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顿时将步听晚搂紧了,埋在小郎君的肩窝处,「不行。」
司砚从来不会去想若是怀中的郎君属于别人,若当初没有这门亲事,若步听晚就是现在的步听晚,司砚怕是不知道会用何种手段将郎君困在自己的身边,亦或是直接将郎君带回地府关在那冥王大殿内,然后……
看着烛光下郎君白皙的脖颈,司砚的眼神暗了下来,垂眸凑了上去。
「唔……」
步听晚仰起头,闭上眼睛长睫轻颤,白皙的手指紧紧抓住司砚的肩膀,颈间的湿润让步听晚忍不住的软了腰,眼尾更是一片水色,呼吸都乱了。
「王,王爷……」
司砚的眼中染上了几分情\动,炙热的吻落在郎君泛红的耳尖上,感受着怀中软下身子的郎君敏感的颤栗,司砚的眼底带着笑意和满足,她喜欢这样的晚晚。
她看了眼桌上的画像,忍着想要当着步听晚面将那画像烧毁的心,哑声道:「我会派人去查的。」
「昂~」
步听晚此刻脑袋是晕乎乎的,任由司砚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又被司砚抱住,步听晚在司砚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这么睡了过去,反倒是司砚,却一直睁着眼睛,垂眸看着怀中的郎君,一直到许久才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过这夜,司砚再一次的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她站在九幽上,肩膀上还蹲着着一隻耀武扬威的小白猫,猫儿的尾巴在她的肩膀上一扫一扫的,而脚下的九幽河一片宁静,「司砚」带着小灵猫往前一走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地府和人界的交界处,「她」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正派天师,其中一个女人大声道:「冥王,如今天道即将崩塌,您肩上的灵猫是唯一的生机,还望冥王看在数以万计的生灵上将灵猫交给我们,拯救苍生。」
一群人就这么跪在地上,「司砚」的眼神越来越冷,「天道崩塌与本座何干,本座只需要守好这地府就行了,若你们再来用这种事情烦本座,本座不介意现在就将你们的命收了。」
一个年轻人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站出来用手中的长剑直指司砚,「冥王难不成是忘了是谁供奉着你么?你身为地府冥王怎么能这般无情,不过是一隻畜生,啊——!」
这番话还没有说完,年轻人就像是被一隻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筋脉寸断的痛苦,整个山谷间迴荡着年轻人痛苦的惨叫声。
能在这儿来的都是一群修为不凡的天师,而此人只怕也是一个天资卓越的,不过这又如何?
一群人想要反抗,但司砚是冥王,是神,她们就算自命不凡可终究与神对抗不过,哪怕是想要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这么跪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年轻人被折磨致死,就连灵魂都没有留下,直接被恶鬼吞噬了,而做这一切的冥王依旧是面无表情,她肩膀上蹲着的猫儿一脸天真,仿佛根本不知道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群天师脸上露出绝望,不过司砚却压根不在乎。
哪怕天道崩塌,第一批先死的必然是她们这群人……
因为昨夜的梦,司砚并未怎么睡好,次日很早就醒了,她看着依旧乖巧靠在她怀里睡得正香的郎君,没忍住低头在那微微张开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下。
「唔……」
郎君张开嘴,司砚顺势加深了这个吻,一直到怀中郎君有些抗拒的推了推她后,司砚才鬆开了郎君,那双红唇已经变得红肿,司砚满足的在上面又咬了两下。
「……王爷」
小郎君迷迷糊糊的,抗拒的将脸埋在司砚的怀中,声音温软勾人,惹得本来要准备起床的司砚又躺了下来,偶尔一次不去早朝好像也不是不行?
当然这一切也不过是想想就行了,一炷香后,司砚就从床上起来了,等步听晚被小舟唤醒的时候身边都已经冷了,步听晚一想到早上迷迷糊糊的那个吻,脸上一片红晕。
小舟乐得看到自家郎君和王爷恩爱,脸上也是止不住的笑容,又心心念叨着今日是郎君成婚后第一次去参加宴会,小舟这两日一直都在跟着派来的宫侍学习。
步听晚看着镜中的自己,眉目如画,唇红齿白,头上是一个金镶玉的发冠,两边还坠了一根到肩膀的红色穗子,玉冠的中间是一颗漂亮的红宝石,看着夺目耀眼,步听晚伸手在穗子上拨弄了一下,小舟正在帮他整理后面的髮带,抿着嘴笑道:「这是林总管一早拿过来的,说是王爷特意给郎君准备的。」
「难怪看着有些眼生。」
步听晚没忍住笑了起来,又摸了摸肩膀上的穗子,怎么看都觉得喜欢。
小舟轻笑了一声,「郎君,王爷对郎君真的太好了。」
是啊,好像不管是什么只要找到司砚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而且他的妻主还很厉害!
超级厉害的那种!
因为还要用早膳,小舟没有给他上口脂,早膳也只是简单的吃了一些,祭了一下五臟庙。
临出门前小舟又给步听晚整理了一下衣摆,衣摆流光步步生花,等走出去后,林烛也闪过一抹惊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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