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桑殊回过神来,他的两隻手腕被绸缎捆在了背后,术法禁锢在上面,挣脱不开。

「师尊?」桑殊尾巴拍打起来,「您做什么呀,吉时要过了!」

「胡闹。」琉祈月抓着绸缎,目光扫过那个漂漂亮亮的花球,「你还知道为师是你师尊啊,跟师尊回去。」

「我要娶亲!」

「不许,你还小,听话。」

毛绒绒的大尾巴扫来扫去,凌乱地缠在琉祈月身上,桑殊委屈极了。

他就是想要娶个亲而已,别的狐狸都能娶亲,为什么就他不能。

师尊就把他当成小孩子,还是三岁的那种。

越想越难过,总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会是一场师徒恋单相思的悲剧,桑殊耳朵垂下来,红盖头彻底垂落盖住脑袋。

好一会儿没有等到小弟子的回应,琉祈月又唤了一声,「小殊?」

回应他的是一声抽噎,连带着那缠在身上的狐狸尾巴都颤抖起来。

盖头半掀起,桑殊抬起脑袋,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眼眶红彤彤的,嘴巴撅得半天高,一副委屈到哭了的模样,手还被捆在背后,别提有多可怜。

已经有两颗泪珠子挂在卷翘的睫毛上面,欲落不落,向自己的师尊诉说着委屈。

「我就是想娶亲,别的狐狸都可以娶亲,为什么我不可以,我都是一隻成年的狐狸了,我也要娶亲……」

一双泛红的竖瞳分明该是凌厉的,可这会儿却显得软乎乎,满是委屈,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九尾狐的本能影响到什么程度了。

琉祈月哭笑不得,想说些什么,结果那两颗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子就直接掉了下来,一副他再说伤狐狸心的话就狠狠哭给他看的架势。

「坏师尊,我……嘤?」

猝不及防被扛了起来,桑殊吓出了狐狸叫,脑袋上的耳朵再一次竖起来。

他被师尊扛在肩上,肚子就硌在肩头,手还被反捆,看上去就像是被山贼绑架的小可怜。

忍不住挣扎起来,然后后腰就被拍了拍,琉祈月单手轻轻鬆鬆压住小弟子,「别乱动。」

桑殊被这一下给拍得腰软了,像块烙饼一样无力耷下。

琉祈月找了间有床的房间,结果被里面大红的装饰给惊了一下。

这房间已经被布置成婚房了,床上都挂着水红色的纱幔,贴着「囍」字。

将小弟子放到床上坐好,琉祈月伸手要去把那个红盖头掀开,然而手在中途顿住。

他面色微红,转而解开了捆着桑殊手腕的绸缎,「清醒一下。」

桑殊把那块原本应该盖在他美人师尊头上的红盖头扯了下来,抬头看向师尊,每一个小表情跟小动作都写着不开心。

吉时都过了。

琉祈月也不说话了,在床边坐下,等着自己的小弟子清醒过来。

房间内安静了许久,桑殊抱着自己蓬鬆柔软的大尾巴,一下一下摸着,还躲开了师尊试图摸他尾巴的手。

一根都不给坏师尊摸。

琉祈月又朝那对毛绒绒的狐狸耳朵伸手,可是那耳朵就像是能看到一样,左躲右闪,吧嗒吧嗒拍打,一根绒毛都不让他碰,明显是在闹彆扭。

弄得某位师尊失笑。

屋外的唢吶声似乎越来越响了,太阳雨也越下越大,气氛无比的热闹,还有许多狐狸嘤嘤的叫声。

桑殊垂着眸,竖瞳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没有丝毫要清醒的意思。

眼眸深处映出猩红的光芒,等到琉祈月发现水红色的雾气越来越浓郁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被桑殊扑倒在床上,八条狐狸尾巴紧紧纠缠着他的四肢。

「尾巴呢?」桑殊的大尾巴在琉祈月身上不住寻找,想要交/尾,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师尊身上的尾巴。

琉祈月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小傢伙这是已经不清醒到把他都当成狐狸了。

「小殊,师尊没有尾巴。」

「不信,你肯定是把尾巴藏起来了不想跟我交/尾。」

眼见实在是找不到可以贴贴的尾巴,桑殊又转移了目标,突然低头咬上了琉祈月的颈侧,想要吸□□气。

「小殊!」

琉祈月神情微僵,立刻抵开桑殊,手掐了一把后腰,桑殊身子一软趴在了琉祈月的胸膛上。

琉祈月的颈侧已经多了一圈牙印,上面还被舔得湿漉漉的,氤氲开一片红痕。

桑殊伸出的半截舌头上面是软软的倒刺。

感觉到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收紧了一瞬,下一秒桑殊被整个掀开,仰倒在床上。

师尊垂眸看着他,笑容也没有了,是难得的严肃样子。

一时间,当弟子的本能似乎压过了九尾狐的本能,桑殊下意识抱紧自己的大尾巴,耳朵示弱一般向后伸平。

「听话,别再胡闹了。」

琉祈月嘆了一声,摸摸那对颤巍巍的狐狸耳朵,他像是想要强调些什么,又缓缓道了一句:「我是你师尊。」

桑殊瘪着嘴,捂住自己的肚子。想说自己饿了,可是看师尊的样子肯定是不肯餵他了。

「那我找别人。」桑殊委屈巴巴嘀咕,使唤着屋外的狐狸们去找个人来。

狐狸们的效率很高,不一会儿就敲响了房门。

琉祈月不明所以打开门,看到两个眉眼清俊的青年红着脸站在门外,不由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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