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一张少年气的清隽面容,但他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大人版的师尊出现了。因为以前师尊也是这么把着他的手教他剑术的,动作跟语气分毫不差。

可是那一声哥哥把桑殊叫回了神,他面颊猛地泛红,只觉得腰软得站都站不住,险些栽倒在师尊怀里。

啊啊啊师尊才十七岁啊啊,现在才十七岁啊桑殊你不能这么禽兽!

勾搭师尊可以,但不能勾搭这么小的师尊啊,那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狠狠按下想要抱着师尊亲一亲的衝动,桑殊用力低下头,藏起自己满眼的不可描述。

「我、我知道了,你先鬆开我......」

桑殊低着头,没能看到琉祈月唇畔消失的笑意。

琉祈月低下眼,入目是桑殊因为低头而露出来的一截后颈,雪白又纤细。

喉结微动,琉祈月抿唇,「哥哥是讨厌我了吗?」

桑殊一愣,「啊?」

说着话,琉祈月像是忘了要鬆手,依旧从后面半抱着桑殊。分明比桑殊小两岁,但身形已经能够将桑殊搂入怀中,是一个很合适的身形差。

他垂眸,金眸中的神情有些看不清,「总觉得哥哥最近对我有些生分了,现在都不愿意让我靠近了吗?」

「......」

其实是为了狠狠压制自己畜生念头的桑殊陷入沉默。

这要他怎么说,难道要他说不是生分,而是再不克制着点我就要坐到你腰上来了?

想了好半天桑殊也没能想出个合理的说法,突然发现身后的师尊已经好久没有说话了,桑殊悄悄回头。

这一看他直接被吓傻了。

琉祈月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遮掩住了眸中的情绪,但光看眼眶竟是已经有些泛红了。那张俊美如玉的面容上带着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的失落跟寂寞,仿佛是在害怕桑殊不要他。

说句大逆不道的,桑殊感觉自己看见了一隻被雨淋湿的大型金毛狗狗,狗狗还在委屈巴巴地哭。

「您...你别哭啊,我没有跟你生分,真的没有!」

桑殊原地转了个圈,两人如今的距离,他直接就转进了琉祈月的怀里。

腰侧搂上来一隻手,酥麻感顷刻间传遍全身,桑殊腿一软,倒在师尊胸膛上。

「我只有哥哥了。」琉祈月轻声说。

桑殊红着脸,是他的错觉吧,可他总觉得这句话好像告白啊。不是内容像,而是语气像。

抬手轻轻拍了拍琉祈月的后背,桑殊做出保证,「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这话显然让琉祈月很开心,他应了一声,脑袋埋进桑殊颈窝间轻轻蹭了蹭。

这是这些年琉祈月养出来的习惯,算是他这个性格唯一能做出来的带着撒娇意味的举动了。

桑殊每一次都被可爱到心肝乱颤,这一次也不例外,狠狠用面颊贴贴师尊的脑袋。

啊啊啊撒娇的师尊好可爱好可爱!

等到发现师尊的耳尖悄悄红了的时候,桑殊更喜欢了,忍不住捏了捏。

搂在后腰上的手臂突然一紧,琉祈月抬起头,白皙的面侧染着绯红,他眼睫颤了颤,「别、别捏。」

这副被登徒子调戏了的小模样让桑殊那按捺下去的禽兽心思险些破笼而出,他弯起眼睛,笑得像只漂亮的小狐狸,「月月这不也是跟你桑殊哥哥生分了嘛,怎么连耳朵都不让捏呀?」

见师尊不说话,桑殊贼胆丛生,又捏了捏那耳尖,然而就看到那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红了,像是一块红玉。

琉祈月一颤,轻轻抿了下唇,喉结滚动了好几下,「你总是戏弄我......」

戏弄完,撩拨完,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一笑带过。

见桑殊似乎是不解的模样,琉祈月突然揉了一把桑殊的脑袋,转身练剑去了。

桑殊捂着自己被揉乱了的脑袋,「好啊月月,你居然敢揉我的脑袋,造反了!」

可恶,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有长辈的威严。明明自己从来都不敢去揉师尊的脑袋的,可现在身份对调,师尊居然还是揉自己的脑袋,而且有时候还会点他的脑壳。

这不合理!

琉祈月背对着桑殊,眼尾染着点红,长睫眨了眨。

——

场景中的日子实在是过得很快,明明在桑殊感知来只是过了几天,但却已经是琉祈月十八岁的生辰。

桑殊估摸着,他马上就要离开了。因为上一次来,就是师尊十八岁生辰后几天。

还心心念念着上一次,所以桑殊操办了一个盛大的生辰宴会,还邀请了修真界许多的人。

这几年间,桑殊的名头早就传出去了。整个修真界都知道有一位修为深不可测的年轻人,其还收了琉家的小儿子为弟子,愣是把原本不能修炼的废物给变成了如今的天纵奇才。

所以这一次的宴会,只要是收到了邀请的人都来赴宴了,甚至还有许多人来打听,能不能额外加个名额,他们也想来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大能。

「真好看!」

院落中,桑殊仰着脑袋给琉祈月束髮。

瓷白的手指穿梭在墨发间,桑殊摸着那绸缎一般的长髮,感嘆师尊真是哪里都好看,头髮都比别人好看上许多倍。

琉祈月摸摸头上雕刻着小狐狸跟银杏叶的簪子,耳尖悄然红了。

桑殊笑眯眯拉着人朝宴厅走去,一边还道:「月月你知道吗,有好多人在打听你有没有心上人,有没有娶亲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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