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听晚皱着眉捂着鼻子闷声道:「这人面咒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顾星眠:「晚晚,用你的符试试。」
「哦哦,好的。」
步听晚伸手在包包里面掏了掏,拿出一张符纸直接贴在了人面咒上,那人面咒开始扭曲起来,步听晚耳边再一次响起声音。
「好痛,好痛,好痛啊!!!!!」
那声音越来越低,可她背上的人面咒却也不过是被符纸烫伤了一点点,步听晚摇了摇头,「不行,这个东西和村民是连在一起的,若是要将这人面咒处理了,只怕这些人都会死。」
黎羽道:「这都还只是阳县附近的一个村子,只怕咱们听到的阳县的是一座死城怕是是真的了。」
顾星眠的脸上也满是严肃,「我们先进去转一圈,先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也好。」
随着一步步的往里面走,她们才发现刚刚在外面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比起那些被人面咒直接控制的女人们来说,里面的这些郎君和孩子们就真的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些郎君还有孩子们蜷缩在暗处,一个个的裸露在外面的衣服上挤满了大大小小的人面咒,一张张的人脸看着十分的可怖,那清明的眼神当中能看出这些人都是有自己的意识的。
是活人!
「王爷……」
步听晚拽住了司砚的衣袖,着实有些不忍看到这一幕,司砚握住了步听晚的手,轻轻的捏了两下以示安抚,「这些人都还活着,只要将这个村子的事情处理了,他们就会没事儿的。」
说着司砚的手指动了动,步听晚感觉到一缕怨气飘散在四周,看着那些人面咒不再是龇牙咧嘴,而是在无意识的咬着什么东西后,步听晚心中瞭然,他侧目看了眼司砚,在女人看过来的时候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王爷真好。」
「我们继续往里面走吧。」
「嗯。」
顺着村里的小路继续往里面走,眼前出现一棵需要四五个女人才能抱得过来的大树,大树下面还修了一个小庙,小庙被红绸盖住,黎羽上前就将那红绸掀开,里面飞出一个东西,黎羽快速闪开,长剑拖手,直接将那东西钉在原地,不等她们去看,就听到一声惨叫,那东西就消散了。
此时的平广王府里,黑袍人原本坐在法相前打坐的,结果再一次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正巧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来人正是平广王习靖,习靖端着一副笑脸,看着和善得很,但只有真正接触过她的人才知道,此人最是心狠手辣,还十分的虚伪。
她将黑袍人吐血的样子纳入眼底,等她自己坐了起来后,才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避开黑袍人的鲜血,「使者,您这是怎么了?」
黑袍人低头将嘴角的鲜血抹去,声音嘶哑的说道:「我没事儿,只是不知王爷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习靖本想伸手去拍拍黑袍人的,但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转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使者,我想问,这次当真能将那司砚给留在阳县么,我可是用一座城池生祭,那可是一城的百姓啊,我这段时间一直彻夜难眠,实在有些担忧,还请使者给我一个肯定的答覆。」
黑袍人冷笑了一声,嘴角勾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王爷放心,而且想要成大事,必然要舍弃一些东西,若那些百姓们知道自己的命能杀了那残暴不仁的摄政王必然也是心甘情愿的,若是王爷实在不安,等这次的事情完了,我可为那些百姓超度。」
「那就再好不过了。」
黑袍人闭上眼睛,不愿在看身边的女人,她道:「王爷若是没事儿,就先出去吧,我还要准备准备。」
「好说好说。」
平广王离开那总是让她很不舒服的院子后才吐了一口浊气,一个女人谄媚的走上来问道:「王爷,那位使者怎么说?」
平广王脸上的笑意加深,「必然是能成,若是不能,就别怪本王用她来平了阳县那些阴魂的怨气!」
屋里,等平广王出去后,黑袍人捂着胸口,体内有两股气不停地衝撞着,她一隻手紧紧握住放在桌上的法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脸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充满了戾气,到底是谁!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何舒那个蠢货将事情办砸了,那么多的邪神象都是她精挑细选的,现如今全都被毁了,而且那些还和她息息相关,若不是还有法相在手,她怕是都来不到阳县就要死在半路了,若是等她查出了幕后之人是谁,她定要拿那人的阴魂来祭旗子!
该死!
黑袍人咬破了手指在地上化了一个复杂的符,符成后,黑袍人阴森森的笑了一下,不管是谁,那些人可是神的手下,那些人一出手,必然会要了那些人的命的!
步听晚看着还在颤抖的长剑,刚刚那个东西实在是太快了,他就感觉到一股煞气,随后就消散了,他好奇的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师兄。」
黎羽淡定的将自己的长剑收回来,目光落在那眼熟的法相上,「只怕是那人在这上面留了什么印记,若是来人反应慢了,只怕就是一击毙命。」
步听晚看着那诡异的笑脸,「又是那个在宁国公府被捞出来的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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