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爷,知道不!
捏腰捶腿算什么啊,虽然是冯小豆打来洗脚水,但是满月临要给冯小豆洗脚的!
以前还怂恿满月临吃饭。现在不了,爷四个吃饭,就要俩菜,满月临不吃,冯小豆每天就可高兴的盘算省多少饭钱。
现在叫他爷,估计今晚,满月临要打一宿蚊子。
再不出声扰人清梦的情况下,给冯小豆打蚊子。
满月临拉冯小豆的胳膊,冯小豆甩开他,压低声音威胁。
“你把手从他身上撒开!不然我把你俩胳膊都给拆了!”
满月临也顾不上这是在蔡府门口,用力一推蔡恆文,蔡恆文摔个屁墩。
家丁们赶紧扶起大公子,蔡恆文哭湿了一条手绢!
负心汉薄情郎,骂了满月临一大通。
蔡大人在俩人搀扶下急匆匆的从里边出来。
“月临?是月临吗?”
到了院子就看到大门口的满月临了,蔡大人就差老泪纵横了,哆嗦着往前冲。一把抓住满月临的胳膊。
“孩儿啊……”
满月临也有些动容。
两年不见,老师鬍鬚花白,苍老很多。以前去大都,都会在老师丞相府小住,听听国事,说说见闻,了解朝堂局势。
可现在真的是,物是人非。
满月临这就要跪下给老师磕头。
管家比较聪明,拉着他们往里走。
“快进去,有话进去说。”
今时不同往日了。
哦,对对对,蔡大人抓住满月临的手腕,这就往里走。
蔡府大门关上。携手揽腕的这就进了大客厅。
到了大客厅,满月临一扯衣袍下摆,恭恭敬敬的给蔡大人跪下。
“恩师一向可好?弟子不孝没能伺候左右。”
蔡大人赶紧双手去搀扶,把满月临拉起来。
难以置信的摸着满月临的胳膊,摸摸他的脸。眼泪刷刷的掉,又笑着。
“孩子,你这是死了还是活了啊?我以为在也和你见不到了,没想到咱们爷俩还有相逢的时候。”
“让恩师担心了,我在高人帮助下巧妙脱身。”
满月临没说死了活了这些,蔡大人四十多了,身体一直不好,在吓死过去呢。
胡乱编个理由,这就行了。
“吉人自有天相啊,好,太好了。”
蔡大人拉着满月临坐下。
“你出事的时候我病的正重,等我病好了才知道这件事。托人打听你的消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今天遇到你,是老天爷帮了大忙。月临啊,既然你逃走了,你这是又去哪啊。”
“我带着家人退隐山林。”
满月临没说实话,也没必要说。
指了一下那爷仨。“满姓全族也只剩下我们四个,我和我……至交好友,爷爷,还有我干儿子一块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
满月临想介绍冯小豆是自己的娘子夫郎,可是冯小豆对他瞪眼。满月临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是好友了。
“好,这也好,不管如何,有人在就行。隐姓埋名的生活吧。世道不公,朝堂纷乱,不如隐退江湖。”
“老师,您身体一直不错,已经位列当朝一品,怎么告老还乡了?”
去年满月临去大都,蔡大人还是当朝左丞相。现在在这?很奇怪啊。
蔡大人长嘆一声,一拍桌子,唏嘘着。
“其实朝堂上早就有人对你各种意见,参你的奏摺非常多。”
满月临点头,这不奇怪。早就知道的。
“户部尚书叶下元对你意见最大,哪怕是你去次酒楼楚馆,他也会上奏摺弹劾你,说你生活奢靡,不思进取,流连勾栏院,有违我朝民风。”
冯小豆从瓜果盘里拿了两个核桃,不吃,拿着。
他不会读书写字,但是他会记仇。
蔡大人这一些话已经给满月临多了一些罪名,冯小豆心里已经骂骂咧咧了,爷,玩的很花啊,这青楼楚馆没少去啊!我让你去嫖?俩核桃了,俩罪名了,你等着啊!晚上我就用你脑袋开核桃!
满月临不知道冯小豆啥心思,专心的和蔡大人聊天。
“你再大都汇报工作的时间毕竟很短,叶下元嫉妒你,想抓你把柄的机会也不多。他就把目标对准了你再大都的人际关係。你再大都留下的手下,店面,隔三差五的他就派人去查。我是你老师,在朝堂上,我和他的意见也相左,经常的攻击我。”
满月临有些愧疚,低了低头。“我给老师添麻烦了。”
“不怪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很正常。”
蔡大人摆摆手。“再者说,我和他本来就不和。他这个人小人一个,嘴巴甜拍马屁,和宦官阉党勾结,贪腐腐败,私吞军饷,剋扣战士伙食,做出的事情罄竹难书。我也多次弹劾他。这新仇旧恨的由来已久。”
“您是党争被迫退隐?”
“一半的原因吧。我身体不好,心口一直闷闷的疼痛,有过晕厥咳血的症状,吃药也不好,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就卧病在床,没办法上朝。就在我离开朝堂的这段时间,叶下元抓住机会,联合其他几位大臣,宦官,给我罗列罪名。虽然是莫须有的罪名,但是圣上半信半疑了。我心有余力不足,想去抗争也没体力,只好用身体病重,无法为国家效力的藉口,辞官回了故里。这都一年半了,我回到家不久,就一病不起。陆陆续续能有一年的时间,现在身体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