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忘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两人往外走，岑远说给她打个电话，一摸口袋，手机不在身上，这才想起来，之前是给宋纤拿着了。
宋纤应该是要把手机还给他。
宋时雨误打误撞，还真给蒙对了，心虚的同时又重重鬆了口气。
他悄悄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间门，有点后怕。
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样啊。
听见他弟和小雨离开的声音，两人脚步远了，岑一清又等了等，确定外面没人经过，才得到顷刻的放鬆。
他的手心有一点濡湿的触感，气息也湿热。
岑一清快被沈朝逼疯了。
心都要跳出来。
好在有惊无险，小雨真是出现得及时。
他脸色微愠，把手收回来，手心还残留着被咬的感觉。
心情刚经历一场惊险的过山车，岑一清努力缓了缓呼吸，才在逼仄的空间里，问沈朝：「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朝不知道他问的到底是哪一件事。
脑子还在想刚才那个问题。
「你不许我说话，也不回答我，」沈朝固执贴着他的额头，不许岑一清离开自己的视线，开口语气也带着委屈，「我不是第一个亲你的人吗？」
他紧紧挨着自己，推也推不开。
好像不回答这个问题，沈朝就不会让开一样
「你是，」岑一清看着他，纵容着说道，「只有你亲过我。」
「真的吗？」
「真的。」
岑一清看他愣着神，自己心情也渐渐平復下来，恢復点理智。
他不禁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还不如直接把沈朝藏进浴室，跟岑远说自己在洗澡好了。
哪儿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
可是那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慌乱地厉害，完全没办法思考，很怕岑远听到沈朝说的话，脑子一热，直接就把人嘴捂住了。
要是岑远后面问起来，他还得编个理由。
岑一清在心里默默嘆气。
「你怎么不开心？」沈朝盯着他。
岑一清抬眸，没办法跟他解释这么多，胡乱说道：「因为我还没有吹头髮，你先让开。」
沈朝这回乖乖让开。
岑一清刚刚的话让他心情好了起来，说什么都听。
岑一清找到吹风机，去吹自己半干的头髮。
沈朝默默跟在他身后，陪着他。
他被岑一清一句话给哄好了，完全没有刚才蛮缠的样子。
但岑一清还记着他咬自己的样子，和眼睛里不加掩饰的侵略欲望。
一定是因为他喝了酒。想到他是醉了，岑一清决定不跟他计较。
吹完头髮没多久，岑远就来电话。
岑一清看着屏幕上「小远」的备註，心又提起来。
他看一眼沈朝，「你听我的话吗？」
「嗯。」
「那你不许出声。」
沈朝乖乖点头。
岑一清看着他带着醉意的眼神，实在不知道该不该信。
他坐在床边，接通小远的电话。
「哥啊。」
「怎么了？」岑一清维持着语气的平静。
「你去哪儿了啊？」
「没去哪儿，我在屋里。」
「我刚去找你，敲门你都不在，你就骗我吧。」
岑一清面不改色道：「什么时候？」
「...就十分钟前吧，我也没看时间，反正你不在。」
「啊，」岑一清装作惊讶的样子，「那会儿我是出去了下，我去车里拿充电器了。」
他刚说完，手心忽然被捏了捏，岑一清心头一跳，见沈朝就垂着眼眸安静把玩他的手指。
岑一清想抽回，又忍了忍，只要他不出声就行。
「是嘛？那我来得也太不巧了，我应该早点来，」岑远说，「哥你手机没电了找我啊，我带着呢。」
「你不是在玩吗，没打扰你，我取一趟也不麻烦。」岑一清任由沈朝按按捏捏，手指蜷了蜷。
他说完立刻换了话题：「你找我什么事？要不明天说吧，我现在有点困，想先睡了。」
岑远一听他哥想休息了，也没继续打扰：「噢噢，其实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跟你唠嗑，行，那哥你先休息吧。」
「你也早点睡。」
「知道，我已经回房间了。」
岑一清挂断电话，见沈朝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
「我没有说话。」沈朝说，他黑漆漆的眼眸闪着亮光，好像在寻求奖励似的。
岑一清被他这有点乖的模样给逗笑，点头，「嗯，没说。」
「我表现好吗？」
「很棒。」岑一清逗小孩似的应付他，摸了摸他的头。
「那你要跟我谈恋爱吗，」沈朝眼巴巴地看着他，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我会一直表现好啊。」
猝不及防转入这个话题，岑一清不免失笑，他怎么喝醉了还在想这些事。
感觉手心痒痒的。
岑一清觉得听话的沈朝确实很容易让人心软。
「你真的醉了吗？」岑一清不确定地问他，「是不是装的啊。」
是不是想骗自己跟他谈恋爱。
沈朝呼吸间都带着酒气，他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了，但感觉有点醉，意识又还算清醒，只想跟岑一清待在一起。