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雌偶」非要来战场,祂没办法,只能带他下山。
好早祂的分||身跟着,也不会有大问题。
男人低下头,举起尾巴上的猎物。
祂今天抓了好多东西,「雌偶」一定很开心!
祂暗戳戳把脑袋伸到时涟面前。
一个白天没见着人,祂可想他了。
也不知道他想不想祂。
时涟捏捏额头,这男人,用这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他做什么?
又想讨要好处了是吧。
时涟无奈,抬头碰了碰这傢伙的下巴。
原沈夜侵||略的视线,立刻被那张殷红的嘴吸引。
就这点,怎么够?
祂一隻手飞快搂住时涟的腰,狠狠亲了一口「雌偶」柔软的嘴唇,探进去反覆扫荡了几圈,最终被「雌偶」推了几下,才满意地退出来,砸吧砸吧嘴角。
原沈夜搂紧时涟的腰。
昨晚到现在,祂都没碰一下他。
好想要。
灼热的目光,慢慢扫过了时涟的颈脖。
但是天快黑了,他肯定饿了,而且又要下雨雹。
原沈夜按捺下身体的蠢动,收回眼神。
祂的手直接滑到时涟屁股上,把人抱起来。
时涟搂紧了这傢伙的颈脖,把脸埋进祂壮硕的胸口。
原沈夜眼神一柔,把祂的「雌偶」抱得更紧。
「雌偶」已经在祂怀里闭上眼休息了,一点也不担心回家的路。
祂喜欢他这样相信祂的感觉,好像自己能为他遮挡下所有的暴风雨。
凛冬在半个月后终于来临。
时涟赶在这之前,将机甲修好了80%。
其实就算能修到100%,时涟也不打算冒险在这个时候启程返回。
毕竟路上就可能遇见虫洞的颠簸,还有返航中各种不可控的气流影响因素。
他让原沈夜把机甲拖到了战场边一处稍微隐蔽处,涂上了冷冻液,等来年开春再取出来。
暴雪下了整整十天。
整个异星虫族白茫茫一片,死寂无声,气温就算是在短暂的白天,也降到了-50°,在外面看不到一点活物。
时涟被原沈夜抱在怀里。
在凛冬来临前,原沈夜就捉了足够多的口粮,把皮肉剥开,一部分存到了冰窟里,一部分用山盐腌掉,全都储存了起来。
最寒冷的时候,没有雄性再会外出狩猎。
男人把怀里的人压在汩汩冒着热气的水边,又低头去啃他的背。
时涟推了这傢伙浑厚的胸膛一把,有点恼了,「原沈夜,你起不起来?」
他们赶在大雪封山前,还是搬了一次洞穴。
这个洞穴更大,更舒适,靠近岩山顶。原沈夜在洞穴的底部挖了一条通道,和山体内部连通。滚烫的岩浆,就流出来一股分支,从洞穴的底部流淌经过。
整个巢穴,不用烧火堆,都暖和舒服得紧。
然后坚定的地面,铺满了最厚实的毛皮,滚在上面,皮肤都不会被尖锐的石子割伤。
洞穴后面,还连通着一个天然的温池,遮蔽在皑皑白雪中。
时涟咬住了嘴唇,把头埋在臂弯里。
原沈夜吻到了时涟的腰上,祂黑金色的竖瞳里,全是身下人晃动的雪||白和绯红。
原沈夜的眼神更深了,箍住紧窄的腰肢,又是一轮新的进攻。
水波激盪,一圈一圈层层迭迭,汹涌翻出去好远。
在激昂的水波平静后,男人长长呼出一口气,把昏睡过去的「雌偶」抱回洞穴中。
老婆,食物,热炕头。
凛冬的雄性追求的也不过就是这样的满足。
原沈夜这样放肆强制,终于有一天惹恼了时涟,差点被赶出山洞。
原沈夜被踢下炕,只能蔫了吧唧,孤孤单单睡了几晚地上。
直到有一天,小银蛇嗷嗷嗷直叫唤,哭唧唧地直拱时涟的脚。
大的一个也捂着脸,背对着他,手里捏着冰坨,不知道在干嘛。
时涟走过去一看,顿时愣住了。
原沈夜的脸,肿了好大一个包。
时涟一口气被噎住,翻了洞里储存的草药,狠狠捣烂。
这一大一小,居然全都上火了。
他差点气得一个倒仰,很想把手里的草药糊这狗比男人一脸。
很好,不给这男人「吃肉」,祂还会生理性反抗了。
看着这俩傢伙都张着嘴,等着他给他们的尖牙涂清凉药。
时涟捏捏抽痛的额角,把小银蛇的先涂了,然后把它赶到离地下热源远一点的地方趴着。
他回过头,盯着这边这狗比男人的脸,咬牙问,「你打光棍那些年是怎么过的?」
他冷笑,「你不是打了二三十年光棍?日日夜夜肿着脸?」
原沈夜很委屈。
那些年又不想,不想就不会有啊。
但是现在有了对象,会想,身体忍不了了。
时涟扶额,内心嘆了一口气,「把嘴张开点。」
他轻手轻脚替男人上了药,晚上煮饭挑了好些素菜,餵这一大一小两隻蔫了的病号。
隔壁巨树上跟他们一起搬家的雄甲兽,在瞅见原沈夜的模样时,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嘲笑。
当天晚上,时涟就放这男人回到炕上。
一夜翻滚,黑色威压震动得雪暴全从树上掉落,把隔壁的树洞门都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