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新发现的卵群就是那批被畸形卵?它们可以维持这么久的生命力吗?」顾庭询问。

「当然可以。」虫母有些感慨,「这就是原始虫和现在虫族的差别,原始虫所生活的条件极差,因此不管是虫还是卵,都有极强的生命力,只要不是那种极度恶劣的必死环境,那么卵群可以相互依附在一起,凭藉休眠一直等到有机会孵化的那一天。」

虫母:「不过在赫尔狄克星以前的历史中,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毕竟虫族本身就以繁衍为重,又怎么可能存着一批卵使之不得不陷入休眠的状态?除非是那批卵本身就存在问题,孵化它们的虫不想让它们出来,这才导致了休眠的局面。」

多数原始虫看重欲望和繁衍,他们之间几乎没有温情,因此虫母口中的事情自然也是虫子们可以做出来的。虫母道:「如果说他们是畸形卵,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

「那阿诺德说对它们有种熟悉感呢?」顾庭想了想,「总不会也是有某种亲缘关係吧?」

阿诺德能够在宇宙中捕捉到水晶作为雅克斯虫种的「新生儿」,那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亲缘关係;但后来阿诺德在那些卵群中也感受到了熟悉感,或许也是有什么血脉相连的关係?

「那不至于,如果真的是亲缘,阿诺德可以感知清楚,雅克斯的同族将永远彼此联繫。」

顾庭的心里逐渐有了猜测,「如果是这样,我倾向于那些卵群就是虫形虫母留下的畸形卵,它们说我可以帮助孵化,就是不知道畸形卵被孵化以后,会出来什么……」

虫母也有些沉默,「你决定要帮它们了吗?」

「嗯,我的感觉告诉我应该这样做。」说着顾庭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其实从来到虫族以后,我好像每逢做决定,都是依靠直觉,甚至很多时候也是因为直觉,才能让我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危险。」

「那是精神力的一种体现。」

虫母侧身轻轻抚了抚年轻雄虫的侧脸,微凉的手掌贴在顾庭的颊边,经过数年后两个有着血缘关係的虫每一次接触,总是能引起轻微的、来源于灵魂的战栗感,「精神力到达了一定程度后,它们甚至可以预言,但神明不喜欢自己安排的事情被预言出来,所以后来由『感知』代替了『预言』。」

虫母的手拨开了顾庭额上的碎发,细长的手指点了点对方的眉心,「善用感知,会为你带来很多便利。」

顾庭:「那……」

「等等,」虫母无声嘆气,他捧住年轻雄虫的脸,缓缓在其额头落下一个温凉的吻,「我感受到了,你该离开了。」

几乎是在虫母话落的瞬间,黑色的空间像是瞬间碎开的拼图,剎那间分崩离析,在顾庭眨眼的几秒中里,梦境消退,耳边虫母的呢喃也被身侧伴侣的呼吸声代替。

顾庭睁眼,看到了每一次醒来后都一定会翘在那的巧克力豆,他坏心眼地吹了口气,下一刻就被来自后脑勺的手给按着埋了进去。

「唔唔……」闷热感令他一窒,像是把脑袋埋在了还热乎乎的浆果派中,又甘又腻,隐隐带着雌虫发情期而散发出来的甜腥气,他含糊道:「哩摘噗方嗖呜筑腰勒(你再不放手我就咬了)!」

压在后脑上的手立马鬆了,伴随而来的还有坎贝尔状似抱怨的话语:「再咬肿都消不下去了……」

顾庭从床上爬起来,随手从床尾随手拿了一件深蓝色的衣服,才准备往身上套,就被坎贝尔「嗖」地一把抽走了。

顾庭:「嗯?怎么了?」

「这件之前被我抱着堆巢了。」

「堆就堆呗。」顾庭不在意地想从银髮雌虫的手里拿出来,却不想被对方躲开。

坎贝尔:「这件不行,你换一件穿吧……」说着,他尝试转移话题,「我想看你穿那件白色的。」

「啧,好吧好吧。」顾庭倒是没多想,见自己的伴侣都给出了建议,便伸着精神力触鬚把担在沙发上的白衣服拿了过来。

在他低头穿衣服的期间,坎贝尔将手里深蓝色的衣服团吧团吧,似乎用外面的料子遮住了其中一部分大片的深色湿濡,直到潮湿的痕迹彻底被盖住,已经团成一个球的衣服才终于被银髮雌虫放过——他总不能让小宝石穿被他弄湿的衣服吧……

在这几天的发情期里,今天是坎贝尔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下床,圆鼓鼓的虫腹被修长有力、肌肉漂亮的小腿代替,当他踩在地上的时候还有种拉住筋的酸麻。

顾庭一边洗漱一边道:「我在梦里又见到虫母了。」

「说了什么?」坎贝尔也挤到浴室里,好在星舰上的房子都设置的比较宽敞,洗漱台前足够他们两个一起使用了。

「就是那些虫卵的事情,我等等要去找它们再确定一下问题。」中途出去拿营养剂的时候,顾庭还多问了一嘴恩格烈现在的情况,他道:「辛烛被关起来了,但是格兰还没找到,恩格烈的意思是再找一次,如果还是没消息就算了。」

「好。」坎贝尔点头,微凉的水洗掉了浮在他脸上的热度,等他擦干水珠后,站在镜子前却忽然撩开了自己的衣角。

顾庭:「怎么了?」

「看一看会不会有变化。」第一次经历身体可能发育出孕囊的阶段,一向冷麵示虫的坎贝尔也忍不住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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