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好吃吗?
实际上,顾锦瑟在动些歪心思,明相这么一病八成是太子气出来的,所以,癥结在太子处。她在想着怎么不接触朝政又能狠狠责罚太子,想了半天,只有他给永平侯府世子戴绿帽子的事情。
若是揭开了,太子八成无事,倒霉的又是女子。
实在是不妥。
思来想去,她还是没有想到好办法,郁闷良久后,转身看向明祎。
四目相接,明祎略有些尴尬,忙避开她的视线,顾锦瑟呆呆的将猪肘子递了过去,「你要吃吗?」
「不吃。」明祎被她搅得心烦意乱,恨不得将人赶出去,眼不见为净。
顾锦瑟赶紧将猪肘放回盘子里,喝了口水,「你饿不饿,我让人煮了参粥,你试试。」
「不想吃。」明祎疲惫地拒绝顾锦瑟,抬手揉了揉自己额头,「六皇子呢。」
「吃过饭走了。」顾锦瑟丝毫不提给太子办了全素宴的事情。
她不提,明祎也不知道,揉了会儿额头后问道:「你方才在想什么?」
顾锦瑟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说话,端的一副乖巧听话的姿态。
明祎抬首看她,手心有些痒,想起揉一揉那张圆润的小脸蛋,还好,她又忍住了,说道:「你想整太子?」
「没有,怎么会呢,他是储君,我怎么敢。」顾锦瑟打死不承认,横竖没有第二人知晓。
明祎说道:「我也有这个想法。」
「嗯,真的?」顾锦瑟止不住欢喜。
明祎嘆气:「 我就知晓你居心不良。」毕竟连三皇子都敢整,轮到太子,也不存在不敢的事情。
顾锦瑟瞧着乖巧懂事,懵懂不知道的小姑娘,弱不禁风,实际呢,胆大妄为。
「你诓我。」顾锦瑟险些跳脚。
明祎淡淡道:「自己玩自己的,不要胡来,太子的事情先放着,他自有我去收拾。」
「你自己都气病了。」顾锦瑟毫不怜爱地揭开她的伤口,「你是舍不得吧,张明浅走后,你该知晓太子终究是太子。我猜想陛下扶持你拜相不是看上你的才能,也不是记挂你阿娘的情分,而是想让你安心辅助太子,对吗?」
看似帝王恩宠,不过是将她当作棋子罢了,遇到大事还是会舍弃。
哭闹都是没有用的,触及核心利益,什么都不管用。
明祎苦笑道:「我很生气的,顾锦瑟,我最怕的便是懂我之人。好似我内心的秘密都被剖了出来,置于你的面前,让我几度难看。」
顾锦瑟吓到了,「我没有窥探到你秘密的意思,你自己告诉我的,我一猜想,便猜测太子便是你母亲给陛下生的儿子。如果没有猜错,也是他的出生才叫人发现他们的秘密。」
「哎呀,太聪明了不好容易被人灭口。」明祎无可奈何,秀眉弯成一双月牙,「太聪明了不好。」
顾锦瑟翻白眼,「你是故意让我知晓的,我又不会像世人那么顽固,你是你,你阿娘是你阿娘,再者,错又不在你阿娘。」
「好了,我自有主意,但你该知晓永平侯世子夫人并不无辜。她早该与太子断了,是她自己沉迷其中。」明祎语气低沉,她知晓这件事后一直在等待机会,然而时至今日却成为自己手中的工具。
对于看着恶人遭受报应一事,顾锦瑟表示自己很开心,兴奋地凑过去,「怎么做,直接告状吗?」
可以废太子吗?这么一想,浑身热血沸腾啊。
「你若居高位,我得提防你落井下石。」明祎无奈笑了,还是没有忍住,放纵一回,捏住少女的脸颊,心中慰藉,道:「你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
顾锦瑟一个踉跄,跌坐床上,道:「有你在,我自然不怕的。」
明祎故作狠厉,哼了一声:「明明是你自己心中不平,怨得了谁。」
「那也是为你不平,你病得奄奄一息,我心疼你,有错吗?」顾锦瑟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叫患难与共。」
「是吗?」明祎苍白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眉眼也灵动几许,「此事不可声张,叫陛下与皇后知晓就成。」
皇后一旦知晓此事,对太子不会这么上心,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再者,皇后一向睚眦必报,太子不会有好果子吃。
顾锦瑟撇撇嘴,不再说了,心情好了不少,继续啃着猪肘。明祎扶额,「别吃了。」
「怎么,你闻着想吐吗?」顾锦瑟嬉笑一句,「你怀孕啦。」
明祎气得拿枕头去砸她,「我生气了。」
「那你就气吧,之前你骗天下人说你怀孕了,搞得旁人话说我婚前欺负你引诱你,我背的锅可大了。」顾锦瑟笑着接着枕头,「就连陛下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恨不得当即打死我。」
好在本朝民风尚可,未婚有孕不会被浸猪笼。
明祎气得脸色通红,病弱下也撑不起气势,只一味说道:「我生气了。」
顾锦瑟明确表示:「我生气,你不哄我,你生气,我也不哄你。」
说完,抱着肘子乐颠颠地跑出去了,明祎张口结舌,一味生了会儿闷气后,不觉一笑。
原来这就是嬉笑怒骂的生活。
自己在床上揣摩一遍后,心绪通畅许多,旋即唤来吞吞询问些要事。
接下来几日,明祎身子愈发好了,樱花树被照料得很好,顾锦瑟日日都去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