:「还有呼吸。」
鼻息不弱,应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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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目光随即扫过床头。
看到了个眼熟的药瓶,她狐疑地拿过来,打开在鼻下嗅了嗅。
祁湛言问:「这是什么?」
安乔皱紧的眉头稍稍鬆开了一点:「这药是爹地平时常用的药,有镇定和安眠的作用。看症状,妈妈大概是吃了这药,所以睡沉了。」
叶茵茵放下心来:「那就好,没事就好。」
这时候,祁湛言反倒微蹙眉头,环顾四周:「但是,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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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乔起身去隔壁属于安诺德的次卧找了一圈。
「……爹地的护照和手机不见了。」
祁湛言立刻意会,掏出手机给老袁发简讯:「我帮查一下安诺德过去十几个小时内有没有出境记录。」
房间内传来响动,似乎是凌月醒了。
「阿月,你醒了?怎么样,人有没有不舒服?」
凌月只觉得自己从一个很长的梦境里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挚友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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