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颔首。
「既然这样。」岳三爷,「那游戏就开始了?」
「在游戏开始前,我想加一个条件。」沈寂说,「一次我输的概率太大了,要不然就玩三局吧。」
「行,三局两胜。」岳三爷说。
于是四个人站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一场以人命为赌注的赌局开始了。
岳三爷第一张明牌是一张方块8,而沈寂是一张的红桃9。
沈寂似乎对这场赌局漫不经心,他的目光无意掠过漆黑的窗外。
「输了。」等到第五张明牌发下来,沈寂看了眼底牌,将牌一盖,推了出去。
岳三爷挑眉,本来他还以为这小子有多大能耐呢敢和他比。
不过就这水平。
他心里对沈寂的忌惮又少了几分,多了几分轻视来。
纸牌重新打乱,再次洗牌。
「这是第二局了,要是你输了,我看第三局也没必要比了吧?」岳三爷含笑道。
「这里是岳三爷的地盘,当然是岳三爷说了算。」沈寂淡淡道。
秦袁文咬住了后槽牙。
他几乎都认定了沈寂是故意的,故意在他死前还要拿他的命来羞辱一番。
底牌和第一张明牌都发了下来。
沈寂手里的明牌是一张黑桃A,而岳三爷手里的明牌是一张红桃Q。
第三、第四、第五张明牌依次发下来。
现在沈寂手里是一张黑桃A,一张红桃8,一张草花8,一张方块8,和一张底牌。
岳三爷看了眼自己的牌,笑着问。
「这局对于那小子来说,可真的很重要了……那我来猜猜你的底牌是什么?」
「我猜一定不是黑桃8。」
沈寂面色不变:「哦?岳三爷那么希望我输?」
岳三爷大笑:「我倒希望你赢,这样,我们还能多赌一把。」
岳三爷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是一条顺子。
这下,只要沈寂底牌不是黑桃8,那么这局沈寂就又输了。
秦袁文下一刻就会被那个刀疤男解决掉。
秦袁文的心几乎都提在了嗓子眼处。
沈寂接开底牌。
是黑桃8!
岳三爷难得愣了下,多看了沈寂几眼。
「运气不错。」他夸。
秦袁文浑身冷汗靠着墙壁上,他一身湿透,此刻也不顾上这里脏不脏了。
劫后余生。
他心里有个隐约的念头。
他模模糊糊地觉得他能活。
他想或许……沈寂就赢了呢?
后来……后来,秦袁文根本不记得最后一局是什么情况了。
他只记得沈寂在看到岳三爷底牌后讶异的眼神,和朝着他看过来凝重的目光,和刀疤男走到他面前嘿嘿的一声冷笑。
沈寂输了。
那他就得死。
下一刻,有刀贴着他的脖子刺了进来。
他的脖子像是被弄出一个血窟窿,血呼啦啦从里面往外冒,秦袁文用自己的手堵住那个窟窿,像是想阻止自己流逝的生命。
他不想死。
凭什么是他死?凭什么不是沈寂死?
凭什么他秦袁文的命就不是命,就得在别人手里任人宰割?
极大的愤怒与憎恨涌上心头,和剧痛交织在一起,阻止秦袁文没有晕过去。
后来警察来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刀疤男没有割到秦袁文的颈动脉,或许是因为帮岳三爷做事只是为了钱,所以并不想手上染上命案。
后来沈寂去医院看了一次他。
沈寂难得和他说了一句话。
沈寂说:「本来最后一局我赢了,可是岳三出老千了。」
「他给自己留了一手,他袖子里藏着好几张牌,所以不管我的牌怎样,他都会赢。」
秦袁文只是冷笑。
他恨岳三爷,恨自己的亲生父亲秦山,也恨面前这个拿自己命做赌注的沈寂。
……
「……后来我去了美国、乌克兰、义大利、俄罗斯几家最有名的赌场,我从十赌九输变成了逢赌必赢,沈寂,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和岳三赌一局,可惜,他已经死了。」
岳三爷后来因为拒捕还袭警而被警察开枪射杀了。
「所以沈寂,我现在很想和你赌一局。」秦袁文说。
「这就是你加的那项规定?」沈寂说。
秦袁文笑了起来,他笑容多了几分狡诈。
「赌一把,你就能用1.4亿买下这枚钻戒,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
「这枚钻戒恐怕再也落不到你喜欢的女人手里了。」
沈寂眯起眼,看着秦袁文。
他漠然道:「你早知道我不可能会拒绝,不是吗?」
秦袁文笑了起来。
「对啊。」他说,「我早知道,在看到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出现在这艘游轮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拍下这枚钻戒。」
沈寂微微一顿。
阮青怜也在这艘游轮上?
阮青怜都会避开沈寂,所以沈寂到现在才知道阮青怜也在这艘游轮上。
沈寂几乎目光下意识就要去搜寻阮青怜的身影,见秦袁文还站在他面前,生生忍住了。
他说:「好,秦袁文,如你所愿。」
「我跟你赌。」
***
等二十分钟休息时间过去后,众人发现大厅里竟然多了一副球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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