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飘飘扬扬的大雪,阮青怜看着宋菲菲给她发的那张饺子图才想起今天是国内的春节。
她在俄罗斯从莫斯科辗转到圣彼得堡,再到下诺夫哥罗德,最后到现在待的叶卡捷琳堡。
她已经在俄罗斯度过了一年。
她想起以前自己一个人过春节,每天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辗转各个剧组的酒店。
后来她跟沈寂在一起的第一年,过年那会没有进组,然而参加完晚宴回到家,却感了风寒,半夜高烧不退,迷糊中感觉有人扶自己起来,餵自己吃了药。
第二天醒了,烧已经退了。
她起来,桌上摆了一碗饺子,她听到陈嫂笑着说,这是沈总特意为你包的饺子,他昨晚回到家见你生病了,前前后后忙了好久,看着你退烧了才放下心来。
陈嫂说新年给家人包饺子代表着祝愿她新的一年如意平安,向来不爱做饭的沈寂居然破天荒跟她学了一手,虽然成品不怎么样,看起来远远没有市面上卖的好看。
阮青怜尝了一口饺子,恍然觉得自己和沈寂的关係好像变了。
明明是互相都有所图,明明是都把对方当替身,但是,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已经在悄然改变了。
但阮青怜明确的知道,沈寂那个时候是不爱自己的。
或许那时,沈寂只是心血来潮,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生病了而一时的怜悯。
她和沈寂之间,是没有爱的。
阮青怜下楼的时候,晚宴上的人都不自主放下了酒杯,朝她看了过去。
女人穿了一条酒红色长裙,裸露在外的肌肤冷白,唇色一抹艷丽的红,身上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的出现,仿佛都让晚宴上精心打扮的美女黯然失色。
这种比喻确实有点夸张成分,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场的男人,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了。
阮青怜拿了个盘子,夹了点蔬菜,吃完正打算上楼,而这时旁边有个男人上来搭讪。
「你好。」面前是个金髮碧眼的男人,他用英语和她打着招呼。
「你是一个人吗?」
阮青怜点了下头,男人绅士地朝她伸手。
「我也是一个人,这位美丽的女士,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单身的美人总是能引起男人的注意的,更何况面前的美女更是少见。
阮青怜微笑着摇头拒绝了。
她轻声说:「我不会跳舞。」
她明明是微笑着,眼神里却透露着疏离,懂点眼色的男人这时候都应该礼貌地放弃,结果面前的男人却不依不饶。
「我可以教你,女士。」男人说。
阮青怜看着面前伸出的手掌,摇了摇头。
她说:「我累了,要回房间休息了。」
男人这才收回手,有些挫败。
阮青怜上楼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有阵骚动,她往楼下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低头握着酒杯和旁边的人说什么,而他旁边站了位前凸后翘、身材火辣的俄罗斯美女,那美女微笑着想要和他打招呼。
男人这时正好微微侧了侧身,巧妙地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女人的笑容在脸上凝固。
阮青怜盯着那人的侧脸看,楼顶的水晶吊灯上的光落在他的脸上,交织出迷离的光影。
楼下的人似有所感,正要抬起头望过来,阮青怜已经收回视线,走上楼了。
而楼下。
男人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衬衫,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看起来风流又散漫。
不过有人眼尖的发现,他裸露的皮肤边缘,微微露出一点疤痕来。
像是利器所导致的伤痕。
男人语速不疾不徐,说着很正宗的俄罗斯语,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像是在醇厚的酒里酿过一遍。
外国男人对面前的合作人,眼神里都透露着满意。
「纪先生,我会好好考虑您的建议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男人朝他握手。
有人借着这场酒宴跳舞,也有人在晚宴上谈下了一笔将近十亿的生意。
晚宴结束后,酒店外面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轿车的司机下来,给他披上一件黑色大衣。
鹅毛般的雪落在他肩膀上,男人垂目看着雪,忽然问。
「今天是什么日子。」
司机正冻得不行,听到男人这一句话愣了一下。
「什么?」
「我说国内今天是什么日子。」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司机是个中国人,听到马上懂了。
「今天是除夕呢!我老婆孩子还给我打视频电话了,问我在俄罗斯这边能不能吃到饺子,我可提前买了麵皮自己包了好多,老闆,等会回去也给您下一碗饺子,这日子就得吃点饺子!在外国也得过咱们中国人的节!」
司机眉飞色舞地说着,说到老婆孩子整个人都高兴起来。
「除夕?」男人轻声说,他忽然沉默下来。
「又过了一年了。」
太久了,他在俄罗斯待的日子。
司机在国外过了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老闆。
面前的老闆和他以往的老闆都不同,他以往的老闆来俄罗斯这边不是想发财就是想泡妞,可这位就是面对着送上门来美女却是视而不见,拒绝地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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