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磊团队打给江旎,又是求情又是致歉,并说明换人节目也会有损失,毕竟製片最头疼的就是艺人塌房。
但经过这几次,江旎已然强心臟,她往后一概不怕谁塌,该怎样怎样就是了。
回绝了邓磊团队,确定把他踢出这檔节目,又回復了几个要好朋友的问候,继续工作。
只是霍司臣需得临时飞一趟景市,因他大伯霍江舟来了消息,说霍连山病倒了。
无论如何,到底要回去看一眼。
第二天早班的飞机,快中午落地景市,去了医院。
老爷子私属的病房里,坐了霍江舟一家子,钟芸上午来过,临走前碰上,跟他们一家没什么好说,简单几句话就离开了。
现下霍家没人敢同霍司臣叫板,但霍江舟生的两个纨绔,在这时候,老爷子病床前,自是要表一点孝心。
见霍司臣进来,霍深怨怼道:「为了个女人,把自己爷爷气进医院,你还是不是这个家里的人?」
霍江舟拦了霍深一下,上前来,虽态度软,但也是意在抱怨:「司臣,大伯对你一向不说什么,但这次你是真不对,怎么至于为个女人把矛头对准自家人呢?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从来稳妥,也不谈那些情情爱爱的,怎么到现在反而……」
霍江舟嘆了一声,没往下说。
霍司臣只是平淡:「说完了?」
霍深:「你什么态度?!」
霍司臣:「说完就出去吧,我跟爷爷单独说话。」
霍深还想发难,被霍江舟带走了,临出门前,霍江舟又是一嘆:「司臣,你好自为之,不要过分狠绝。」
他们带上门,咔哒声过后,霍司臣走到病床前坐下。
说来也巧,最近总是在医院、病床这样的地方行走。
他淡然开口:「我知道您醒着。」
霍连山睁眼,气势不復以往强硬,透出老迈的病态:「你来了。」
霍司臣:「您病了,总要来看一眼。」
霍连山笑着咳了几声,方才再度说:「是探病吗?想必等不及送终吧。」
霍司臣:「那一天还早,说话总该忌讳着。」
霍连山:「你赢了,赢家来送输家的终,正常,我们哪像祖孙,更像执权相斗的两方。」
霍司臣平静道:「这不就是您要的么?」
霍连山摇了摇头:「你小时候,那么乖,又聪敏踏实,什么也一点即通,给你指了哪条路,也埋头照做,总能很快就做出成绩,天生的好苗子,比你父亲强太多,我培养你,把君朗代代延续下去,不知你后来怎么转了性子,贪心不足,江舟手里的东西,你竟敢抢?还一步步抢到我头上来,是我没看紧你。」
霍连山等呼吸平復了会儿,继续:「后来我明白了,隔着代,总归不如你和你父母亲近,你也认不清,表面上对你好的人,未必真心待你,你那个小江姑娘,也是一样,司臣,你总被表象迷惑,不知道谁让你实实在在学到本事,才是有心。」
霍司臣闻言哂笑,嗓音凉如冻湖水:「您这套PUA话术,用了二十多年,不换一换么?」
哪是培养,是当条好用的狗吧,老爷子十几年对他一贯的呵斥,逼迫,甚至打骂,竟算为他好,旁的人关心爱护倒成了表象。
霍连山紧皱起眉:「你不当回事?」
霍司臣接着道:「您既说这些,那我也直说了,刚才那番话,我从来都没听进去过。」
霍连山颤颤巍巍抬起手:「你!」
以前每每跟他说,他明明都深信不疑。
霍司臣:「您看不惯我父亲,他只能退避别国,您想让我听话顺从,我就听。」
霍连山目眦欲裂:「你父子二人一直跟我作假!」
霍司臣不置可否:「您彆气,也不失一件好事,如果君朗交到大伯手上,那才是真的穷途末路,现在在我手里,您偷着乐一乐的好。」
说完,他起身替老爷子掖了掖被角:「您好好修养,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
江旎在平港仍住朗逸云湾,先前住过的顶套,总感觉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邓磊被踢出之后这期补录,因此停留时间稍延迟,空出的嘉宾空缺有大把人上赶着,甚至提出带资前来。
要在这些人里面重新考量,选择各方面最合适的也需要时间,好在郁和笙前来帮忙,有小安辅助,她被押在酒店休息。
病去如抽丝,出了院只是去掉些必要输液,真正的恢復还需一段时间。
下午霍司臣回来平港,也住原来的房间,安顿好后过来敲她的门。
江旎脚步轻巧去开门,心里惴惴在想是不是他,一开门,就见那副清隽面容。
她毫不客气,伸出双臂抱上去。
他轻笑,同样回抱。
确定关係后的第一个深拥,原来真的在一起是这样的感觉。
莫名想起初次见面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思绪再转回到眼前,只觉缘分之幽微奇妙。
这个人现在归她所有了。
她问:「老爷子还好吗?」
「没有大碍。」
毕竟是他家的事,她不去多问,只说那就好,总归还是希望长辈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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