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清澜就不怎么高兴了。
最近他发现俞景阳对他一点之前的火热欲/望都没有,还老半夜偷偷摸摸消失一下。
面对元清澜的询问,他也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好像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一次两次还好,等超过第三次的时候,元清澜顺理成章地误会了。
等俞景阳再次半夜悄摸溜走后,他披上睡袍蹑手蹑脚跟着下了楼。
不跟不知道,一跟吓一跳。
俞景阳这次倒是没有被逮到尴尬,好巧不巧正好在楼下客厅接到了余熏的电话。
近日他没有报备不方便出门,余熏在度假村和牧场来回晃荡见不到哥们无聊至极,有事只能打电话。
于是又出去跟其他狐朋狗友泡吧去了。
平时他也不是这么没数的人,大半夜给已婚人士打电话。
偏偏他酒后吐真言,不小心说了俞景阳人家现在可不是直男了,找了个十分厉害又美貌的男朋友。
他朋友圈的哥们有认识俞景阳的gay,早就垂涎俞老闆这款型男了,奈何知道人家是钢铁直男不好撩。
没想到万草丛中过的他们居然看走了眼,俞老闆这棵天菜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就被小妖精勾走了,这还了得?
这位gay朋友无法接受这残酷现实,表示质疑余熏在胡言乱语。
喝得醉醺醺的余少爷虽然有点理智,没有透露元清澜,也没有说他们结婚的事实。
但面子还是要的,有人质疑他和俞景阳的关係不够铁?还质疑他吹牛?
呵呵。
他余少可不是上不了台面的人。
再加上那个小gay故意煽风点火刺激他,于是果断给半夜偷跑出房间的俞景阳打电话。
余熏今天运气好,换作以往,俞景阳的手机在半夜都是静音状态,真不一定能接到。
「俞景阳,你说!你是不是现在,已经不直了?」
俞景阳没想到余熏半夜发酒疯,十分无语刚要挂电话。
忽然,一阵阵嘈杂的起鬨声隔着听筒传过来,无聊且刺耳。
「嘘嘘,别说话,听听俞老闆说什么!」
「我就不信俞老闆能弯,不可能!」
「要是俞老闆承认,我连闷五瓶啤酒!」
……
那边七嘴八舌像是说兴奋了,一阵叽叽喳喳之后,又回復了安静,众人仿佛默契约定,屏气凝神。
俞景阳本来懒得理余熏,但余熏现在又在兴头上,一个电话不满意估计会接二连三打不停。
「是。」
掷地有声一个字撂出去,俞景阳也算保全了损友的面子。
「你什么时候出来玩啊?兄弟可好几天没见到你的面了。」
余熏得到想要的答案,顿时有了底气,侧目睥睨着满脸失望的小零们,那个得意啊。
「我最近有事,改天再去找你。喝完早点回去吧,注意安全。」
俞景阳几乎就要失去耐心了,但还是勉强和颜悦色说话,他怕余熏再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暗示他赶紧回家,别继续丢人现眼了。
然后,不待余熏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余熏这通乱七八糟的电话,彻底让俞景阳失去了兴致。
想着要赶紧回房,不能让元清澜发现。
结果刚一转身,就看到披着睡袍的元清澜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楼梯上。
不知他在那里站多久了,又听了多少内容。
俞景阳勉力笑笑,比哭还难看,局促不安欲言又止,吭哧半天最后只憋出一句:「你,你怎么下来了?」
元清澜感觉,他应该是在和余熏通电话。
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溜出来和余熏打电话,嗯,可真行。
「那你又为什么下来了?」
元清澜冷静得出奇,明明内心情绪翻涌,但呈现在深邃的眼眸里,也只是多了几分愠色,盯得俞景阳心里七上八下。
「我,我下楼喝点水。」
俞景阳下意识找藉口,可真的说出来又察觉出来有点傻。
楼上还没水是怎么的。
那么从容洒脱的一个大老闆,被元清澜反问的像犯错的孩子,局促又懵然。
最近,元清澜就隐隐感觉俞景阳不对劲,大有对余熏蠢蠢欲动的苗头。
先是对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热情,后来又躲到办公室跟余熏打游戏,后来当他问他有没有跟余熏提孩子的存在,俞景阳明显犹豫又躲闪。
再加上现在半夜出来偷打电话,还说过几天见面……
这一系列巧合与暧昧的蛛丝马迹,叫人越想越愤怒。
元清澜的理智将近溃败,接下来的动作全凭本能支配,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动作的。
就大步跨下楼梯,强势亲吻了一脸惊愕的俞景阳。
那种充满占有欲的霸道,几乎是最强烈的攻城掠地,不给人一点拒绝的余地。
元清澜不再像以前那么生涩,撩拨起人来愈加轻车熟路,连亲带撩很快让头脑空白的俞景阳丢盔弃甲……
什么不行,什么障碍,在本能驱使下原形毕露,什么都瞒不住了。
元清澜慢条斯理擦净自己的手,似笑非笑看着脸色潮红、呼吸微喘的俞景阳。
他懒散又性感地躺在沙发上,微微眯着眼,看向元清澜的眼神无辜又茫然,好像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