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吻从密林赶回来的时候,看到古堡内的惨状,还以为是张山直接不打商量地违背了跟NPC的交易,于是立马奔向大厅。
结果他到了好一会儿,才见张山姗姗来迟。
火气快冒出头顶的钩吻当场将人直接绑了,严刑逼供。
他们不经过系统的特殊命令,的确不能在囚笼内轻易把人弄死,会触发相关惩罚机制,但系统也没说不能把人弄残。
张山显然不是什么硬骨头,以为是自己在外面组织上的仇家,为了活命全都招了。
钩吻一脚踹在他胸口上,这人疼得抽搐,却也不承认这些东西是他放出来了的。
「古堡有异,这进过几次囚笼的有经验老人都能看出来,你看不出来吗?」张山眼睛死死盯着钩吻手里不知从哪摸来这种刀吃西餐用的刀子,「那都是我编出来的,用来诈他们的,我想拉你入伙,你他妈恩将仇报!」
钩吻:「问你钥匙呢?」
这刀钝的很,一刀下去切不断一根手指,钩吻只能慢慢地磨。
「啊!」张山睁大眼,浑身是汗,「操......我、我真没有,谁知道......这鬼地方被人炸了,别、别......给老子乱扣屎盆子。」
钩吻突然像是被提醒了,也不问了,把刀子摔在了张山脸上:「你活不了,你们那种组织非法懂不懂,还敢搬到明面上,急着送死。」
张山咬紧了牙,硬是缓过一口气,听到钩吻的话,突然就笑了。
没错,他确实活不了了,他冒险威胁到NPC 头上先不说,古堡里居然真有这么一群鬼东西被他蒙中了。
可眼下走廊西处直接被人炸翻了,无论这人是谁,那群丧心病狂的NPC都会把这事儿算在他头上。
他虽然进组织晚,经验也不多,但有一点大家都知道——违反交易,会沦为囚笼内的一部分。
没人亲眼见过什么叫做「沦为囚笼内的一部分」,但所有人的目的都是逃出去,永远被关在某个空间里,显然是无期徒刑的终身监.禁。
这里面有多折磨不言而喻,倒不如死了痛快。
于是,张山阴恻恻地开口:「非法?囚笼系统这种泯灭人性的地方居然还有法律,还是说,近年来的一系列规则不是出自系统本身,而是被人监管了?」
钩吻心头微震,有种被人看穿了的错觉。
「看来是真的了。」张山舔了舔嘴角的血,「你是系统那什么破监管处的人吧,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地方,我还以为这里是远古的蛮荒呢,一切都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
「闭嘴!」钩吻一脚踩在张山的脖子上,「信不信我杀了你!」
张山憋红了脸,嘴巴一张一合,钩吻却很清楚地知道,他在说:你敢吗?
脚下的人已经开始翻白眼了,钩吻手环突然震了一下,他猛然放开脚。
张山剧烈咳嗽,像是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
他看了一眼手环,是他刚刚想开启定位,转了一拳后,显示定位错误的界面跳了出来。
钩吻呼出一口气,对着张山一笑:「我不敢。」
然后重新拾起旁边的钝刀......
他走后,大厅里就只剩下一个嘴里冒血,连救命也喊不出来,没有舌头的张山。
裴放带着两人拐了几圈,又锤了好几个复製品后,精准了选中了一扇门推开。
海风扑面而来,海浪不断地涌向岸边,夜色笼罩着海面。
「走。」裴放发完指令,第一个跳了出去。
三人从走廊瞬间到了海边。
「你发现了走廊的移动规律。」颜束率先开口。
「还有每扇门后面出现不同景象的机率。」裴放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这很难吗?」
钩吻显得有点急躁:「老大,这里到底怎么了?你们发现了什么啊?」
「张山找到了吗?」裴放问。
「没有啊,找了一圈,谁知道他在哪?」钩吻苦恼地摊开手。
颜束看了他一眼:「那你出去逛街了?」
「行了,从你撞开那扇门进来,那应该不是随便挑的吧。」裴放岔开话题,一语点破,「古堡里、海里,你都弄清楚了吧。」
颜束才出声:「是。」
钩吻睁大了眼睛,仿佛这两位在打哑谜。
「如果没猜错,那一群NPC的埋身之处就是海底那艘沉船。」颜束视线放在海面上,「我们进到这场囚笼空间的每个人从一开始,名字就被纪录在那些枯尸身上,应该是要去当个替代品的,直到有人下海发现并且取走木牌。」
裴放点头:「不错,跟我想的一样,那古堡里呢?」
「如你之前所说,这栋建筑不寻常,古堡带着诅咒......放逐自我,囚禁灵魂。」颜束缓缓说完。
这是他在遇到陈蓉蓉之后才肯定的事情,证明身份不需要把木牌嵌在房间的门后,只有监.禁才需要把名牌嵌在门上,照片挂在墙上。
模糊不清的照片以及失去灵魂的人。
「还有跟着张山的人,活不了的。」裴放斩钉截铁,「如果没找到张山这个人,我们必须儘快完成所有任务。」
钩吻悻悻地不敢接话:「那......那现在怎么办?」
裴放看了钩吻一眼,用胳膊轻轻怼了一下颜束的腰,暗戳戳用小动作示意他继续说。
颜束僵了一瞬,觉得不自在,离他远一点后,才继续说:「到现在,已经明显能看出任务一是个悖论,任务二看个人发挥,共同点是前两个任务都是可放弃的,这场的通关点值是10,后两个任务加起来是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