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中的声音忽大,原来是笨手笨脚的雄虫小少爷好心想帮雌虫农场主去倒杯水,却被脚下的翻起边的地毯绊了一跤,下一刻玻璃杯腾空而起,里面有些热的水便尽数洒在了农场主饱满厚实、几乎要把衣服撑破的胸膛上。

于此同时,顾庭收回视线再一次伸手拎起那把银白色的髮丝,目光从衣服下的轮廓上扫过,有些迟疑道:「胸口疼?」

「唔。」坎贝尔算是应了一声。

「身体不舒服吗?没有用治疗仪吗?」随着一连串问题的出来,年轻雄虫的手也碰了上去。

银髮黑皮的雌虫立马肩膀一僵,「这种事情,不好用治疗仪。」

碍于面子不想用治疗仪?

疑惑在顾庭的脑海里闪过,他隐约抓住了什么,但又不太确定,「呃,是因为我晚上留下的……牙印吗?」

坎贝尔沉默片刻,他的视线飘着落在了电影屏幕上——

此刻电影里,洒了水的小少爷很愧疚,正一脸抱歉地看向农场主胸前的衣襟,嘴里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水有些烫」,下一刻就想上手去看看藏在衣服下的皮肉是否被烫伤。

于是画面开始变得有些暧昧与刺激,雄虫小少爷因为愧疚作祟而执意要看,农场主则挡着衣服、忽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憋红着一张脸说着自己没事。但因为他的推阻,小少爷一着急便放出了信息素,下一刻忽然被迷惑的农场主就被按着拉开了衣襟。

是一大片深红,看起来有些严重的烫伤。

影片之外,顾庭的手已经扒开了遮挡秘密的迷纱。

顾庭有些沉默,坎贝尔用手轻轻拢了拢V字形的领口,轻咳一声,「也不算是你咬的。」

年轻的雄虫舔了舔自己的牙尖,又用牙尖咬了咬舌头,不算咬的,那也算是嘬的,总之和他这一张嘴脱不开关係。

顾庭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就连电影中小少爷与农场主之间感情升温的对白都听不进他的耳朵里,「那、那怎么还贴了个创可贴?」

星舰的每一个房间里都配备了一些医用小工具,但这些工具往往都是摆设——一来星舰上都是雌虫居多,且雌虫不容易受伤;二来就算受伤了也可以去医疗室使用治疗仪,所以这些工具时常有着,但用的虫却并不多。

只不过今天早晨,在顾庭出门前换衣服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坎贝尔拿着两个创可贴偷偷进了浴室、甚至还关上了门——只是为了忍着某种羞耻、在没有其他虫的环境下贴在自己的身上。

「穿衣服有点儿磨。」雌虫皮糙肉厚是不假,但也得具体看什么部位,像是某些地方,或许比雄虫的手掌心还要嫩。

「嗯……我看看?」

坎贝尔又把视线落在了电影屏幕上,可却看不下去什么画面,只是在耳朵里听到两个角色带着羞怯的对话,自己的嘴里却小声了「嗯」了一句。

有些严重,瞧着甚至是可怜。

顾庭在心底默默地唾弃了自己一秒钟,只是下一次……下一次他还敢,毕竟有男妈妈惯着,这种事情离不开的!在外凶悍冷酷的男妈妈只对他纵容宠溺,这样的爱情简直就是完美。

年轻的雄虫又默默地将手里的东西贴了回去,他道:「那我下次轻点。」

「好。」好心的男妈妈甚至还很善意地给某隻窝在他怀里的小狼崽提议:「下次可以换着位置来。」

——太贴心了。

说着,坎贝尔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可以靠在这里看。」

「坎贝尔真好!」顾庭凑上去就很大声地亲了一口银髮雌虫的侧脸,反正也是在胶囊仓里,没谁会听得见。

电影已经播放到一些比较暧昧的片段了,生活在农场里的雌虫和雄虫碍于性别的吸引,以及不同阶级的诧异,他们之间的火花擦得越来越多,不免会有些矛盾与争执,可往往事后总有一个虫先低头——虽然这样的情节在虫族社会中并不常见,但对于观众来说,脱离现实的情节更容易令大家陷入编织的美梦之中。

后面他们两个再没怎么说话,但萦绕在彼此之间暧昧的氛围却骗不了虫。

电影的后期剧情果然和顾庭猜测的那样,雄虫小少爷与雌虫农场主相爱了,只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不仅仅是阶级、还有面临其他贵族的阻挠,但这到底是一个美好的爱情电影,在经历了很多磨难后,小少爷和农场主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他们骑着马在夕阳的农场中自由地奔腾,又在嫩绿的柔软草垫上做爱侣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几乎是在农场主即将掀开小少爷衣服的那一瞬间,顾庭和坎贝尔同时动了——黑髮雄虫抬手捂住了自家伴侣的眼睛,而同一时刻他眼前也被捂地一片漆黑,只能零星地露出几缕淡淡的光。

随着黑暗降临,电影也截然而止,顾庭扒下坎贝尔的手没忍住笑出了声,一边打开胶囊仓的门,一边小声道:「这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等他们从观影场所出来以后,整个补给星上已经被黄昏时橘红色的光笼罩,远处的楼层被金色覆盖,有种失真的老照片感。

坎贝尔看了一眼联络器上的时间,「该回去了。」

「好。」

依旧像是来路时一样,回去的时候坎贝尔和顾庭拉着手,只是这一次他们十指相扣,在微冷的晚风之下,掌心里却是一片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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