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绛珠即刻取出法宝旋身避过,急道:「我只是见苏道友欲让灵宠认主,抢过来阻止而已,又怎知灵宠认我为主。我非故意。」
姚不凡立即取出法宝护住她。
显然姚绛珠不适合走苏缕的柔弱伪善风,没有人相信。
聂长贺站出来说话:「姚道友,没有人有义务原谅你的不是「故意」,既然做了,又何必找理由,难不成道友竟不知,初生的灵兽,是不能随便抱的么?」
苏缕见姚绛珠攀扯她,挂着泪的脸一呆:「姚绛珠,你早就居心叵测,居然还在此砌词狡辩!你真要有心,就该把灵兽还回去。」
姚不凡见姚绛珠被围攻,虽然他自知理亏,但仍开口道:「诸位道友,事已至此,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蓄势待发的莫非离早就不耐烦口水战了。又一击向姚绛珠袭去。
但是,姚绛珠既然敢这么做,她就权衡过风险,也早有准备,她又怎会轻易就范。
她瞬间就收了灵兽,急急后退,见莫非离紧逼而来,早就准备好可对付筑基圆满的两张爆符扔出。
「轰轰」两声,震耳欲聋。
石室内地洞山摇!
「啊,这石室会不会塌?姚家的人脑子被狗吃了吗?」谭艷茵慌忙打开从蜘蛛洞中获得的法宝将自身掩护起来。
林卿等其他人也儘管速速避开,还是吃了一脸土,受了一身伤。
谁也想不到,这两人一言不合就发大招。
不过因非针对他们,林卿又及时打开了虚灵盾,所以虽然受了伤,却并无伤根本。
莫非离做为邪修二代,虽然被轰得喷出几口血,但是他的家底厚出天际,也不是能直接被两张爆符搞定之人。
硝烟过后,姚绛珠和姚不凡已不见踪影,莫非离怒极:「书棋,你在此等我,我非将那两人挫骨扬灰。」说完,就向下一处追去。
林卿撤了虚灵盾,看看周围,这个洞府修得真是比萧家牢固多了,她还以为会塌呢。不过有一面的抽屉都被爆符破坏了,里面均没有宝物,看来先辈并未欺骗他们,果真只有一宝。
宋书棋失魂落魄地藏在角落。
聂长贺见她伤心欲绝,却不知如何安慰。
谭艷茵瘪了瘪嘴,幸灾乐祸地暗中传音给林卿:「真是痛快!」
林卿莫名:「你与宋书棋有仇?」
「谁让她已有美男相伴了,还老是勾搭聂师兄。」谭艷茵翻个白眼回传。
至于苏缕她悲惨切切地跌坐在地上,偷鸡不成蚀把米,身上伤痕无数,然而她看着再软弱再可怜也得不到在场之人的怜惜了。
见聂长贺还站在宋书棋身旁默默陪伴。
谭艷茵气鼓了脸,她上前亲热地拖住聂长贺的胳膊,撅起嘴摆出一张怨妇脸:「师兄,你还愣着做什么,宋道友自有莫道友安慰,我们再不走,就什么法宝都轮不到了!」
说完半拉半拽地将聂长贺带向下一个通道。
苏缕一听这话有理,也立刻站起来,比谭艷茵速度还快地往下一处奔去。
这双腿利索的。
林卿不由嗤笑:「满血復活的真快。」
除了林卿和宋书棋外,其他人都离开了这个房间。
「宋师姐,我们也走吧。」
宋书棋顿了顿,看着林卿神色复杂,半晌挪开眼,垂目盯着一个破碎的抽屉,才张了张嘴轻轻道:「林卿,修仙界杀人夺宝是不是再正常不过了?」
她抬起头,闭上眼苦笑:「我是不是太傻了,也许我也要改变才好……」
林卿微嘆了口气,从须弥戒中取出一物,交到她手里:「师姐,大道三千,各有不同,我们都还年轻,阅历也不够丰富,定义何种道法处世正确还为时过早。现于我而言,我只知道我不想成为连自己都讨厌的那种人。」
「林卿,你这是……?」宋书棋盯着手中的金红蛋,又抬眸看她,声中带着一丝颤抖。
林卿莞尔一笑:「承诺你的。不过,不敢保证比原来的好,也不能保证比刚才的好。」
说完,又笑道:「我先去下一关了。」
宋书棋望着林卿离去的背影,心思流转,轻声喃喃道:「不想成为连自己都讨厌的那种人么?」
正当此时,她的手中也传来一阵咔擦声。
金红蛋裂开,里面钻出一隻独角的小东西,一口咬住她的手指……
另一边,姚绛珠带着姚不凡在通道中飞奔。
黑暗中,无人发现她已泪流满面。
她做到了,她做到了!
忍,忍!自从见到宋书棋,她的心一直在痛与恨中煎熬。如今,她终于成功抢了宋书棋的机缘,这个与她性命相关的机缘,她的命运终将不同!
记忆中那个看似温柔而慈悲的女子,就这么站在她面前,美丽而强大,犹如皑皑雪山上最高贵纯洁的莲花,又如缥缈云端的皎洁明月,就那么轻轻一抬手,天之骄子们趋之若鹜,包括那个她深藏于心中的人。
她认输了,曾经的她那么卑微平凡,又怎能不认输?
但,谁让她那样的人,也有可用之处呢?
她怀中的九尾灵狐本应属于宋书棋,它可在关键时刻以命换命!然而天理昭昭,换命之法天理难容,需另一殊血之人死祭瞒天。
她看到那个放在心上的人为了那重伤临死的女人,执剑向她,她曾卑微地请求,就如路边的野草、田里的菜根,那么委曲求全,几乎泣血,他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