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来吗？」东方不败坐到上官寒对面的石椅上，反问道。
「这里只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庭院，没有规定谁不能来。」上官寒淡淡的说道，抬眸看了东方不败一眼，然后拿起酒壶继续倒酒饮。
「与其一个人在这边喝闷酒，还不如去干点有意义的事！」东方不败倒也不在意上官寒的无视，因为他自己也经常无视别人。
「我没事可干！」上官寒沉吟道，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痛。
「不是说相思苦酒难入喉吗？你怎么好像都没感觉似的？」东方不败唇角略勾，风压起他额前的碎发，星眸流转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妩媚之美。
「你今天话好像变多了！」上官寒抬眸看着东方不败，要知道，东方不败那清冷的性子跟他是相差无几，表情冷冷的，话也少得可怜。
「因人而异！」东方不败挑了挑眉，很是直白的说道，「不过，我今天听上官宁说，你失恋了！」
上官寒神色一滞，抿唇，眸光微垂，心臟似乎被狠狠的揪着痛。
「看来是真的了！」东方不败抬眉道。
「你跟墨公子，看上去很幸福！」上官寒眸光微黯下来，语气很平淡，但东方不败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一丝羡慕之音。
东方不败却忽然沉默了下来。
上官寒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以他对东方不败和墨凌霄的观察，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在他们之间，是没有人能够插得进去的，就像上官轩尘和慕容雪一样。
「幸福却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东方不败沉声道，回想起与墨凌霄之间发生过的种种，他们的感情发展，似乎太过顺利了，顺利得让他感到很不真实。
「何出此言？」上官寒看着他问道，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我不知道，总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东方不败轻蹙眉头道，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当局者迷，那是因为你太害怕失去了，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上官寒抬头望着皎洁的圆月，心弦微微颤动，眸底划过一抹忧伤，清儿，我们之间，难道就只能这样了吗？
可是，他现在却开始有点不甘心了！
他该怎么办？
「可能吧！」东方不败双眸微垂，深嘆了一口气。
「其实，我很羡慕你们！」上官寒轻缓的开口说道，却没有看向东方不败，他的双眸静静的望着天边的皎月，仿佛透过那轮清月就能看到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不止是你，很多人都羡慕我们！」对于那些人羡慕的目光，东方不败倒是挺享受的，因为会让他感到莫名的愉悦。
「你跟墨公子，都实力超群，没有任何顾忌，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洒洒脱脱，自由自在的，我真的很羡慕你们！」上官寒的声音有些低哑，却充斥了羡慕，他双眸澄清，却又有着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孤寂忧伤。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何不让自己来当主角呢！」东方不败边倒酒边轻言道，烈酒饮入喉，让他不禁轻蹙了下眉头，似乎很久没喝过这种烈酒了，他记得上一次喝，好像是在几年前，跟童百熊道别的时候，之后就再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了。
就算偶尔会喝两口也只喝墨凌霄的九灵仙液，对其它的酒，东方不败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好吧，他的嘴巴是被墨凌霄给养叨了！
上官寒目光一怔，转头看着东方不败。
「这话是他说的！」东方不败又接了一句。
上官寒自然明白东方不败所说的『他』是谁，只是，他和凤清儿的情况，让他难以抉择，说不定还会引起大战，就算上官家不在乎，但凤魂谷那边呢？
「明月独酌嘆哀愁，问君相思何处寄？」突然传来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上官寒和东方不败齐齐抬头往声源处望去，只见一袭紫衣的墨凌霄，正环臂斜靠在一棵干枯的高树，嘴角勾着一抹略带邪气的弧度，那双如幽潭般的迷人紫色眼眸，在这夜间里显得格外明亮，就连天上的繁星，比之也黯然失色。
「你什么时候来的？」东方不败皱了皱眉，望着墨凌霄问道，他到底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
「刚到！」墨凌霄微笑道，踏着优雅的步伐，神态慵懒而不失贵气，走到东方不败旁边坐下。
听到墨凌霄的回答，东方不败心底微鬆了一口气，有些事，他并不想让墨凌霄知道。
「上官宁那小子说你失恋了，难道是被甩了？」墨凌霄挑眉道。
「从未相恋过，又何来的失恋？」上官寒自嘲道，抬手举杯，烈酒倒入喉，也难掩心中痛楚。
他和凤清儿，从来都是处于一种暧昧不明的状态，又何谈相恋？
「你们俩这不是相互折磨吗？」墨凌霄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很是无语，既然都爱着对方，为何就不能尝试着在一起？
就算最后还是要迫不得已分离，那至少也是一个美好的遗憾！
当然，那个美好的遗憾是不可能会发生在他和东方不败身上的，谁敢阻止他俩在一起，他直接一个灭世紫天雷轰下去，看谁还能出声？
「我跟她，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上官寒喃喃低语道。
「今天凤清儿前来，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东方不败抬眸问道，看到一向冷然的上官寒眼中流露出来的痛苦，可想而知凤清儿在他心中是有多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