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浔艰难的翻过身,「算你有良心。」
景烨手上给江知浔上着药,嘴上也没閒着,「你到底为何一定要去刺杀晏泽珩?」
江知浔难得好脾气的解释道:「我这次没想刺杀他,我是去找我小师弟的,谁知道中途被他发现了,那就只能和他打起来了。」
景烨停下了上药的手,严肃道:「江知浔,你把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江知浔这人只吃软不吃硬,若是景烨好好问,他也没打算隐瞒,他们天山门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门派,那可是正规杀手门派。
可是景烨偏偏要用质问的口吻,跟审犯人似的问,江知浔也来了脾气,当即就不肯再说了。
景烨看着不肯开口江知浔,语气又沉了几分,「江知浔,我是在救你,你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吗?」
「你不说清楚缘由,我这次救得了你,下次可就不一定救得了你了。」
江知浔强撑着嘴硬了一句,「谁要你救啊?小爷我自己也跑得了。」
景烨危险的眯了眯眼,「江知浔,你还有力气是吧?」
江知浔很快就知道了嘴硬的下场。
第450章 九师弟又被拐跑啦(13)
江知浔起初还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的,只不过很快就被景烨压制了。
而景烨这次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做,主要是想用这种方式撬开江知浔的嘴,逼着江知浔说出真相。
这个办法的效果也很显着,景烨稍微说了两句软话诱哄,江知浔就在迷迷糊糊中把自己的老底给抖了个干净。
景烨在知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才停了手,放过江知浔。
江知浔在闭眼睡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如果他没有提前服下回春丹的话,他现在恐怕已经死在景烨手里了。
景烨在江知浔睡下之后就翻身下床了。
景烨穿好衣裳之后,看了看床上睡得没心没肺的江知浔,暗嘆:果真是人傻没烦恼。
景烨又给江知浔拉了拉有些下滑的被子才离开。
江知浔在听不见景烨的脚步声后,朝里翻了个身,压了压微微上翘的嘴角。
——
泽王府
晏泽珩虽听了云深的话,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但根本就无心睡眠,也无法入睡。
江知浔始终是他的心头大患,不彻底解决了,又如何能够安寝。
之前睡着是因为挨着云深,觉得安心,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如今自己独守空房,见不到云深,忧思交杂,晏泽珩哪里还睡得着?
正在晏泽珩思量该怎么办才好时,景烨这个及时雨就来了。
景烨直接翻窗进了晏泽珩的卧房。
晏泽珩负手而立,看戏似的看着略有些狼狈的景烨翻窗而入,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
难得看到平时那么讲究的人如此狼狈的模样,怎么能不开怀呢?
景烨看着晏泽珩戏谑的笑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这都是为了谁?你还有心思笑话我?」
晏泽珩挑眉,「你自己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偏要来爬窗,与本王有何干係?」
景烨摇了摇摺扇,「是吗?那你也不怕我向你那小美人透露江知浔在我那儿?」
晏泽珩走到一旁的紫檀木太师椅上坐下之后才回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景烨也不客气的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慢悠悠的回,「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晏泽珩疑惑,「本王从未向你提起过,你又是从何而知?」
景烨顿了一下才回,「我……审问了江知浔,推测出来的,以你和谢临安的关係,你不会为难天山门的人。」
「如今你却扣着天山门的人不放,其中必然是有什么缘由?」
「再和李管家一打听,知晓我们向来秉承着君子远庖厨原则的泽王殿下,竟然亲自为人洗手做羹汤。」
「剩下的便不难猜想了。」
「泽王殿下八成是看上了人家天山门的小师弟了,我说的对吗?」
晏泽珩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询问道:「你对江知浔做什么了?」
晏泽珩问完后,復又摇摇头,「不对,本王仔细回想了一番,江知浔那时是自愿跟着你走的,你们先前见过,有旧?」
景烨不着痕迹的紧了紧握着扇子的手,面上露出了一个与往常无异的风流倜傥的笑回道:「我能做什么?」
「我与他……算是有些瓜葛,稍微威胁了一番,他便和盘托出了。」
景烨说完,不自觉想起了现在还躺在床上的江知浔,眉目都柔和了些。
晏泽珩闻言也没再多问,景烨虽然看着不怎么正经,但还是个有分寸的人,应该不会对江知浔怎么样。
不过江知浔毕竟是云深的师兄,晏泽珩还是叮嘱了一句,「看好江知浔,但别伤了他。」
景烨斜靠在椅背上,调笑着回道:「哟,王爷这是爱屋及乌?」
晏泽珩清了清嗓子,「你今日专程来找本王,应该不是来说这个的。」
景烨坐正了身子,正色道:「泽珩,你是如何想的?」
晏泽珩明白景烨在问什么,也认真回道:「只此一生,只此一人。」
景烨嘆了口气,「思远他……」
晏泽珩敲了敲他的黄花梨木桌,「景烨,你该明白的,这些年若不是你从中斡旋,将他带到本王面前,本王甚至根本就不会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