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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公子,」隔着门,宫人道:「陛下过来了。」

谢之容在水中原本紧绷的肩膀瞬间放鬆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皇帝寻他,必定有关国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耽搁的。

谢之容以冷水净面,擦洗干净,披上衣服出去。

他刚出现,便听到萧岭语调轻快地道:「朕有事想向之容请教。」

他知道,一定是关于国事。

如果放在平时,谢之容是一定要纠正请教这个词的,然而今日,他没有。

昏暗烛光下,萧岭陡地发现谢之容应该是刚刚沐浴完。

平时的谢之容都是锋利的、一丝不苟的,衣袍从来穿的齐整,便是再最热的时候也看不见他衣襟凌乱,然而今日,他身上只穿了件极轻薄的罩袍,几乎是虚虚地拢在身上,上身大片肌肤裸露在外,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滚落,淌在肌理极其分明矫健的胸口上。

或许是他平日穿的太多,层层衣袍笼罩下身体曲线并不明显,今日只一件单衣,沾了水便贴在身上,流畅的线条一览无遗,让人一望便知其中蕴含的力量。

即便生的再出尘美人面,萧岭也没有忘记,这位男主是拉得开硬弓扛得起重甲的。

谢之容身上冰冷的水汽不断地侵蚀着萧岭的呼吸。

萧岭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这是一种本能的避嫌反应,哪怕谢之容的神情还是平静镇定的,他却无端觉得此刻的谢之容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危险。

简直,像是一隻饥饿难耐又蓄势待发的野兽,只待猎物出现,便一跃而上,咬断后者的喉咙。

谢之容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萧岭的脸,不再刻意遮掩的目光凌厉如同刀锋。

谢之容确认,萧岭的神情里除了略微的慌乱与茫然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心虚,没有恐惧,更无……欲望。

不会是萧岭,当然不是萧岭。

萧岭突然觉得今天晚上来找谢之容是错误的。

「陛下,」谢之容的声音透着沙哑,忽地响起时只让人觉得腰间一麻,「要向臣请教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开。

《道君他偏要勉强》

魔主不流云活了近千年载,三百年拿来杀怀玺,三百年用来被怀玺追杀,「人慾滋味有万千种却大都寡淡,鬼欲森凉而味苦,妖魔之欲浓稠然血腥气太重,」在一魔一神少有不执剑相对的时候,诞于慾海,以欲为食的魔主不流云认真问怀玺:「那你尝起来又是何种味道?」

不流云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尝到,因为怀玺是掌管世间规则的神明,上界皆言怀玺淡漠,能不偏不倚审视万物,绝无半点私心欲求。

更因为后来三百年不流云作恶多端遭了天谴,被囚于禁阁不见天日。

忽有一朝来了个漂亮神仙,给他治伤,陪他说话,还想放了他,不流云告诉小神仙放他出去会受天罚,小神仙一意孤行地解了禁制,于是顷刻间神魂破碎,殒身在他面前。

无计可施的不流云抱着小神仙的尸体找到对自己不改杀心的怀玺,求道:「你救他,我愿自绝。」

不流云死了又活,当年的漂亮神仙踏入轮迴这次成了修士,他便拜入名门正派,做小神仙的师弟。

未料在外云游多年的师尊突然回宗门,不流云作为最后入门的弟子,不得已奉命独自去拜见师尊。

昏暗书室中,他的师尊转过身来,人如清辉朗月。

非是道尊,却是与他相互折磨了数百年的司命之神——怀玺。

不流云权衡利弊,决定装傻充愣,凑上前去,乖乖巧巧地对自己那隔着血海深仇的宿敌叫了声师尊。

……

怀玺知道不流云怕死,也怕疼,但有一天这个可与天地同寿的大魔却愿意为了个少年心甘情愿地伏诛自尽。

他再见不流云时,不流云正抱着那少年的胳膊装可怜,委屈巴巴地说:「师兄,我不想做道尊的学生。」语调是他从未听过的甜软。

不流云开玩笑般地道:「师兄,我们私奔吧。」

怀玺突然想起了他其实有一个问题想问不流云:「玄雷加身,万剑刺心时你宁可根骨尽毁也不愿求我,为何会因他向我低头?」

你是三途苦厄,你是慾海横流。

你怎配有心,亦不应对旁人动情。

可之后怀玺问出口的是另一个问题,他当真疑惑不解,「你为什么这样喜欢他?」

不流云随口敷衍:「他为我死过。」

于是怀玺更加不解,他想说谁又没为你死过?

他为救那没心没肺的魔头入禁阁不死生生抽去自己的神骨,道心破碎,苦熬了百年才勉强稳住神魂,不至于身死道消。

在他要去寻不流云前,不流云自己回来了,怀中抱着个少年人,第一次向他低头。

为了旁人。

……

自从怀玺做他师尊后,不流云日日谨慎,再不随意寻找猎物,在几无法自控的那一夜,不流云刚寻到了一个满意的目标便被怀玺拦下。

掌管世间规则,最无欲无求的神明拉开衣襟,倾身对警惕至极的不流云道:「你不是,想尝尝是什么味道吗?」

随心所欲丧心病狂大魔王受×外冷内疯求而不得偏要勉强神明攻

有修罗场,受轻微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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