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泽：「你可以把手机放架子上，我看你洗。」
「……」
林野根本不想理这个流氓。
顾铭泽：「怎么不说话了？」
顾铭泽：「林野？」
顾铭泽：「人呢？」
顾铭泽：「不理我，我会失眠。」
林野洗完澡回来，看到顾铭泽的一大串消息，怀疑这人这两天是不是抽疯，粘人的宛如强力双面胶。
「早点睡吧，刚才去洗澡了。」
顾铭泽：「空口无凭，你至少发个照片给我看看。」
缠不过他，林野拍了张滴水的头髮过去。
「现在信了？」
顾铭泽：「为什么只拍了脸？」
「拍脸还不够吗？」
顾铭泽：「万一你只是用水湿了头髮敷衍我，你现在有了其他男人，就不要我了。」
「……我没那么无聊。」
「还有你正常点行不行？」
顾铭泽：「你都要和别的男人睡一个房间了，让我怎么正常？」
顾铭泽：「我现在想要张你洗澡的半身照都不行，我太悽惨了。」
「……行，算你狠。」
林野被弄得没脾气，他扯开衣领，之前出来得急，脖颈前的水滴没来得及擦，刚好拍下照片给他。
「【图】这次信了吧。」
顾铭泽隔了几分钟才回消息。
顾铭泽：「以后在有其他人或者有监控的地方，不许穿这种类型的浴袍。」
林野把照片点开，脸开始发烫。
刚才光顾着拍胸口右侧的水滴，早就忘记角度和姿势是否合适的问题。照片上的他，露着右侧的肩膀和少半个胸口。
林野压进枕头里。
他在睡前给顾铭泽发这种照片，这和勾.引有什么区别。
「小野哥，你还没好吗？」田昧敲了敲房门，「就差你一个啦！」
「嗯，就来。」
「田昧叫我打牌，先不聊了。」
「对了，记得把照片删掉。」
顾铭泽：「为什么要删？」
「哪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删就删。」
顾铭泽：「别玩太晚，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嗯。」
上大学的时候，林野走读，基本没尝试过合宿生活。
三个人先打了几轮斗地主，田昧和南瑄又争相找他点了几首歌。
田昧怀里塞满今天抓的娃娃，他眼睛开始打转，「哎呀，光这么玩好无聊呀，咱们要不要玩点其他东西呀？」
已经快十一点，林野喝光饮料起身，「你们玩吧，我睡了。」
看林野去意已决，田昧也不好阻拦，「哦，那好吧，小野哥晚安。」
南瑄见他失落，「小田昧，你想玩什么，我陪你玩。」
「谢谢南瑄哥！」林野已经走远，田昧凑到南瑄耳边，「南瑄哥哥，咱们要不要喝点酒呀？」
「哎？这样好吗？」
「哎呀，有什么关係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人。」田昧晃了晃他的胳膊，「求求你了，南瑄哥。」
「你先等等。」南瑄把客厅周围的四台摄像机全部关掉，又从冰柜里拿出了几瓶啤酒，「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田昧兴奋举起酒罐，「干杯！」
两个都不是善于喝酒的人，酒没喝多少，人就已经坐不稳了。
田昧挤着他，「南瑄哥哥，咱要不要聊点那种话题？」
「哪种话题？」南瑄虽没有他那么醉，但反应也明显迟钝了不少。
田昧红着脸，把脸埋进熊肚子上，「就是在宿舍里，又刺激，又羞羞，每天晚上都会聊的那种。」
南瑄哭笑不得，捏捏他的脸，「你真要聊？」
「不可以吗？」田昧眼睛瞪得水汪汪的。
「可以。」南瑄又打开一罐啤酒，「那我们先从哪里开始呢？」
田昧嘿嘿傻笑，「南瑄哥哥，你第一次那个的时候，是多大呀？」
「你还真是个小流氓。」南瑄彻底被他弄笑，「我悄悄告诉你，但你不可以外传哦。」
田昧使劲点头，「一定一定，我绝对不乱说。」
「是在二十岁的时候。」
「咦，是易影帝哥哥吗？」
「是的。」南瑄的耳朵泛红，「他是我的初恋，也是唯一和我发生过关係的人。」
「咦，好幸福好幸福！」田昧头埋进熊堆里到处扭动。
「但我们的第一次非常不顺利。」南瑄喝下几口啤酒，「那时候因为紧张，景琛好几次才成功。」
「咦咦，好害羞。」
「你呢？第一次怎么样？」
「我啊？」田昧抱着熊打滚，「我都忘记了，就是记得好痛痛。」
「你和贺晨做过了？」私密的话题，被突然闯回来的林野打断，他气势汹汹，显然在质问。
林野并非故意偷听，他们声音很大，林野就在隔壁，想不听都难。
「啊？嗯…唔……做过了。」田昧满脸通红，已经进入深醉状态。
林野怀疑他压根分不清自己是谁，但火压不住，「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田昧打了个哈欠，在熊脸上蹭，「什么时候，哎？什么时候呢……」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现在再提又有什么用。何况，喝多的醉鬼能问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