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朵单叫了她好几声,她也不应,她就呆呆坐在那里,双手紧紧揪住衣摆。
朱朵单只好去找方婷,方婷大口大口灌着水,问她:「干嘛?」
朱朵单推她出去,方婷一瞧,一乐,「诶!你胆子不是挺大嘛,比小月儿胆子大啊,真吓到你了啊?」
「对不起嘛。」方婷走过去坐在陈小年身边,抬手搂住陈小年的肩膀,「我就是无聊嘛,不找点事做总觉得这儿鬼里鬼气的,好小年,我错了好嘛,以后不吓你了嘛,你说两句话说两句话。」
陈小年愤怒地拂开她的手,起身就往卧室里走,方婷追上去,卧室的门在方婷鼻子前「嘭」地关上,方婷吃了闭门羹也不气馁,隔着门「小年小年」地叫。
朱朵单看得尴尬,她觉得方婷像一个左拥右抱的渣男,见一个哄一个。今天下午还在哄她和汤贝贝,一模一样的话术和不要脸。
不想听不想看,她走出木屋,和汤贝贝一起将散在地上的枯柴捡回来,折断了放进壁炉里。
汤贝贝小声问:「暖暖去哪里了?」
朱朵单摇摇头。
她们把柴火点燃了。
方婷在门外总叫不应陈小年,唉声嘆气地坐过来烤火。
木屋比外面黑得快,也冷得快。方婷搓着手,大声叫:「小年快出来烤火,我烤麵包给你吃,你在里面不冷嘛!」
没人应。
方婷不解,悄声和她们说:「小年咋突然不经吓,当初她一个人去地下迷宫也没这么害怕啊。」
「以前我们不也经常这样玩嘛。」
方婷撇嘴。
「她也吓过我啊。」
朱朵单说:「这几天都没好好睡过觉,本来心理压力大,你把她吓崩溃了。」
方婷「哦」,往裤子里掏了掏,掏出一颗糖来,「等我再去哄哄她。」
哄到方巧几人回来,也不见陈小年应方婷一声。方婷无功而返,坐在壁炉前开始思考人生。
方巧说:「纪媛生跑了。我们没找到。」
方婷骤然惊醒,「难过我说回来少了什么东西,小兔崽子腿不行还跑得贼溜快,我就说和她做交易不行嘛,她狡诈得很。」
她捡了一根燃烧的木头,往木屋外走,「我出去碰碰她。」
童暖暖叫她:「早点回来。」
方婷应了一声,大步出去。
童暖暖往屋里看了一圈,没有看见陈小年,问:「小年呢?」
朱朵单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童暖暖嘆口气,去卧室门外叫陈小年。没人应她。童暖暖把耳朵贴到门上,屋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过一会儿,又有点蛇的嘶嘶声,好像是陈小年的蛇。
只要人在房间里便行,她回到壁炉前,朱朵单问她怎么样。童暖暖说:「好像睡着了,下午打扫卫生太累了,让她睡会,吃饭时候再叫她。」
几人交谈的声音便压低了,小声地说着话。
童暖暖和汤贝贝去烧水,一大盆一大盆地烧,烧热了,几人轮流端去浴室简单洗洗。
屋里的五人洗完了,方婷骂骂咧咧地回来,手里提着一根烧焦的木棍,一脸愤怒,就像出门和人打架打输了似的。
童暖暖诧异:「找到了?」
方婷很不爽,「没找到,腿残了还跑得跟兔子似的。等我找到她,一定给她打断腿,竟然敢欺骗老子千辛万苦将她背过来!」
「那你先去洗澡吧,我们都洗完了,洗好了出来吃饭。」
童暖暖说着,拆分了一包青稞饼。
方婷问她:「小年洗没?」
「哦!」
童暖暖恍然大悟。
「把她给忘了。」
她擦着手,就要去叫陈小年。
「算了,我去叫。」
方婷把烧焦的木棍往壁炉里一丢,先童暖暖一步去敲门,「小年,出来吃饭了!」
喊了好几次,没人应。
朱朵单几人以为陈小年还在生气,都围上来劝。
六个人劝了一圈,还是没人应。
方婷皱眉,直接拧门把手。拧不动,反锁了。
她狂拍了几下门,屋里毫无反应。
几人都急了。
童暖暖说:「我刚还听见她的蛇在里面叫……」
方婷挥开她们,将自己的身体用力往门上一惯。老旧的门「嗙」地一声便破开了,弹进去撞在墙上又弹回来,方婷横手挡住它,往卧室里一看。
空空荡荡的床,卧室里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窗户大开,树枝像绳子一样在窗外摇来摇去。
方婷衝到窗边,往外面看,低头没人,抬头也没人,漆黑的树冠压下来,让人看不见天。
「不会气跑了吧?」
方婷后悔不迭。
「惨了惨了惨了,大晚上的,要跑睡饱了再跑啊!」
她一个劲念叨着,翻出窗去,四面大叫着「陈小年」。她跑得快,一眨眼就进了黑暗里,再也寻不到半点身影。
几人面面相觑,没料到方婷说走就走。几人忙忙各自拣了柴火当照明灯,两两组队去找人。
找到天亮,人疲倦得动弹不得了,也没有找到陈小年。
几人精疲力尽地坐在客厅里,壁炉里的柴烧完了,清晨凉飕飕的,却没人愿意起身去加把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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