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字?」司无寂难得没有呛司琛淮,极为捧场道。
「松清二字。」司琛淮在离开松清往后五年里,将松清二字镌刻在石碑,竹片,宣纸,所有能够写上字的地方。
仅仅是为了不让自己遗忘松清。
「当年我身受重伤,害怕忘了你娘,便用手指不停不停在石壁上描摹着你娘的名字。」这是司无寂在来到无上绘卷之中,第一次听到司琛淮主动提及往事。
男人以一种云淡风轻的话语,将那极为痛苦的几年一笔带过。
「来,你写几个字我瞧瞧。」司琛淮轻笑着,随后在看到司无寂听话地提起笔后,满意地夸讚道,似乎自信满满:
「放心,你爹一定好好教教你。」
司无寂倒是没有忸怩,他抬手就在宣纸上一挥而过,随后留下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嗯,极为丑陋。
司琛淮所有准备鼓励的话语瞬间停在了嘴边,他怎么也没有办法跨过自己心里那关。
他真的是第一次瞧见有人能把字写得这么噁心:「咳···还···还行。」
如果不是司琛淮提前知道司无寂写的是松清二字,他估计都认不出司无寂是鬼画符还是怎么样。
「算了,你别写你娘的名字了。」司琛淮一口气差点提不上,他缓了缓:「你可有心怡的姑娘,多练练那姑娘的名字。」
「不然,往后写请帖的时候,有的你丢人。」司琛淮这句话像是提醒了司无寂,他眼中带着一丝柔情,随后缓缓开口:「有的。」
「什么有的?」
「有心悦之人。」
「哪家的姑娘?」司琛淮来了兴趣。「叶氏庶女,叶朝宁。」司无寂缓缓开口,他盯着案桌上的宣纸,提笔缓缓写下那三个字,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一笔一划之间,就见叶朝宁三个字浮现在宣纸之上。
司琛淮看了眼,虽然还是有些歪歪扭扭,但是那字明显就能够看出是用了心的,相比较于之前的,要端正许多。
这边两人在练字,另一侧偏殿的叶朝宁与松清则是在谈天说地,松清越瞧叶朝宁那小姑娘越喜欢,她开口:「你今年多大了?」
叶朝宁想了想,还是报了自己穿越来之前的年纪,她盯着铜镜中的女人:「二十又二了。」
松清听后缓缓开口,似是有万千思绪:「二十二,如果我小儿子还在的话,应当同你年龄相仿了吧。」
女人只是提了这么一嘴,还没过一会又将这件伤感的事情抛掷脑后,松清很会盘发,经过女人指点之后,叶朝宁盯着已经褪去女装的自己,髮髻挽起,鱼龙之姿栩栩如生。
「嘶
叶朝宁的头又开始痛起来,脑袋里似乎有人在拿银针有一下没一下地扎着自己的太阳穴。
这种疼痛几乎快要让叶朝宁昏厥,她伏在案桌上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松清被吓了一大跳:「你没事吧?」
同松清那句话一同响起的还有宫殿外的声音,「小师叔,宗主唤你一同去参加今夜的接客宴。」叶朝宁听闻赶忙将头上的髮髻拆散。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松清有些可惜地看着已经被拆了一大半的头髮。
叶朝宁手中动作不停,待到她终于重新将自己的头髮全部束起,重新恢復成了那副男儿身的模样,她房门也传来了敲门声。
「准备走了。」房门外是司无寂的声音,他只敲了一下房门,随后也没有催促屋内的人。
叶朝宁慌乱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裳,随后深呼吸一口气,满脸堆笑地拉开了房门。
司无寂一瞬间看去,手中的动作一顿,他方才竟然将面前之人看成了叶朝宁,只是那感觉很快就被他重新压了下去。
再次看向叶朝宁的那张脸的时候,司无寂突然发现面前之人的脸似乎白皙了不少。
这点叶朝宁根本没有注意到,方才松清教她编发的时候,她顺手将自己脸上扑的那层粉给洗掉了。
司无寂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身就走。只留下一脸狐疑的叶朝宁,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疑惑:「他方才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来不及多想,叶朝宁紧跟在司无寂身后一同前去无上界所举办的接客宴。今夜过后,明日开始就是无上界仙剑大会。
到时候会开设很多个分比试炼台,供各个不同门派之人相互切磋。
接客宴办得声势浩大,叶朝宁一直低头紧跟在司无寂身后,始终保持着三步之内的距离。
司琛淮作为逍遥神君的身份果然不同凡响,当司无寂刚刚踏进大殿之时,本来相互交谈的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位小公子就是无上界近百年来所出的天才?」
「可不就是嘛,听闻这小兄弟厉害极了。」
「我听说他以一人一剑挑战无上界十三位长老,无一败绩!」
「我还听闻,这小兄弟似乎还有一门独门绝技呢!」
随着司无寂走进殿内,叶朝宁耳边全部都充斥着这些探究的声音。
司无寂拱手朝高座之上那位白髮苍苍的老人行礼,那老者乃是无上界当今的掌门
「徒儿,见过师父。」
司琛淮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肖凌唯二的两个徒弟,本来肖凌从不收徒,除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肖尘峰,他也没有参加过一次收徒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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