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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人面前吃饼?哎呦,您心真大,我不吃。」顾锦瑟面无表情。

明祎再度被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你不吃我吃。」

「我不吃。」顾锦瑟神情怅然,愁眉不展,问明祎:「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死,明相,她都已经举报了,就该等着判决才是,怎么就想不开了。」

明祎侧身看着树下的落叶,定定的出神,「我说过,公道不属于你我。」

顾锦瑟哀嘆一声,「我们努力争取,你去吃饼,我再去看看,晚上做噩梦还有你呢,你晚上抱着我睡就不怕了。」

正处于迷茫中的明祎:「……」怎么觉得她好像又被占便宜了。

半个时辰后,明祎站在树下揪着饼吃,顾锦瑟拿着仵作的验尸簿在看,不停地让仵作解释簿上的名词。

仵作不耐烦,她睁大了眼睛傻笑着讨好他。

突然间,明祎莫名不耐,顾锦瑟何时这么低声下气。

瞬息间,明祎将手中的饼砸向仵作,上前走去,距他五六步的时候立住:「让你回答问题,你就这么大不耐烦。」

仵作见是一女子,声音高扬:「你又是谁?凭何砸人」

吞吞解释:「她是明相。」

仵作脸色大变,忙揖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明相恕罪。」

「你的舌头还想不想要了,放在你的嘴里有些浪费。」明祎淡淡道。

顾锦瑟看着明祎威仪万千,心中忧喜难辨,夏日的眼光洒在她青色的裙裳上,宛若镀上一层金箔。

这时,张明浅匆匆赶来,明祎退开几步,张明浅匆匆至门前,察觉屋内气氛低沉,先问仵作:「是自杀吗?」

又是一女子,仵作不敢再猖狂了,回道:「是自杀。」

明祎回到树下继续吃饼,揪一块放入嘴里,抬头看一眼少年人。少年人站在门边,侧身而站,皮肤被照得透明。

良久后,顾锦瑟朝她走来,语气低沉:「仵作说是自杀,我觉得不大对。」

「哪里不对?」明祎揪了一块饼递到顾锦瑟嫣红的唇畔,「吃不吃?」

顾锦瑟一阵心悸,五味杂陈,不知该怎么形容,但心底陡然软了下来,张口含住饼,轻轻咀嚼。

张明浅转身去看,两人浅笑,恩爱不疑。她立住身子,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明祎,温柔、快乐。

树下两人细细分析起内情,一番话后,顾锦瑟唤来方才踹门的侍卫:「方才你进去的时候,门是锁的吗?」

侍卫忽的怔住了,搭着腰间腰间的手轻一颤,明祎瞧着那双手,试探道:「你假装门从里面锁了,实则是你自己在演戏,对吗?」

「明相,门确实是从里面锁了。」侍卫惊讶出声。

顾锦瑟沉默不语,因为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错了。还是要从从细节出发。

她让吞吞将门从里面锁上,喊方才的侍卫来踹门,嘱咐他:「平常心、平常心,再踹一回就好了。」

众人紧凝着侍卫,就连张明浅都跟着安静不语,十多双眼睛盯着他。

侍卫吞了吞口水,走到门前,抬脚一脚踹了上去。

门没有开呢。

侍卫又踹了一脚,还是踹不开。

顾锦瑟挑眉噙笑,「一个独居女子的屋门,怎么可能一踹就开呢。」

侍卫脸色发白,立即跪了下来,「明相,下属冤枉,下属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顾锦瑟敲了敲门,接着,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踹开门,你就洗清了。」

侍卫爬起来,放下佩刀,猛地一脚踹上门,门开了。

他登时笑了,里面的吞吞说道:「最后那脚前,我将门锁解开了。」

侍卫要哭了。明祎发笑,旋即敛住笑意,吩咐道:「拿下他,送去刑部严加审问,不论生死。」

侍卫大惊,又哭又喊自己冤枉的。无人理会,反是吞吞开始研究门锁,顾锦瑟在屋内走动,与明祎说道:「你说如果是被勒死的,为什么不会挣扎呢。」

说完,她又去捣腾尸体,看看指甲,是干净的。

张明浅说道:「会不会先中了迷药,趁着她睡着后再动手的。」

「怎么检验她有没有中迷药?」顾锦瑟看向仵作。

仵作为难道:「小的再验一验。」

四人同时点点头,尤其是顾锦瑟豪迈道:「你查,我们等你。」

今日休沐,不去官衙,有的是时间。

午时早就过了,太阳西去,四人站在树下啃着。张明浅不服气,说教顾锦瑟:「顾家好歹家大业大,你怎么就让我们三个女孩子吃饼?」

顾锦瑟冲她皱了皱眉头,模样带着调皮,道:「不是我买的,是明相买的,再者我们是因为你才来的,该问你为何让我们吃饼。」

她说得情真意切,张明浅不上当:「你怕是以为牵连明相才来的,因为我?笑话,你这么说,不怕明相吃醋。」

明祎若事外人一般嚼着饼吃,「不吃就还给我,我丢给狗吃去。」

吞吞则是狼吞虎咽般将自己的那块吃了,看向顾锦瑟:「我去买些吃食回来?」

明祎冷冷地看着她,「你出银子吗?」

吞吞缩了缩脑袋,不敢再提了。

张明浅要炸毛了,「明相,你怎么那般小气,自己不买就算了,怎地还不让下属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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