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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带上,然后快滚!

萧岫被噎了一下,几乎想反唇相讥,但碍于在萧岭面前他还做个乖巧可怜可爱的少年郎,遂朝谢之容露出个阴阴测测的笑,当萧岭注意到他们时立时如常,再朝皇帝见礼,退了出去。

英元宫中立时安静了。

宫人皆被屏退,此刻偌大英元宫正殿内,唯萧岭谢之容二人。

听着军靴踩在光滑的黑金石板上发出的声响,萧岭竟意外地觉得有点紧张。

久别再见,无论说什么,似乎都难表心志。

至玉阶前,谢之容向萧岭见礼。

介者不拜,谢之容着甲,即便见礼,也该是拱手而已。

膝甲触碰地面,发出一声脆响。

萧岭愕然,来不及思索谢之容这是何意,立时起身,降阶欲扶谢之容起身。

刚至谢之容身前,还未伸手,竟觉腰间一紧,垂首,腰间已被两臂环住。

甲冑坚硬,锢在腰间,是与肌肉全然不同的触感。

更像,一道枷锁。

可谢之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似乎只是想拥他入怀。

跪姿恭顺谦卑,有如敬神。

「之……」萧岭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轻得几乎要听不清。

与之对应的狂跳的心。

心头鼓譟,连带着耳边都是嘈杂一片。

「陛下,」谢之容的声音响起,清润温雅,宛如一清泉汩汩入萧岭躁动狂跳的心,「臣不负陛下信任。」

萧岭方才一直抬手,不知是想扶谢之容,还是想推开他。

听到谢之容说不负自己信任,萧岭动作一顿,犹豫片刻,俯身回抱住了谢之容被甲冑包裹的腰身。

腰间的力道似乎有一刻收紧,却在须臾之后变得极为轻柔。

萧岭毫无防备地任由谢之容伏在他颈间,上下滚动的喉结与淡青色的血管尽收眼底,只需要轻轻凑过去,就能咬住这截,让谢之容垂涎许久的漂亮骨头。

明明在程序中,比这亲密百倍的事情都做过了。

因为知晓其中滋味,所以,才愈发焦渴。

「之容。」声音在谢之容耳畔响起。

谢之容应了声,「陛下。」

准备好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仿佛此刻,打扰谢之容是一种错误。

萧岭忍不住放轻了声音,「朕与之容,去未央宫说话可好?」

倒不是萧岭非得回去说,而是长时间这样相拥,有点……微妙。

如谢之容这样坦坦荡荡自然不觉微妙,像萧岭这个在程序中和谢之容做了不知多少君臣好友之间不能做的事情的人来说,就实在,心生绮思。

有一瞬间,萧岭的确想转过头,咬住一直停留在余光中线条硬朗好看的下颌,然后一路向上,舔吻住谢之容的唇。

血的腥甜、降真香的冷冽、还有点说不出的,闻着寒冽却极其好闻的味道。

让萧岭想到了冬日的化作琼枝的青竹。

「可好?」

作为皇帝,萧岭很少用商量的语气和任何人说话。

谢之容轻轻地笑了一声。

听得人耳边有些发麻的痒。

萧岭深深唾弃自己实在没救了。

「那,」谢之容回答,「陛下先放开臣。」

明明是你先抱的!

萧岭被谢之容笑得有点酥,觉得自己有脸皮变薄的趋势。

这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勉强算吧。

手从腰间抽离。

谢之容偏头,似也要起身。

他仿佛极其无意,髮丝蹭到萧岭的脖颈,毫不意外地看着帝王的喉结又滚动了下。

手还未放下,就被谢之容握住。

铁甲与皮肤紧紧贴合,严丝合缝。

谢之容就着这个姿势起来。

「你,」

谢之容朝萧岭眨了下眼,语气十分歉然地说:「臣跪得太久,腿有些麻了,请陛下降罪。」

这话把萧岭说得失笑,「朕又不是碰不得的琉璃灯,怎么攥一下手就要降罪。」

未免拘谨。

程序中的谢之容和眼前的谢之容行事,可谓两个极端。

萧岭轻轻晃了晃脑袋,儘量让自己面对谢之容时想些严肃的事情。

说着,反手拉住了谢之容的手腕,「走吧,同朕回未央宫。」

目光垂落,停在萧岭修长的五指上,谢之容眼中浮现出了一丝满足的笑意。

任谁也不曾想到,这个在朝中被认为野心勃勃,或有大谋的男人,竟只被皇帝主动牵着手腕出殿,就觉得心满意足。

在殿中呆了不足一个时辰,雪又降下。

宫中不能纵马,况且这种天气,萧岭也不会让谢之容骑马伴自己回未央宫。

两人同在一车内。

萧岭一面想着公事,一面对谢之容道:「既然难得回宫,就多留些时日。」

中州军的工作需要汇报,此刻宫中好些事也需要中州军与照夜府一道善后,还有些不是谢之容本职工作的工作,萧岭也想问问谢之容的看法。

谢之容点头,柔声回答;「好。」

「珉毓宫太远,」萧岭想了想,又道:「你数月不在,其中也无人气,这段时日里,之容就宿在未央宫,如何?」

第九十二章

闻言, 谢之容并没有立刻回答萧岭。

那双再好看不过的眼睛望着萧岭,一寸一寸地扫过帝王的脸,似乎不愿意错过其中任何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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