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道一道,沈钧抄完了背面所有的题。
秦一诺做完交卷, 节目组当场给出判定, 「满分。」主持人递给他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 里面装满了游戏币。看分量, 沈钧估计得有100个。
可能一分给一个吧。
沈钧安下心来, 起码自己已经对了一半。
秦一诺拿完游戏币下来,路过沈钧时,一扫眼看见了沈钧的试卷,眉头渐渐拧成一团。
沈钧立刻用胳膊挡住卷子,用眼神刀他:「看什么看?」
等秦一诺回到座位上,沈钧把背面的答案改错了几个,和秦一诺一模一样,就等于在跟节目组挑衅——哎嘿!我就抄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他改完后,把试卷翻到了正面,指望他做出来是不大可能了,开蒙吧,沈钧选了一整页B。
怎么着也能瞎猫撞上几隻死耗子。
对几个问题不大,有一半游戏币,节省点用,在节目里多打打工,日子也能过得去。
沈钧做完没急着交试卷,等着看其他嘉宾的结果。第二个搞完的居然是闵哲,拿了89个游戏币。
做题时,全部都是远景镜头,看不到题目,观众们只能瞎看,到了评分得游戏币时,终于有他们参与的空间了。
「一个100,一个89,题是不是不太难?」
「把是不是去掉,给明星们做的题,那能难么?」
「也是。」
紧接着是丰子涵,小姑娘做题时气势惊人,信心十足,结果想必很不错。很快节目组无情地宣布,「19个。」
弹幕立刻改口:「不对,可能是难的。」
魏韵得了94个,胥柏得了28个,奚悦得了45个。
成绩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给弹幕看激灵了:
「怎么回事这个,秦总、魏韵、闵哲分这么高,剩下的人咋这么低?我承认人和人之间有智商差距,但是魏韵读完小学就去上音乐附中了吧,纯艺术类。她能94,大学毕业的胥柏奚悦不行?」
胥柏粉黑一堆,都在看直播,见状道:「谁知道他的学历怎么来的,也许买的呢?」
就剩纪才捷和沈钧还没交卷,沈钧不想当最后一个,上去把卷子交了。
主持人拿到试卷先是大略看了一眼,旋即变得凝重,一道题一道题仔仔细细对答案,两个主持人对到中途甚至还对视了一眼。
沈钧原本很自信,被他们的动作搞得紧张起来。
两个主持人判完试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先开这个口,向之姝说:「哥你德高望重,你说吧。」
卫龄连连道:「你们年轻人更有共同话题,你说吧。」
弹幕比沈钧都着急:
「嘛呢这是?」
「这得差成啥样才能这表情?」
「总不能比胥柏还低吧。」
你来我往推拒后,向之姝无奈,数了3个游戏币给他。
沈钧拿着游戏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我只得了3分么?」
向之姝不好意思地挠头:「别难受,你拿到的这份试题太难了。换成谁都做不好的。」
沈钧缓缓睁大眼睛,这份试题?
「你们的试题,难道每个人都,」沈钧磕磕巴巴说:「不、不一样么?」
「对呀!」向之姝承认:「如果都一样,你和秦总坐那么近,那不是很容易抄答案么?」
沈钧:「……」
弹幕震惊了:
「题居然不一样?」
「这不公平吧,有的题难,有的题简单。题简单的人占便宜,题难就活该倒霉呗。」
沈钧不服,「我是物理题,那她们呢?」
向之姝实在不好意思,毕竟其他人的题和沈钧的比起来难度不算大,「闵哲老师的题是片场常识。」
沈钧明白了,怪不得闵哲能拿89个游戏币。片场常识,放在学校里可以类比成题目问学校有几个大门,几栋楼,几点上学,几点放学,门卫的作用是什么,老师的作用是什么,对闵哲不难。
「魏韵老师是乐谱。」向之姝继续说,「胥柏老师是表演学常识。」
「奚悦老师是戏剧常识。」
沈钧无语,问:「那秦一诺呢?」
「哦,」向之姝这才找回点底气,「他的最难,是竞赛数学题。」
行吧。沈钧认命,怪不得他就三个游戏币,人家考东门篓子,他答胯骨轴子,这能有分么?
沈钧悻悻地拿着可怜巴巴的三枚游戏币回了座位。
怪他手贱,没事瞎抄什么。
弹幕纷纷闹着要看试卷,镜头给每份试卷一张特写镜头。
「好傢伙,沈钧的卷子让我梦回高中。」
「他都毕业多少年了,怎么答得出来。」
「但他摆烂也好彻底,正面全选B。他但凡全选C,能多拿二十几个游戏币。」
「毫不意外,他看起来就不是聪明人。」
等镜头转到秦一诺的卷子上,众人先是晒干了沉默:
「节目组是想刁难人么?」
「这题我连题目都读不明白。」
「跪了,都是人,大脑构造居然可以差这么多。」
「秦总赛高,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
纪才捷的试卷才写到一半,离交卷还早,其他嘉宾可以自由活动,镜头暂时不会对准他们,沈钧溜达到胥柏试卷附近,从头到尾把试卷看了一遍,试卷问的都是表演系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