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走吧?蹭吃蹭喝结束了,回家洗澡睡觉去!」秦东篱身上挂了许多玉石挂件,头上也是,一顶金银宝石做成的冠,坐在这里一个下午,好看是给别人的,脖子酸是给自己的。

卫竞给她捏捏,不忍就这么让秦东篱顶着这个再往回走:「这里离锦花殿近,去那把衣服和发冠换了在走。」

想想这样也不错,秦东篱欣然点头:「也好。」

「你,开路。」卫竞抓过来一隻准备下值会所里打牌的小禁军。

小禁军挺起胸脯:「是,殿下。」

所谓开路,就是把卫竞要走的那条路清道,不要让他冷不丁地遇到几个动不动下跪的人,尤其今天人还多。

卫竞要走的路本就僻静,清了不会影响到正常干活的人,只会影响到过来偷偷摸摸对食或者私下违规交易的人。

「锦贵妃每天都要带着些玩意儿,也不嫌重么。」秦东篱忍不住脖子发酸,抬手扶住后脑勺。

卫竞带她进了锦花殿:「习惯了吧,还有就是为了好看,能忍,反正她也不用动。」

「……」

等宫女们帮忙把她的髮饰都取下来后,秦东篱一身轻鬆:「我感觉我一个跟斗能翻十万八千里。」

「哈哈哈,」卫竞笑着从宫人们手里接过那顶金冠,「确实很重,以后不戴了。」

另一边。

得知卫竞和秦东篱去了锦花殿换衣服,锦贵妃不留在皇帝寝宫,要先回去看一眼。

宫殿上方的天空染上了淡淡的晚霞,头一回,皇帝觉得卫竞出宫挺好的。

忽略掉绩王,锦贵妃今天还是很开心的,竞儿肉眼可见的变好了,秦东篱果然没有骗她,放以前,卫竞哪能这样和她笑啊,每次母子相见,卫竞都郁郁寡欢。

「乳娘,我从总督府带来的嫁妆里,不是有好多衣服没来得及穿吗,全给东篱带走吧。」锦贵妃心情大好,「姑娘家家的,不会嫌衣服多。」

看到主子高兴,乳娘乐意得很:「这就去!」

天光昏暗下来,宫里陆续掌上了灯,秦东篱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锦贵妃就进来了。

然后,秦东篱变成了锦贵妃的奇蹟真人暖暖:「这一套也可以,既然这一套可以,那下一套也可以,来人!」

「娘娘……可以了,真的可以了。」秦东篱不停地点头,不停地暗示,不停地场外求助。

但是,卫竞看她的变装小游戏,比他贵妃娘还有兴致。

锦花殿自从小殿下能跑能跳后,就再也没有过这样和睦的景象了。

「娘娘!」小太监这时候跑进来,「娘娘!皇、皇后,来了。」

三人表情具是一变,主要是锦贵妃,她和皇后有仇,然后是卫竞,他当然不可能靠近一个和自己亲娘抢男人的女人。

秦东篱则是鬆了口气,变装小游戏,终于结束了。

他们来到了正殿,卫竞和秦东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侧头看向走进来的正宫娘娘。

锦贵妃先一步迎上去,很是敷衍地打起招呼。

「本宫今日突发偏头痛,冬至宴的事,辛苦妹妹了。」皇后病态明显,身体虚弱,进屋后直接朝锦贵妃平日里坐的镶金嵌玉的美人榻坐去。

锦贵妃悠悠上前,坐到最前面的椅子上:「皇后身体欠安,有什么事差宫里的下人过来,何苦自己走一遭?」

直击现场,秦东篱看得津津有味。

锦贵妃乃一朝宠妃,还是武将集团出身的宠妃,皇后压不住她的,有些郁气,也只能对小辈发作。

她睨一眼秦东篱,见她墨绿中袄金丝扣,上面绣着杀气腾腾的黑色饕餮图腾,浅月色的裙身被压在袄下,就是民间的形制,看来真的没当成秦王妃。

一个没名没分的女子,怎么有脸坐在这里的。

「我们皇家,讲究门当户对,锦贵妃对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未免也太随意了些。」皇后也不坐,她可不坐在一个贵妃下面,「虽然秦王现在也没个职位,到底是年纪还小,等陛下上心了,总有进衙门学习的那天,何至于……」

锦贵妃一声冷笑,话都到了嘴边,被秦东篱抢了过去:「卫竞很优秀的。」

卫竞是要起身的,可秦东篱的手按在他衣袖上,不让他动。

皇后:嗯?

殿内的人全数禁声,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真的会有人不知礼数,敢插嘴皇后娘娘。

既然插嘴了,那就贯彻到底咯,秦东篱声音不大,胜在声音干净吐字清晰:「他那么好,完全配得上我。」

皇后:???

「嗯?」贵妃看向她儿子,卫竞一脸享受是……好吧,就这样吧,既然秦东篱要出这个头,那她就看着好了。

卫竞很优秀,完全配得上她?

哈哈,皇后和她身边的宫女太监都听笑了,这是哪里来的土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锦贵妃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吧!

「放肆!」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用她尖细的指甲戳过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胆敢在一国之母大声说话。」

卫竞最烦的就是这种人:「怎么你们中宫出来的,就那么喜欢用手指人?」

一枚金色的小巧令牌出现在秦东篱的手掌中,她都懒得起身,潇洒地一个覆手,特令落在了硬邦邦的红木桌上,发出闷闷的金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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